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是你爸爸
大一班和二班今天正在操場上舉行親子接力賽活動，目的就是為了父母與孩子多多在協調配合下關係變得越來越融洽，同時也是為了從小鍛煉小孩的團隊配合意識。大一班教室內蘑菇頭型小男孩趴在窗台上，孤零零望著操場上正在發生的事情。
小男孩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好似渴望，好似失落的不切之感。
“石頭，媽媽來看你了。”楊業倆人來到了大一班門口，沈馨瑤率先開口往教室內喊了一聲。
“媽媽？”沈易辰轉過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熟悉的身影，很高興跑了過去，雙手抱著沈馨瑤雙腿，嘴裏同時還喊著：“媽媽，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石頭，媽媽的乖寶寶最近在學校表現怎麽樣了？你怎麽不和別的同學一起出去玩呀。”
“媽媽！今天學校來了好多叔叔阿姨，大虎、二丫父母也到了，大虎、二丫還說我沒有爸爸。”小男孩顯得十分可憐委屈，讓人看了不禁有種想要關愛的想法。
“誰說你沒有爸爸？你看你爸爸不就在這兒？”沈馨瑤指著旁邊楊業，同時眼神也給楊業傳達信息。
沈易辰好奇望著這陌生的麵孔，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似得。不過一會才遲疑道：“你真的是我爸爸？”
“我…我”楊業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一旁的沈馨瑤急的火上眉毛，小手在楊業手臂上掐了一下，眼神中快要噴出火似得。“楊業，孩子問你話呢？”
“我當然是你爸爸。”
沈易辰再三確認說道：“你真的是我爸爸？”
“傻孩子，你怎麽會這樣想，楊業真的是你父親如假包換的。”
沈易辰遲疑道：“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不長這個樣。”
聞言，沈馨瑤以及楊業也是吃驚萬分，難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被看出破綻來了不成？
“石頭你怎麽會這麽想？”
沈易辰道：“我們班的大虎爸爸就是美國人，小紅爸爸也是外國人。電視上播放的外國人都不長這個樣子。”
聽完解釋，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笑容，手忍不住在沈易辰臉上捏了一下。“傻孩子，那是因為你爸爸是中國人啊！別的小朋友家長是如假包換外國人，你爸爸隻是去美國工作了而已。”
“那我為什麽姓沈，不姓楊？別的小朋友都是和父親一個姓的。”
這一次楊業率先輕聲言道：“那是因為媽媽比爸爸愛你更多一點，所以石頭就和媽媽一個姓。”說著楊業雙手從沈馨瑤懷裏把沈易辰抱了過來，柔聲說道：“傻孩子，我是你爸爸，如假包換的。”
“爸爸……爸爸…我…我好想你，你怎麽才來我看？你以後還會再走？你還會不會離開我和媽媽。”在弄清楚楊業真的是自己父親，沈易辰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在小孩眼中，這陌生的麵容此時此刻多了一份久違的親切之感。
此情此景縱使楊業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呐。大手輕輕拍著小孩後背，柔聲道：“不走了，以後再也不離開石頭了。不過石頭我們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抹鼻涕掉眼淚，這些都是娘們才會的，聽爸爸的話，趕緊把眼淚擦幹，像個男子漢一樣。”
“是。”
“楊業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沈馨瑤沒好氣白了一眼楊業。
“爸爸，你先把我放下，然後我們一起過去。”楊業聞言，將沈易辰放下。而楊業也是好奇，這小子到底要去幹嘛？
“爸爸！你和我一起過去。”沈易辰小手拉著大手，往外麵操場跑去。沈馨瑤也跟了上去，後麵傳來了沈馨瑤警告之意：“楊業，你說話麻煩你過一下腦子，別亂教石頭，小心我扣你薪水。”至於這句話是否被楊業聽見或者是楊業會遵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親子活動陣營，大一班是藍色方，二班則是紅色方。在人群中，沈易辰很快就找到了大虎。
“大虎以後你不能再說我沒有爸爸了，這是我的爸爸，還有你二丫看清楚點這是我爸爸。”沈易辰來到人群中間，對著兩人好似乎在宣誓自己領土一樣。
見到這一幕，沈馨瑤忍不住落淚而出，此淚並不是帶著傷痛，而是欣慰內心愉悅之表達。而楊業則對視眾人尷尬一笑，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在離開國際幼兒中心，又是過了好幾個小時。奧迪A6主駕駛位上，沈馨瑤開口道：“你今天的表現很不錯，我現在還有事情要處理，你現在下車吧！記住了以後不要亂教我兒子說話，小心你的薪水。”
“我靠大姐，我那來送我哪去啊！你讓我這麽回去？我電瓶車還放在宗商百貨那邊呢。現在就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以薪資要挾，我這小心肝受不了。”楊業欲哭無淚，就差沒有噴出一口老血。
“別裝！在我這裏這一套不管用。也請你擺正自己位置，我是你雇主，不是來聽你東拉西扯的。楊業如果你是個男人就趕緊下車給自己留點顏麵。”沈馨瑤語氣冷了三分。
楊業苦笑著一張臉：“沈總我也不想裝啊！問題是從這裏過去都有十幾公裏的樣子，出租車不少師傅都不掛表的一口價，像我這種貧民老百姓真沒有多餘的錢去奢侈。”
“咯！拿著吧！”沈馨瑤直接丟給楊業一個淡黃色信封。
“這什麽？”楊業好奇問道。
“你自己拆開，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這…這都是給我的？”楊業傻眼了，看著一小疊紅色毛爺爺。
“什麽給你的？淨想著好事。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今天我看你表現不錯，我也很滿意。這不是你缺錢？我剛好做個順水人情，提前預支你了，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楊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同時手指很靈活數著這一張張紅色毛爺爺120張剛剛好，楊業臉笑的樂開花。楊業的反應表情沈馨瑤盡收眼底，這一幕令她有些厭惡，這人真的那麽愛財如命？
當即楊業裝出一本正經模樣表示說：“沈總，我像是那種不識好歹人？既然沈總有別的事情處理，那我就先行離開了。”。
“滾吧你！電話聯係你的時候別找不到人。”
“怎麽會，我的電話24小時都為了敞開，隻要有需要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