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把魔頭大佬燃翻天(18)
呼呼的風聲砸得房間哐哐作響,無憂城夜裏風大,程燃一向不在意,畢竟每天晚上這裏都上演著沒人性的廝殺。
他關緊了門,摸出心魔劍,雖然心魔劍如今還隻是劍胚,但內裏的修煉空間已經成型,靈魂隻要進入裏麵,修煉一天,效果要比在長白山這種靈氣濃鬱之地的效果還要好上十倍不止。
這也是為什麽前世的他,能在短短的三年內超越並壓製澤希,然後一一己之力血洗長白山。
程燃進入心魔劍內部,並沒有感受到前世那種濃鬱的戾氣,可能是因為心魔劍還隻是劍胚的緣故。
原本他修煉的時候還要壓製內心,克製戾氣侵入丹田的同時還要領悟修煉之道,但現在他並不需要那麽麻煩了,畢竟修煉過一次了,走過的路在走一次,就如飲水一般自然,迅速。
就是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色胚,竟然把他的劍譜借走了。
萬書樓的每一本書都是有法製的,淩晨十二點,隻要書在萬書樓就會歸入他原本的位置,分毫不差,除非被人借走了。
程燃在去曆練之前,又去了萬書樓一次,找那本看起來像春宮圖,實則是劍譜的書,沒找著,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這本書被人借走了。
真不知道哪個色胚拿走的,要他發現,一定要去領罰堂舉報。
拿走那本劍譜的“色胚”,此時正迎著烈烈晚風,打噴嚏呢。
澤希揉了揉鼻子,心道,最近怎麽老有人想他?
晚飯的時候,聽那位老者反複提及不要去後院,澤希明知道有炸,但還是偷偷潛去了。
澤希去之前,在係統商場買了一件隱形披風,隻要她帶著這披風的帽子,那她就是隱形的,就連氣息也是隱形的,澤希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被發現。
她潛入後院,發現後院沒有人看守,眼睛挑了挑,沒停頓多久。
翻牆就跳進了那個後院,進了後院,就好像進入了一個新的結界。
沒有風,好像什麽東西把風切割了,十分詭異。
地板上有許多透明的絲線,隻要有人踩在上麵,鈴鐺就會響起,澤希踩了上去。
鈴鐺也響了,但似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竟然踩到了地上的線,觸動了機關,竟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
澤希眉頭緊皺,感覺這裏越發古怪了。
澤希驅動靈力,在自己腳踩著的地方坐了一個等同她身體壓力的冰塊,抽身離開。
進入後院核心處,澤希看到了一排整齊的黑影,
那些黑影身高不一,體型不一,雖然黑帽裏都是骷顱,手裏都拿著一把斧頭,但卻沒有一點兒沙場秋點兵的氣勢。
瞧著就像老弱病儒都被趕鴨子上架的拉到了戰場上練兵一般,滑稽到不行。
不過這些斧頭是好東西,一把可值不少係統積分,隻是她現在沒有理由說服原身。
原身的性格高冷古板,這種偷東西的事情是不屑與做的,她做了,原身十有八九會羞恥的跑出來占領身體。
之前她拿這些砍刀有理有據,但現在她擅自拿這些砍刀,怕是不行。
澤希歎了口氣,往後院核心地那處屋子飛去,偷偷破開了一個小孔往裏麵張望,看到裏麵發生的事情,聽著那慘痛的尖叫聲,身體被氣的顫栗。
澤希看了眼身後一排的傀儡,一點也不客氣的拿走了所有的砍刀,一把也沒有留,統統賣給了係統商城。
但還是覺得氣不過,怎麽能讓那老伯繼續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就在這時,門被嘎吱一聲打開了。
澤希看了眼緩緩打開的門,離開了,她感覺哪裏不太對。
竟然他要在這裏做這種如此齷齪的事,為什麽還要反複告訴他們不要去?
用意何為?
思量片刻,澤希還是離開了後院。
第二天,並沒有傳出南宮門有什麽東西丟了,一切好似如常。
“太正常了!”程燃望著一路上的行人,皺著眉,嘴裏嘀咕,“這不對,太正常了。”
巡邏查找了幾日的線索,程燃發現無憂城太正常了。
正常到處處都透著古怪。
“怎麽說?”白紙好看的眉毛微蹙,“我也覺得。”
早晨,早餐店開門,大家總能看到有人偷饅頭遭包子攤的老板追打,追上了,就是死路一條,買包子的會對著偷包子的人往死裏打,因為這樣,那些偷包子的就不敢在偷第二遍了。
白紙瞧見了不忍心,給那個偷包子的小孩買了一袋子的包子,最後還被人家偷了錢袋。
程燃一邊從空間玉鐲裏摸出一個新的,裝著滿滿當當一袋子錢的錢包給白紙一邊道:“你何必呢?”
“因為我也曾偷過包子。”白紙笑起來的時候眉毛舒展,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就算是有前世經曆的程燃也被看癡了的下意識的撇過了微紅的臉頰,“你別對著我笑,你笑的我都不習慣了。”
“慢慢會習慣的。”十年前,也是在這附近,他偷了肉包跑了,但是找程燃的時候卻被賣包子的逮著了,那買包子的邊打,邊還要拆他臉上的繃帶。
他拚命的尖叫,沒有人救他。
這裏一向世道涼薄,
就在他幾乎絕望之際,澤希出現了。
澤希給了賣包子的錢,直接把一袋子的錢丟給了他,生澀又溫柔的揉了揉他的後腦勺道:“別在偷東西了。”
說完澤希就離開了,隻留下一股淡淡的清香,後來他才知道那是荷葉香。
“命定的徒弟?”白紙忽的想到了什麽,看著程燃呢喃。
“什麽?”程燃沒聽清白紙說的話,問道。
白紙望著程燃,忽的笑了,搖頭道:“沒什麽。”
那日清晨,澤希就找到了他,澤希下山除了找到他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找到她命定的徒弟,澤希看到他,並沒有直接帶他走,是在等時機吧。
她命定的徒弟可能是程燃,可能是白銀,帶絕不可能是自己。
程燃的眼睛忽的一掙,習慣性的行禮道:“師傅。”
澤希嘴角微抿,似乎笑了笑,但很快就淡開了,難以察覺,卻被白紙捕抓到了。
所以,所以澤希命定的徒弟是程燃吧。
他應該為程燃高興的,程燃一直討厭的師傅是真心待他的,為了他,不遠萬裏拔山涉水而來。
但不知道為什麽,白紙微側過頭,眼瞼低垂,他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