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天命所歸
關山嶽想發作，看見趙啟宣護著這小廝，又是感覺一陣雞皮疙瘩冒起，惡心的要命，趕緊命人放行，不想再看見趙啟宣。
“將軍，要是被他們查到了怎麽辦？”
關牧洵看著遠去的馬車，不屑的冷哼一聲：“查到就查到了，皇上要誰死，那便是誰的天命。”
眾人聽完後瑟瑟發抖，同時更加效忠關牧洵。
……
馬車沒有回城，而是停在了一家茶攤前。
葉清依第一次喝道這麽清香的茶，問道：“老板，這叫什麽？”
“龍爭虎鬥。嘿嘿，好喝吧？這可是我調製了一年半才調出來的茶，入口甘醇清香，好喝極了！”這老板也是臉皮厚，開始自賣自誇起來。
葉清依掏了錢，龍爭虎鬥，真是個好名字，附和當下的局麵。
“王爺，你還在想何肅的事嗎？”
趙啟宣搖頭，同樣端起桌上的那碗茶，一飲而下。茶水確實很好喝，比京城裏的好喝多了。
不一會，兩人便回去。
知道後麵有人跟蹤，兩人卻這麽氣定神閑，還有說有笑。
接著，葉清依低聲道：“把這人處理了吧，看著真煩。”
兩人順勢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裏，直接捉拿跟蹤他們的人，一問才知，這人根本不是關山嶽派來的。
而是宋卿。
“我們家小姐想知道王爺去哪，所，所以派小的跟蹤王爺。小的絕對不敢謀害王爺，請王爺恕罪！！”
趙啟宣鬆開了手，本就不悅的心情增添上一層陰霾。宋卿到底想幹什麽？
他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回去告訴你們家小姐，別再派人來跟著本王了，否則本王發現一次，就不客氣一次。”
小廝屁滾尿流的回去稟告。
宋卿得知此事以後，趴在桌上大哭起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爹，王爺不喜歡我……”
宋堯是宋卿的父親，也是刑部侍郎，是趙啟宣口中那個靠得住的人。
不過看著女兒這麽傷心，宋堯心裏也難免抱怨肅寧王太過不近人情。
“別哭了，卿兒，這京城的青年才俊何其多，你何必對肅寧王念念不忘？”
“爹，我就喜歡他一個人！其他人我看不上。”
再多的青年才俊跟趙啟宣比起來，那都是不堪入目。宋卿這麽迷戀趙啟宣不是沒有理由的，趙啟宣論長相，就超出了其他人一大截。
宋堯再次歎了口氣，“為父見到肅寧王，會在他麵前好好說說。但感情這種事強求不來，你也不該派人去跟蹤他。”
“爹……還是爹對我好。”宋卿擦掉眼淚，很快想起另一件事，“最近是不是很多人針對王爺？”
朝中的事，宋堯偶爾得閑了就會跟女兒談起。
“皇上派關山嶽鎮守城外兵營，目的就是想警告王爺不要胡來，否則城外的精兵隨時可以進城護駕。”
趙啟宣如今的處境，不容樂觀。
想想也知道，胳膊掰不過大腿。
如果不是趙啟宣命大，現在已經在奈何橋喝孟婆湯了。
宋卿想幫趙啟宣，央求宋堯道：“爹，你一定要幫王爺！”
……
半個月過去後，趙啟宣在工部安插了幾個眼線。
“前幾日宮裏舉辦了宴席，花了不少銀子。”吳川將打聽來的消息說給趙啟宣聽。
而趙啟宣手裏翻越著賬本，看了很久，眼睛都要花了，終於看到了一項錯處。
“這項宮燈，為何花了上百兩銀子？”
吳川對宮裏的事不熟悉，還沒聽出趙啟宣的畫外音。
“就從這一點做文章吧。”
“王爺，工部的人貪汙，但憑這區區幾十兩的銀子，能彈劾他們嗎？”
趙啟宣冷笑一聲：“事情雖然小，但如果滿朝文武都知道，這工部就算是為了自己的臉麵，也得先自裁三刀。”
他預料的很不錯。
第二天早朝，趙啟宣稟報了這件事，引起了身後眾人的竊竊私語。
關山嶽也在場，他就是工部的人，對趙啟宣的話莫名不滿，道：“肅寧王對宮裏這些小事倒是記得很清楚，連宮燈花了多少銀子都要算一清二楚。”
趙啟宣也不生氣，問關山嶽：“那將軍可知道一年到頭，這宮燈總共要耗費多少銀子？”
這把關山嶽難到了。他隻知道帶兵打仗，什麽燈不燈的，又不歸他管！
於是，關山嶽隻能吃啞巴虧，更加不爽。
“王爺知道？”
“八百四十一兩六錢。”精確到了這個數字，讓眾人始料未及。
關山嶽嘴角抽了抽，整張臉都快垮下來了！
“關將軍知不知道這筆錢，能抵得上整個兵營一年的夥食費？”
關山嶽頓時愣住，啞巴了。他身為一個大將軍，卻連這點知識都不知道，屬實是很難說過去……
趙啟宣臉色冷淡，又問：“關將軍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一時間，不少人臉色難堪，他們確實不知道。
趙青雲替自己人解圍，道：“關山嶽為朝廷效勞，在戰場上立下汗馬功勞，對這種小事自然是不知道。”
此時，宋堯道：“回皇上，雖然是小事，但是肅寧王能對一切這麽了解，足以證明肅寧王在每件事上都很用心。”
眾人開始沉默，沒有附和。
趙青雲臉色難看，現在連刑部侍郎都開始不給他麵子了？看來附庸在趙啟宣手下的人，現在都很猖狂。
“宋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說關將軍對凡事都不上心嗎？”
“這位大人，別亂扣帽子，我沒有這麽說。”
宋堯不會說漂亮話，平時沒少因為這一點落人口舌。
“宋堯，我們知道你跟肅寧王關係好。若沒記錯的話，你們宋府那個宋卿……平時可沒少仗著這一點在京城作威作福吧？”
突然牽扯到女兒身上，宋堯怒道：“什麽時候的事？”
“就這幾天，你女兒去買胭脂，竟然賴賬。”
宋堯辯解，完全沒這回事。他知道女兒不會幹出這種事，而且，他們宋家不缺錢，不至於一點胭脂錢都付不起！
“完全是胡鬧！我們宋家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分明就是你們在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