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地失色
“黃師傅！七號站台那名選手好像不行了。”體育館最大的場地就是足球場，這裏有八個戰台，楚河漢界兩邊各有四個。在六號站台和八號戰台中央，一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男子跟盤坐在跟前的白發老頭說道。
老頭看起來年歲古稀，卻又紅光滿麵，他穿著白色衣袍，留著長長的胡須，如今自我輕撫，“林老板！有我在，沒意外。”
老頭子起身，天地失色，但是看見的人不多，那是另一個維度的世界，而在我們人間的這個維度，人們隻看見坐鎮藍天體育館的黃師傅咻的一下出現在七號站台，右手托著一個兩百多斤，而且被冰封的胖子，老頭子雙眼有神，看著輕輕從七八米處緩緩落下的蒙麵女子說道：“小姑娘本事不錯，師承何處啊？”
“我掐指一算，你還沒有問我問題的權利。”７００號伸指拈花，不願作答。
“你這個女娃娃什麽態度，這位可是我們北原國武道宗師黃師傅。”八號戰台有聲音傳來，夾帶訓斥的口吻。
誰都喜歡別人恭維，老頭子也不例外，如今挺胸抬頭，眯著小眼睛看著７００號，他的神情好像在說【知道我厲害了吧？】
“沒聽說過，很厲害……嘛？”忽然，天地失色，以７００號為中心快速蔓延整個世界。這是一種奇怪的變化，整個世界不僅變成灰色，被這種顏色覆蓋的生命舉動十分緩慢，就像一個動作被人慢放好幾倍一樣。看起來十分奇怪。
七號戰台上，武當方城的眉頭從灰色變得正常，接著擴散到全身，他的行為舉止加快，如今擺出奇怪的架勢盯著７００號，“你果然能夠進入這裏……”
不知道想到什麽，武當方城的眉頭緊蹙，無比凝重的表情。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國士無雙，沒想到小小海選就能看見這麽多高手。”西北角落，一個坐在輪椅上抱著兔子的男子也從灰色狀態變成正常的人類顏色，不過，比武當方程慢了一些。
“你到底是誰？怎麽能夠做到這麽快？”東北角落，一個雙臂特長，幾乎垂到膝蓋的男子抬起解封的臉龐，看起來如狼似虎。
不久後，又有四個人相繼解封，其中就有龍的黑袍。
“這一屆無限爭霸賽出現的好苗子比我想象的還多。”對麵，黃師傅習慣性輕撫自己的胡須，隨後問道：“年輕人們，可有興趣拜我為師？”
場麵沉默，不久後，那個雙臂特長的男子說道：“黃師傅！同為這個境界的人，我敢拜，怕您老人家受不起。”
“哦！是嗎？”黃師傅眯著眼睛微笑，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忽然站在手臂男子跟前，正用一米六幾的身高看著一米九幾的年輕人，“現在，你覺得老夫受不受得起？”
突兀而來的舉動刺激了年輕人的本能防衛，一個拳頭砸了下去，隻見混凝土鑄造而成的擂台出現一個拳坑，而黃師傅在幾人凝重的目光下回到剛才的位置，再次拉著胡須掃視全場。
好幼稚的老頭……龍在黑袍下想笑，這和他看見的畫麵有關。
“在這個維度裏閃現，這是二級閃現自在紅陽。”武當方程動容，沒想到極速門的宗師老人已經到了這個境界，這可是人人向往的高度，自古難有，百萬生靈之中難出一二的可怕高度。如果說這個狀態下能動的這群人是神的話，那這個黃師傅現在就是主宰他們生死的神，這一個，他們成為相對凡人。
“老人家，這是年輕人的舞台，還是留給年輕人會好上一些。”眾人再次心跳加速，隻見那個７００號的身影移形換位，忽東忽西走向極速門的老人。後者吃驚下扯掉自己一簇胡須，“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７００號的身軀發生變化，以她為中心的整個世界逐漸活了過來，在那個維度活動過的幾號人死死盯著她的所在，眼神之中充滿敬畏和警惕。
“不愧是速度一絕黃師傅，輕輕鬆鬆就化解一場危機。”解說活了過來，也可以說是從靜態轉變到了動態。
“奇怪！我怎麽感覺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一刻，很多人生出一種難受的感受。
“剛才沒說話的都請下去。”７００號朝著武當方程說道：“不然，我讓你們停在這裏。”
“這娘們瘋了，居然敢指使武當方程去清場……換做武當方程他老婆都不敢這麽做？”七號戰台的失敗者剛剛站好的幾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天啊！我看到了什麽？武當方程把三號選手打了下去，長臂一族的選手也扔了一個，這個世界瘋了不成……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居然能夠指使幾位種子選手為她清場。”有人為了出名什麽都敢做，幾位通過全息影像的參賽者沒有加入海選，而是架起攝像頭從頭到腳進行個人直播，龍在心裏為他祈禱。
最後，七號戰台隻剩七個人，這是海選以來第一次留台選手小於１０個人數的第一次。不知道什麽情況，有三名選手同一時間被打出台外。
不久後，喇叭宣布結束，那個穿著灰色戰裙的神秘女子率先離開，那對打保齡球瓶的父子相互攙扶，直到這個女人離開之後才敢行動。
這對父子的能力和實力都不錯，但是，對於女人來講嗎，眼睛上確實有點過不去，他們應該也會天地失色，我剛才看見他們的眼珠都很靈活……龍扭頭彎腰，歎道：“遇上這隻老虎，你們活該倒黴，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賽事會發生什麽？”
…………
接下來的日子裏，龍參與了一場又一場賽事，半個月後，他被冠上黑馬之名，成為勝利者中３２人之一。
絢麗的燈光下，巨大的舞台中央，一個黑裝革履，頭發抹油的陽剛男子對著安排好的鏡頭說道：“各位電視機前的朋友們，大家晚上，這裏是蘇杭最高大廈９９６，今天我代表無限爭霸賽主辦方和大家以及突圍到３２強的選手們公布接下來的賽事安排。”
“接下來的比賽我們采取攻守規則，下麵公布詳細規則，攻守賽由排名靠後的選手向前麵的選手發出挑戰，如果挑戰成功，這名選手將取代失敗者的名次，對了，每次挑戰的選手不得超出五個序數……”
“如果挑戰者挑戰成功，這名選手可以在後麵的三個工作日裏向更高序數的選手進行挑戰，直到挑戰失敗，或者挑戰者主動放棄挑戰，到那時，這名選手將持有挑戰前的名次，如果這名選手後麵沒有挑戰者，那這個挑戰前的名次就是這名選手在這次無限爭霸賽最終排名……”
“對了，在這裏我代表主辦方感謝虎威集團對我們和選手的支持……今晚，我在這裏鄭重表示，我們主辦方決定，如果３２號選手挑戰２７號選手成功，我們主辦方以一個序數進行一個１＋加的形式對這名選手進行鼓勵…………”
“剛剛有很多選手的經紀人打電話過來詢問，說我講的東西不是很清楚，現在，我就以３２號選手挑戰２７號選手成功為例，我們的這個鼓勵數算是３２－２７＝５，然後鼓勵金額是１萬＋２萬＋三萬＋四萬＋五萬＝十五萬，不知道各位經紀人和電視機前的朋友們聽懂了沒有？”
直播還在繼續，但３２名入圍選手的經紀人炸開了鍋。
…………
“如果你的名次往前麵隨便挪一挪，那我們這一趟也就值了。”五星級酒店裏，一個臉上有條疤痕的眼鏡女子兩眼放光。
不遠處的陽台外，一襲黑袍迎風鼓動，龍負手走了進來，他看著羽明月在紙上的加法，看見加到三就停下後，他翹著二郎腿，張開手臂坐在沙發上氣道：“你就這麽看好我？”
羽明月穿著一字裙，微微側身坐在對麵，她穿著白色襯衫，發育優良，如果不是那道疤，確實養眼，兩人中間是一種桌子，上麵是三十一名參賽選手的名字，愛好，資料和海量視頻放在一起的Ｕ盤，她說道：“他們已經不算個人。”
“那邊花兒開……”鈴聲響起，羽明月熱情你好，幾秒後掛斷電話跟龍說道：“明天開始挑戰，地點９９６，主辦方讓我們上報挑戰對象，他們需要通知被挑戰者以及進行宣傳，你準備選誰？”
幾秒後，羽明月從桌麵上拿起三十一號選手的資料說道：“我覺得這個不錯，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有六成把握。”
龍搖了搖食指，羽明月頓了一下，接著拿起三十號的資料說道：“這個也不錯，名副其實的大美人，而且很喜歡近身搏鬥哦。要不，咱們選她？”
龍的食指再次搖了搖頭，羽明月欲言又止，結果發現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詭異般落到龍的手裏，隻見他低頭刷了幾秒放在耳邊說道：“我是３２號選手梟，我決定挑戰２７號選手，請你們安排通知一下。”
電話一掛斷，羽明月墊著腳丫搶過她的手機喊道：“你瘋了！２７號絕對不是人。”
龍起身拍著她的肩頭笑道：“鬼我也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