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女朋友
沈馨瑤臉上多了一絲冰霜，眼前這男人關鍵時刻很配合，這一沒事了，就喜歡東拉西扯。要不是為了自己兒子，沈馨瑤真的不想和楊業這自戀狂多說幾句。“你的私生活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情，隻是希望你拿了這份薪資，就得對得起這份工作。你如果有女朋友的話，記得跟你女朋友把這工作性質情況說清楚，不要讓她產生不好的念頭，給我造成麻煩OK？”
楊業帶著幾分自嘲的口氣道：“這一點你放心，我光棍一條，在杭城別說有女朋友了，連個親人都沒有。”
沈馨瑤看向楊業也沒有急著說話，片刻功夫後說道：“這就好。”
楊業忍不住無語道：“我說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啊？幾個意思？沒有女朋友，沒有親人還說好？”
沈馨瑤並沒有接話。“你的私事我一概不過問，好了睡覺吧。你把燈關一下，別…別關就開著吧。”本來沈馨瑤準備關燈入睡，可一想到還有一個陌生男子同床，讓她內心有些不安，所以最後還是開著燈。
沈馨瑤的舉動楊業也很清楚，不管什麽女人和陌生男人同在一張床上都會本能的沒有安全感，開燈隻是想有個安慰，心理有個寄托而已。
沈馨瑤雖然說要睡覺，可這突如其來的陌生環境，躺在不一樣的床上，楊業那睡得著？倒不是說楊業認床，隻要累了，楊業睡大街都能睡著。然而問題是，抱著別人的兒子，旁邊躺著未婚先生婦女，這有種讓他說不出的感覺。
楊業都如此，更何況沈馨瑤呢？實際上此刻她心裏十分緊張，就怕楊業會化身狼人，突然撲上來對她做出不堪的事情來。可為了兒子，她心理也隻能禱告上帝，希望楊業是個正人君子。
楊業仰頭朝天花板，閉著雙眼數星星。不知過了多久，楊業肚子有些難受，可能是晚上吃三文魚披薩的時候吃的太撐了引起消化不良，想要起身上廁所。大腦米糊糊的他還以為是自己一個人睡，條件反射的解開被子起身。
這一動靜，原本在淺睡中的沈馨瑤下意識繃緊神經的她，一下子跳了起來。下床在臥室內四處找東西，最後在窗台上找到了那根雞毛撣子緊緊拽在手裏，臉上麵容十分緊張看向楊業，害怕的說道：“你要做什麽？別亂來，我警告你，我是律師我比你更了解法律，你這麽做會害了你自己。”
迷迷糊糊的楊業有些發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沈馨瑤的舉動讓他有些茫然不知。楊業完全搞不清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麽？沈馨瑤奇怪的行為令楊業過了一會才訥訥問道：“沈總你這是做什麽？夜遊症？”
聞言，沈馨瑤一愣。看著楊業望向自己那副發呆的表情似乎察覺到好像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可為了確定讓自己放心，沈馨瑤叱嗬道：“大晚上不睡覺起來做什麽？”
楊業欲哭無淚道：“晚上吃的太撐了，胃消化不好，現在想上廁所方便一下。”說到這楊業停頓下來，反問繼續道：“沈總大晚上起床也是要方便？”
在弄清楚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樣，沈馨瑤有些尷尬回道：“方你個大頭鬼。”
楊業有些好奇問道：“那你起來做什麽？還是說沈總身體機能混亂，有夜起的習慣？”
“你才身體有問題，你全家都有。”沈馨瑤臉紅的有些不好意思，剛才她錯怪楊業的行為舉止。可她要如何解釋？想了半天終於找了個勉強說得過去的理由。“我隻是看你突然起床，你對我家開關不熟悉，幫你開燈。”
“燈不是一直都沒有關過？你開哪門子燈？”楊業指著天花板上亮著的花朵盛開形狀的琉璃燈，緊接著穿上鞋子，對沈馨瑤無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就放心大膽睡吧！我楊業雖然談不上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下賤之人，更不會對陌生女子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雖然你讓我睡這裏，按道理說你應該相信我，但我心裏很清楚，要是讓你第一次就克服這個困難我想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也不是建立在第一次，而是在以後的頻繁交際上建立的彼此。現在都淩晨三點半了，石頭應該不會醒了，我也得回去了，如果明晚還要鬧著要找我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吧。”表麵上楊業雖然這麽說，但是看著沈馨瑤防備自己的模樣，內心還是十分不舒服，你想呀堂堂一大老爺們被當成賊一樣的防備心理能好受？
楊業穿上鞋子就去了衛生間。
當楊業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不知沈馨瑤從什麽時候就站在了洗手間外候著。
“我向你道歉，是我太小心眼了，不該這樣對你。”沈馨瑤很真誠說到。
“你不用向我道歉，我們畢竟本來就不熟悉，相反你這麽做才是正常人應有的反應，你的行為舉止都是在情理之中。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出去的時候我會把門關上的。”
沈馨瑤看了看臥室時鍾，此時再過三分鍾就要到淩晨四點了。“這個時候打車容易？楊業要不你就留下再呆兩小時算了。”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知道，我睡在這裏反而會影響你休息，我在這裏你能睡的著？至於車方麵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全天24小時都有人接單，沈總可能沒聽說過網約車，不清楚罷了。”楊業整理頭緒，慢條斯理道。
沈馨瑤想了想，有些擔憂說道：“前段時間還報道了網約車意外事件，你還是別打了。你等一下吧楊業，等我幾分鍾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
“我走了你也走了，石頭怎麽辦？到時候醒來，我和你倆人都不在，這孩子指不定哭成什麽樣，你放心吧，現在的治安還是很好的，不用太過於擔心，我先回去了。”
就在楊業轉身要離開時，沈馨瑤最後在問了一句。“等一等，你會開車？”
“這不廢話？我的技術那是杠杆的，怎麽了？”
“你先等一下。”沈馨瑤跑到書房裏翻著其中掛在牆上的那個藍色的愛馬仕包，然後從裏麵拿出一把車鑰匙，返回到了臥室內，將車鑰匙遞給楊業道：“你開我的車回去吧！車庫裏正好有幾輛閑置的車子，都是之前合作的商業夥伴贈送的，取回來後我一直停放在停下車庫沒動過，停在那兒浪費了，倒不如給你開。”
眼瞧著這把悍馬鑰匙，楊業有些驚異不定。好一會才吞吞吐吐不太相信說道：“你確定…確定讓我開？為什麽？”
沈馨瑤抿了抿嘴，微微一笑。刹那間楊業有些失神，沒想到這女人笑起來，如此動人，在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韻味，有些使楊業陶醉。“不用感到吃驚，你對我兒子的關心、關愛我能感受到。他現在也很依賴你，我希望你以後能多過來陪陪他，這樣對他日後成長有很大幫助。”
楊業有些撓了撓頭，心裏心虛著呢。楊業其實很想說一句，我真有你說的那麽好？可表麵上還是的厚著臉接受道：“謝謝。”
“該說謝謝的是我。”
楊業對此也沒有在客氣，一手接過車鑰匙笑嗬嗬打量了幾眼，後用開玩笑的口吻道：“怎麽好的車子，我還是第一次開，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車給刮花了？”
“你不知道車子都是有保險的？”
“說的也是，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車子我開走了，傍晚忙活完差不多下班後我就過來還你。沈總真的很感謝你，給我提供這份工作。我現在十分缺錢，而你這份工作剛好可以解了我燃眉之急。你回去睡吧，補個回籠覺，晚上我會準時到的。石頭要是哭著鬧著要找我，你就把我電話號碼給他吧，我和這孩子很投緣哄幾句就沒事了。”說完楊業從地下車庫駕駛悍馬離開了龍井墅苑。
楊業的技術確實是不錯，雖然好幾年沒碰過車了，駕駛技術仍然十分熟練。
黑夜裏，在那輛黑色悍馬消失在天際視野，沈馨瑤就站在窗口旁，靜靜看著那條楊業離開的道路。她心裏很奇怪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下子覺得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不堪與厭惡。
重新回到房間裏睡覺，之前是因為楊業在，神經緊繃不敢入睡，可當楊業真的離開後，心裏放心下來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在回去的路上，楊業一邊行駛，一邊也忍不住小聲嘀咕。“真希望這是一場夢啊，這個夢能一直做下去。”。
到了住在自己的附近，楊業把車停在了可以停放的路邊，可轉念一想要是那個不長眼的不小心蹭到車子，他現在可沒錢賠。最後楊業沒辦法隻能在附近找個專門停車的地方，把車子停放在裏麵。一個小時五塊，停放十二個小時就是六十，想想楊業都特別心痛，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流出去了。為此楊業還暗自惱火抱怨，真不應該把沈馨瑤車子開回來，這簡直是在做賠本買賣。
在停好車子，楊業在附近地鐵旁邊，打開手機二維碼掃了一輛共享單車騎行了十幾分鍾回到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