第82章 把魔頭大佬然翻天(27)
黑豹消散,地上的符文也消失不見了。
其他孩子也慢慢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回到相應的位置上,拿起墨筆,跟著自己的記憶又或者感悟開始龍飛鳳舞的畫符文。
但大多畫的都是鬼畫符。
他們這些孩子雖然靈根悟性都極佳,但年紀終究尚小,齊山峰峰主這符文本來就是連金丹修士都不一定能悟的來,模仿的來的,更遑論這些毛都沒長齊的孩子。
齊山峰峰主也沒指望這些孩子會有什麽驚豔人的作品。
隻是打算通過這一遭,讓這些孩子心裏頭對修仙這條路有適當的敬畏之心。
畢竟能那麽快走到第三關,這些孩子的天資定是不俗的,如果因為心高氣傲,年紀輕輕就因為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就夭折了豈不太可惜。
澤希一直沒動筆,她望著空白的紙,好像若有所覺一般疑惑的抬起了頭看向了某處。
哪裏掛著一串很不起眼的鈴鐺,風一吹,發出哐啷響聲,悅耳又不引人注意。
但澤希能瞧見那鈴鐺裏裝著類似“監視器”的法器。
澤希心裏忽的一凸,皺著看向縹緲雲端的遠處,那裏仿佛也有什麽在注視著這裏。
忽然,一個極微弱的狗叫聲從前方傳來。
那聲音的源頭是一個並不繁瑣的符文之上趴著的一隻通體漆黑,憨態可掬的小奶狗。
坐在她前方的小男孩看來從那符文裏悟到了不少東西。
小小年紀就領悟符文至此,可見天賦卓絕,悟性也極高。
悟性在修仙道路上,無比重要,一時間,那個小男孩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但那個小男孩並沒有離開,而是笑盈盈的轉頭看向了澤希。
對上小男孩的眸子,澤希的眸子忽的一滯,臉微微紅了,緩緩移開了眼睛。
小男孩瞧見澤希臉頰泛起的害羞,頗為愉悅“一會見。”
小男孩不是別人,正是程燃,當他得知澤希要參加長白山招生考的時候,就緊跟著偷偷報了名。
話說轉世後,還隻是孩子的澤希,還真是容易害羞呢。
有了一個孩子成功了,便會有第二個,隻是都沒有先前那個變出動物的引人矚目,都是用符文變出了一些物品或者植物。
其他的孩子都走了,還有十秒就要結束了,澤希依舊沒有動墨筆,齊山峰峰主看著澤希的目光從疑惑變成了冷笑。
果然,這孩子就是一個木魚,連最基礎的都沒悟出來,隻是和澤希長了一樣的皮囊,一樣的名字吧了。
程燃知道澤希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扮豬吃老虎,她是不會藏拙的,隻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也很好奇澤希會畫出什麽來。
還有三秒,澤希沒有拿起墨筆,她把靈力匯聚人指尖,畫符,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了,符文遊走中出現了一個小球。
球咯嘣一聲破開,裏麵探出一一團軟萌的白色小球。
小球翻過身,露出長相,大家才恍然這是一隻小貓。
小貓咪很瘦,皮包骨,但一雙眼睛生的賊大,水汪汪的,惹人疼。
看到貓咪的那一刻,坐在大堂上座的春夏,原本漫不經心眯著的眼睛騰的一下睜大,看見貓咪逐漸長大的同時,眼神從可憐兮兮變成不可一世的傲慢時,眼底不禁流露起了一絲溫柔,好似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往事。
隻是思及過往,皆是一片傷痛,斯人已逝。
就在春夏寞落的緩緩恢複原本慵懶的姿勢時,貓咪幻化成了一個小孩。
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嘩然。
當他們看到那孩子的臉龐時,頓時經起四座震撼,連掌門都忍不住站起身來。
那孩子的身高在符文的催動下拉長,眼神也從傲慢不羈變得淡漠,讓人無法從那雙眸子中看出一丁點情緒來。
那符文中的男子清韻淡雅,亦如百年前,那男子手中拿著一把木劍直直的扔給了齊山峰峰主,峰主接過那把木劍,詫異的發現,那竟然是實體的!
而男子卻化作了虛影和澤希所作的符文一並消失在了空氣中。
澤希對著齊山峰峰主行了一禮,朝那些考完試的孩子離開的那條道走去,那舉止,那動作,還真是和當年的澤希一般,一句廢話也不多說。
“澤希。”齊山峰峰主忍不住喊了一聲。
澤希適時轉頭,微微皺著眉,好似不太理解為什麽齊山峰峰主要叫住她。
“過來一下,”齊山峰峰主把澤希引到了大堂,隻帶了她一個人。
他相信,那些長老也和他一樣震撼到不行,定是等不及走程序,想看看這和澤希同名的孩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澤希對符文的掌控,以及她呈現出來的畫麵,肯定暗藏源由,要是有人說著是巧合,齊山峰肯定會報一聲“你放屁”!
在澤希進入大堂前,長老們都傳看了澤希的信息,身份信息都可查,父親是天苟,母親未可知。
天苟雖然總是做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但大家都很清楚天苟的主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強大的實力和資源,但十分甘心的守著無憂城這一畝三分地,把這原本荒蕪的一畝三分地經營成如今仙凡混居,卻尤為秩序的繁華都市。
雖然澤希長的很像百年前的澤希長老,但大家都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小孩不可能是那位,因為那位是真的死了,掌門親自驗證的死亡。
程燃想看看澤希被帶進大堂後發生了什麽,但他發現自己製作的遠程監視器似乎被什麽屏蔽了,窺視不了裏麵的狀況。
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最後澤希被白紙收入了門下。
其他長老也不好和白紙搶什麽,這百年間,山河嶺一脈原封不動的隻有兩名弟子,白紙和白銀,他們好像繼承了澤希懶惰的本性一般,說什麽也不大肯收徒。
這百年對澤希來說不過是一睜眼,一閉眼,但對白紙和白銀來說卻是結結實實的一百年。
澤希很清楚,所以當她發現山河嶺一成不變,尤其是她曾經所住的院子,絲毫未變的時候,也不禁愣了一瞬,桌子上沒有灰,被子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荷葉香,荷花池邊的茶杯還殘餘著適度的茶水,以及被係統籠罩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