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雲上坐
“再優秀的醫生也不能給自己的後背開刀。”
“念瑤！你幫我解決了最為關鍵的難題，謝謝你！”
空曠的廢墟裏，龍站在邊緣看著天空。他的眼睛金黃明亮，眼中看見一團冰藍色的東西快速穿過大雨，直衝雲霄，不知道要前往何處。
龍的身影忽然消失，接著在這棟大樓頂部浮現身影。
幾步來到樓頂邊緣，隻見寬敞的地麵有個赤裸男子還在和黃金戰甲互鬥。
龍的目光緊緊盯著天空，哪怕行走也沒有轉移。他的手掌解下黑袍，和黃金戰甲打得難舍難分的秦蕭瞥見他的身後長出一雙雪白翅膀。
一個不留神，秦蕭被擊飛倒退，五步之後才停了下來。他看見，那道黃金甲抬頭看著梟，緊接著，這幅鎧甲分解成幾十部份飄向樓頂，瞬間加持在梟的身上。
“念瑤！你我糾纏太久，也該有個結果了。”
龍在大雨下自語，隨後一飛衝天，瞬間不見身影，消失在秦蕭的世界裏。
…………
“皇！蘇杭市的雲團太厚，永恒號沒辦法對您所在的位置進行掃描。”
“雲層自然流轉多久可以到達掃描條件？”
“按照我們的算法推演，可能要七天時間。”
“七天太長，對於這種已應滅絕的東西來講，每分每秒都是不可預測的變數……他……果然和我一樣……不和你們說了，想辦法給我搞定這件事情，我這邊有了新發現，天師要我找的人，我大概是找到了。”
樓蘭星外的太空和星球內部剛剛進行一場不為外人所知的通訊。
…………
雷雲之上的冰層裏，一道寒氣不再筆直衝天，而是接二連三撞擊冰層，最後在冰層之上變成羽明月的模樣。
“我的肚子，我的身體。”
念瑤低頭，羽明月的手掌捂著自己肚子，隻見那裏金黃一片，隻是一個瞬間，念瑤已經反應過。
一對雪白翅膀呼嘯而至，正是龍的身影，與方才不同的是，他的手裏多了一把金色長劍，頭上戴著一頂同色王冠，宛如天使之王。
他的身影瞬間出現在羽明月跟前，右手高高舉著金色長劍，目光俯視念瑤，隨時可以落下。
“你算計我？”羽明月側坐在冰層手掌撐著身子。
龍說道：“這不是算計，隻是博弈，你和我長達九年的博弈。”
“說句實在活，我很後悔前往亦凡星。”龍一動不動說道：“你是一個果斷，氣盛的女人……為了回收這團寒氣，我付出的代價前所未有。”
“噗！”羽明月在龍的牛仔褲上吐了口水，接著哈哈笑道：“你也好意思說回收，你們就是一群強盜，這團寒氣我念家擁有了幾千年，你們有什麽資格拿走它？”
場麵沉默，幾秒後龍道：“你知道的，這不是我們的問題，我們隻是執行者，聽從封禁門主的指令收集宇宙禁器放進空門。”
“就是你們，我隻看見你們。”羽明月紅著眼睛喊道。
龍的思緒回到過往，他說，“有些事情不像你我看到的那麽簡單，我知道你為什麽如此恨我們，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冰川崩裂，生靈塗炭不是我們搞出來的。”
“你從那一天開始就吸附在我身上，你可見過我們那次行動後的我們做過這種事情？我們謹守原則，何時幹過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老人說了！這團寒氣是神靈的生命之源，承載大陸冰川，一旦離開上蒼之頂，整個大陸會隨之沉淪。”羽明月嘶吼道：“就是你導致了冰川破裂。”
“狗屁！這團寒氣供養在山頂，我樹上摘個桃子桃樹還會死掉不成嘛？你也信這狗屁傳說。”龍放下金色長劍，很快又舉了起來，
不久後，金色長劍化解不見，接著是王冠，戰甲，翅膀，龍盤坐，跟前說，“一起共存過這麽多年，我於你基本沒有什麽秘密。你應該清楚，我不是你的敵人，我和你一樣，在這場打著正義口號回收宇宙禁器的行動下，我們都是帝國的犧牲品。”
“封禁門回收禁器的目的不是保障宇宙安定，而是為了版圖擴張。”
沉默十幾秒後，龍站了起來，他道：“你走吧！想殺我隨時歡迎，我不差你一個敵手，不過把她留下。”
“你會後悔今天這個決定。”羽明月眉心的印記消失，念瑤所化的藍色寒氣還在升空。
看著那團寒氣，龍歎道：“我後悔的是，九年沒有讓你回家，我後悔的是，沒有看清自己真正的敵人是誰。”
“但現在，我無比清楚。“
“出來吧！遠方的朋友。”龍轉身，隻見一套黃金甲將逐漸冰封的羽明月裝在裏麵，連眼睛都封了起來。
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穿著灰色戰裙的蒙麵女子走了出來，“遠方，何以見得？”
“龐然大物總是讓我心生恐懼，尤其是天外戰艦。”
“你有一雙厲害的眼睛，看來，我有必要升級一下飛船的隱身技術。”戰裙女子說道。
龍抬頭看著一個方向，他道：“雖然對你的身份有所猜測，但還是想聽聽你自稱是誰？”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普通人無關緊要，而我卻十分敏感。在我看來，你更關心的是我的目的。”戰裙女子說道。
龍伸直臂膀說道：“我在聽！”
戰裙女子停在三米開外，“我想請你去做一件你擅長的事情。”
“我擅長的事情很多。”龍表示。
戰裙女子身前，一張圓形冰雕桌子逐漸形成，伴隨兩個椅子，“請坐！”
龍也沒嫌棄椅子燙屁股，他坐在那裏說道：“看來，有得談。”
兩個杯子逐漸行成，戰裙女子說道：“從六年前到現在，十三顆恒星毀滅，一千六百顆行星死亡，數不盡生命滅絕，很多人在問，為什麽會這樣？”
“我也想請問先生，為什麽？”戰裙女子盯著龍。
忽然，冰雕桌子一分為二斷裂，龍的頭頂浮現金色皇冠，戰裙女子頭頂有數不盡的金色長劍對著下方，“你的實力不錯，但在我手裏撐不了太久，至少天外那艘飛船反應過來前你就已經不在。”
兩塊冰塊落進杯中，接著化成熱水，戰裙女子無視頭頂的利刃說道：“敢這麽對著我的人，我出生以來你是第一個。”
“藍月星球不會因為某人回收太多菜刀就把這個人抓了起來，我們那邊的天衛隻抓用菜刀殺人的人。”戰裙女子舉杯對著龍。
“但是，我們需要了解看見自己回收的菜刀殺了那麽多人後，這個回收者現在是怎麽一個心境。”龍遲遲沒有舉杯，戰裙女子獨自喝著開水。
“還有，我們想知道這個回收者願不願意為我們回收一些棍棒用來保護我們的家園，愛人以及自身的安全？”戰裙女子倒懸杯子，未見半點水落。
戰裙女子看見頭上的金色劍群瓦解，龍抿了一口水後道：“回收者願意做這事，但不免費，你提你的要求，我提我的報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