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把魔頭大佬燃翻天(15)
程燃把手指小心翼翼的湊到到白貓的頭上,親昵的扶了扶,見澤希的耳朵聳了聳鬆弛了下來,手又不老實的捏上了白貓的臉頰,捏到那絨毛下鬆弛的臉頰,歎道:“兩個月不見,都瘦了,”
白貓瞧著程燃,翻了個白眼,然後長長的伸了個懶樣,按照以往的習慣拱進程燃的懷裏。
忽然白貓的耳朵動了動,警覺的抬起了頭看向天空。
程燃不解,也同白貓一同看向天空。
就見漫天星辰好像被什麽牽引著照亮一一片天空,那片白晝中一條驚雷劈下,那雷霆所劈之處正是山河嶺。
“這是……白紙要築基了。”程燃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麽快!
前世,白紙十五歲築基,如今不過十三,離十四歲生日還有兩個月。
白紙築基天降異象,眾人驚呼,白虎崛起,一時風頭無兩。
一直被人嘲笑鄙夷的繃帶少年一舉成為了擁有白虎血脈的少年天才,這麽有趣的故事更是一經爆出,就受到了許多人的喜愛,但與此同時,也把一向安靜靦腆不染世事的白紙推向輿論的風口浪尖。
要知道,人言可謂,一句白紙早已入魔,一句白紙誤入歧途。
澤希殺白紙,這種殺徒大逆不道的事,就可以解釋成大義滅親,輕飄飄的一筆帶過。
羨慕嫉妒的人們不會多想,也不會深想。
程燃憂心匆匆的回到山河嶺,白紙已經順利築基了。
繃帶取下,程燃一步一步走近,但走到門口,又不敢進去了,他想看看白紙的模樣,他無數次在夢裏回想白紙前世築基後的模樣,那模樣很美,像天上的月亮,可遠觀,卻不可褻瀆。
但他又害怕.……
程燃沒有注意到他懷裏的白貓已經跳下了他的懷抱,跑遠了。
“程燃,你回來啦,快看,白紙師兄長的好美。”白銀見到程燃笑著揮手道,程燃也是白銀的師兄,但白銀從來不叫程燃師兄,他總感覺叫程燃,師兄怪難為情的,但是叫白紙師兄,卻甘之如飴。
白紙聽到白銀的話,也跟著緩緩回頭,對程燃微微一笑道:“你回來啦。”
“嗯……回來了。”程燃走進院子,捋了捋白紙的鬢肩的發絲,雖然白紙的樣貌和記憶中有些出入,但卻是好看的,吸引人的,像罌粟花一樣,讓人看一眼便在也忘不掉。
白紙的眼睛微微上移,眼神裏淡淡的溫柔忽的深了起來,帶著繾綣的崇拜,“師傅,你也回來了。”
程燃聽到白紙的話,臉色一僵,默默深呼一口氣,收起從心底湧起的萬千思緒,回頭一臉詫異又開心的道:“師傅。”
按道理來說,每每這個時候,白銀都會上前對著澤希各種賣乖討好,但今天卻反常的縮在白紙的身後,隻露出個小腦袋去看澤希。
想來白銀應該還在記恨齊允兒來惹事那天,澤希不講情麵的領著他去領罰堂的事。
澤希的指尖輕輕的觸了觸程燃臉頰上的疤痕道:“這法器不錯。”
程燃詫異抬頭,微微後仰,想避開澤希指尖的身軀微微一僵,隨即笑道:“果然瞞不過師傅的眼睛。”
白紙聽到程燃的話,眼神一肅,但沒有說什麽。
程燃的眉眼彎彎,如果不知道程燃一直討厭澤希,討厭的恨之入骨,白紙斷然不會聽出其中的咬牙切齒。
但他聽出來了,揣揣不安的看了眼澤希,隻見澤希嘴唇微抿,一抹淡淡的笑好似在她冷淡的臉上劃過,像流星,一閃則逝。
但卻被白紙捕抓到了,愣愣的,久久不能回過神。
“兩日後,我帶你們兩去曆練,這兩日好好休息,不許胡鬧,記得敷藥。”澤希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是看著白紙的,從懷裏摸出一個小袋子放在桌子上。
但白紙和程燃都下意識的眼神躲閃起來,兩人很默契的都攏了攏衣服,然後把手縮到身後。
最後澤希的目光落在了白銀的身上,沒有多說。隻是摸出了一個刻著桃花的保命小葫蘆丟給白銀。
澤希走後,白銀握著小葫蘆,雖然還嘟著嘴,但已經不生氣了,“你看,師傅還是最疼我的,就連我喜歡桃花都知道。”
“嗬,還真是好哄。”程燃冷笑著毫不客氣的拆台。
“你說什麽,你有本事在說一遍,咱們不比法術,比體力,單挑。”白銀一點都沉不住氣,被程燃一句話就氣的跳腳。
程燃拿起桌子上的袋子,看到裏麵滿滿的雪花膏,愣了愣,看到白紙手臂上黑紅色的,即使被築基靈力蘊養,依舊還未好全的傷口,微皺的眉頭鎖緊,握著白紙的手道:“你的手怎麽回事?是不是師傅欺負你了。”
“別什麽事都怪師傅,這是白紙師兄自己弄的。”白銀打開程燃握著白紙的手道。
“這傷是你自己弄的?”
“無事,過幾日就好了。”白紙把手縮回袖子裏道。
“白紙師兄發現和人比試可以加快修煉的速度,便自己到比試堂立了個挑戰牌,天天拉人打架,師兄,你瞪我也沒用,這世道能管住你的除了師傅,恐怕就隻有程燃了,這事我都憋了兩個月了。”
“你怎麽這麽傻?”程燃用靈力一點一點的把雪花膏塗在白紙的手臂上,一邊又生氣又心疼的道。
這一刻,他和白銀達成了一致。
不管白紙是因為什麽,那麽心切的想築基都不值得用這樣的方式虐待自己。
“你說我傻,那你呢?”白紙掰開程燃的手心,上麵一條黑色的血痕曆曆在目,比兩個月前,似乎更嚴重了,深不見低的傷口裏淌著緩慢結痂的血,“什麽時候能讓人省點心?”
程燃知道自己腦海裏一部分記憶來自前世,有些習慣也是那段記憶裏就養成的,前世自己建立魔教。
外有所謂正義之士謀劃著想殺他,為民除害,內有魔修虎視眈眈覬覦他的位置,但身邊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也沒有,心裏有話隻能忍著,不可外露。
長此以往,便在他本就狹隘的胸口戳的坑坑窪窪,憤怒緊張,情緒激烈的時候用指甲戳手心的習慣也是在那段時間練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