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把魔頭大佬然翻天(12)
傳道堂下課,白紙拍醒睡了一天的白銀道:“快起來,下課了。”
“那麽快,也不知道今天飯堂會做什麽好吃的?”白銀一邊嗬嗬笑著擦去嘴角的口水一邊道:“最近食堂來了一個美女廚子,做菜好吃,聲音好聽,最重要的是打飯的時候手一點都不抖,每次都給我乘好一大勺子的肉,嘖嘖,程燃要沒口福嘍,從秘境回來可就要去凡間曆練了,我聽說這一曆練,沒個三五載可回不來,到時候這廚子恐怕都換了不知多少回嘍。”
“就知道吃,和程燃一個樣。”白紙敲了敲白銀的腦門道。
白銀聽了白紙的話,悶悶道:“要是我真和程燃一個樣就好了。”程燃不上課,不背書,都知道老師上課會說什麽,現在老師看到程燃都繞道走,那麽拽的事,要是發生在他身上,他可以吹噓一輩子,不說學業和修煉的事。
當說泡冰心荷葉茶,自己就都泡了一年了還是沒程燃泡的好,而程燃也就瞄見了牆上冰心荷葉茶的配方就可以泡出來,而且泡出來的冰心荷葉茶,連春夏長老都忍不住點頭稱讚。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你就是白紙吧,一看你就不像什麽好人。”齊允兒望著白紙,一臉嫌棄的道。
白紙雖然為人親和有禮,但他的臉日夜捆著繃帶,總也給人一點很不舒服的感覺。
程燃和白銀覺得沒什麽,但其他人卻不會這麽想。
“程燃的搶了我進秘境的名額,這筆賬怎麽算?”齊允兒兩眼彎彎,看起來天真無邪,但她身後一群白衣藍領的修士卻不見得是什麽好人。
“什麽你的名額,這本來就是我們山河嶺的。”白銀脾氣暴,上來就想把齊允兒的話頂回去。
但卻被白紙製止了,“你打算怎麽樣?”
“不打算怎麽樣,聽說,你在決鬥場上築基以下無敗績,隱有澤希長老當年的風範。”澤希當年什麽風範?
當然是跨級挑戰的風範!
這是要隻有煉氣四級的白紙來和她一個築基初期對決的意思。
跨級挑戰,說著容易,但其中艱險不言而喻。
“好。”白紙聽到齊允兒說他有澤希長老當年風範的時候,眼神閃了閃,心底莫名生出一絲愉悅,像是苦苦尋求認可的小獸聽到了誇獎,雖然這誇獎帶著別有心思的目的。
白銀聽到白紙的話大驚:“師兄,你瘋啦!這明擺著他們在欺負你~!”
白紙抿了抿嘴沒說話,決鬥場上,齊允兒跟著白紙一樣拿起了一把木劍。
白紙先發製人。
手中木劍散發著隱隱金光。
齊允兒眼睛一眯,心道,有意思,白紙這木劍看起來與尋常木劍無意,然而其堅硬程度和鋒利指數卻不比低階法器來的遜色,不止如此,這劍中隱隱帶著冰冷的劍意。
雖然這劍意冰冷,但一筆一劃都有維護主人之意,難道這木劍有了劍靈?不對,這應該是匯聚了某種意念的劍氣,可見製作這把木劍的人是多麽良苦用心。
“你這木劍有意思,告訴我,這劍是誰做的,我要去,要一把來?”齊允兒盈盈笑道。
白紙抿著嘴,不說話,加快了攻勢。
“雖然你這把劍很好,可惜了。”齊允兒運轉靈力,朝白紙手中的木劍逼來。
木劍雖然依舊強撐著,但上麵的裂紋越來越多,白銀看著戰局,在外麵給白紙憋了一身的冷汗。
忽然,齊允兒的靈力方向一轉朝白紙臉上扒來,齊允兒的靈力臉木劍都有點吃不消,更何況白紙臉上那在普通不過的繃帶。
隻聽嘩啦一聲,一隻葫蘆應聲破碎,隨即是一陣帶著寒氣的靈力迸發而出朝齊允兒打來。
在場外的人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見到倒在地上嘔血不止的齊允兒,才曉得,原來剛剛白銀朝決鬥場上丟了一隻小葫蘆,小葫蘆接受了齊允兒的靈力攻擊後反擊了齊允兒,齊允兒被那靈力激得倒地吐血。
齊允兒帶來的人見狀嚷嚷著白銀違反了長白山規定,要壓白銀去處罰堂。
就在這時,澤希出現了。
澤希一手把捂著要破裂的繃帶,瑟瑟發抖著站在決鬥場上的白紙抱起,用寬大的袖子擋住了那些好奇朝白紙望來的目光。
“你們比賽壓的賭注我看了,不就是一把木劍,我做的,一會叫你父親來山河嶺取便是。”這句話是對著齊允兒說的。
那居高臨下的姿態,儼然不把玉山峰峰主放在眼裏。
白銀見狀,暗暗叫爽,忙喊道:“師傅,救我。”
“白銀,違反法規,跟我去領罰堂。”澤希的聲音冰冷,不容質疑。
白銀咬牙,望著澤希許久,眼睛裏閃爍著星光,滿滿的委屈,但他還是拱手道:“師傅,我知道了。”
澤希的嘴蠕動了一下,還是沒說什麽。
腦海裏,係統的聲音又在一次傳來,“完成支線任務,積分500。”
白銀去了領罰堂,澤希帶著白紙回到的山河嶺,一路上,白紙一直縮在澤希的懷裏,一言不發。
到了山河嶺,澤希從袖口裏摸出了一條白色的繃帶道:“是我疏忽了,這是用金絲蠶做的,一般不易斷,木劍我回頭在給你削一個。”澤希說著,徑直出了房間關上了門,“我在外麵看著,不會有人進來。”
白紙顫抖著拿開了手,繃帶之下,他的臉一片血紅沒有皮囊,這是詛咒,在築基前,要是被人看過了真容,那麽在築基之後,即使他在厲害,他的臉也沒有辦法長出皮囊。
前世,程燃就是知道這件事,不想白紙覺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所以也在自己臉上綁繃帶,這也是為什麽前世澤希以為程燃就是掌門私生子的緣故。
白紙摸了摸臉上新的繃帶,這繃帶柔軟,帶著淡淡的荷香以及淺淺涼意,這種氣息,白紙在熟悉不過了,這是澤希靈力的特性,想來這繃帶是澤希剛織好的。
“師傅.……”白紙拉開門,就見到背對著他站著的澤希,澤希負著手,麵無表情,但身體卻在微微顫抖,搖搖欲墜,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
“師傅?”
澤希的臉依舊繃著,但毫無血色的嘴唇卻做不得假。
“我沒事,先回去了。”澤希說著就離開了,許久後,澤希才停下腳步,望著天空片刻的凝滯後,一口鮮血從嘴角蜿蜒流下,最後澤希暈了過去,縮成了一隻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