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好多女乞丐
老司令說著讓李昭和小白都目瞪口呆的話語，然後揮揮手，示意招待所的所長送他們走。
“這……”看到老司令的話，李昭真是又驚又奇。
“對了，蝶舞姑娘，我給你一個號碼。十年之內我如果健在，你遇到了麻煩，大可找到北京石景山，報上我孫耀明的名號。雖然我已經退休，但是我的人脈圈卻還留了幾分，要是遇上點小事或是要找什麽人，我可以幫你擺平。你如此聰慧機敏，應當知道哪些事可以找我，哪些不必。”
聽到這話，蝶舞大驚失色，急忙推辭，可是老司令卻硬是要她接下，還說如果願意和她做忘年之交的話就收下，最後蝶舞不得已隻好收下了。
當蝶舞轉身和李昭兩人結伴而行時，真是有種做夢的感覺，蝶舞居然就這樣結實了一位響當當的大人物？這也太假了吧？
“走吧，小王，小白。”蝶舞拿著手裏的電話號碼，對他和小白微微一笑，臉上是一如既往的隨和和淡定。
一邊和蝶舞結伴行走，一邊回頭看著身後的老司令，心情卻是波瀾起伏。
“沒想到讓我孫耀明三十年來嚐到失敗滋味的人，居然是這麽一個小孩。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隱隱約約的，似乎聽到了身後的老司令的歎息聲。聽到這話，心情更是澎湃。
北京大軍區的司令，可比雲南軍分區的陳司令大多了，那可不是能夠同日而語的。蝶舞居然能夠交手這種人物，那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朋友，這號碼你若是想要的話，便給你吧。”讓李昭沒想到的是，才走了幾步，蝶舞居然把號碼給他。
“你這是幹什麽？”看到蝶舞的舉動，我皺起了眉。
“嗬嗬，朋友，我喜歡一人雲遊四方，從來不喜歡牽掛與人，而看得出來，朋友你卻是大有來頭，身負大命的人物，我們能夠結實一場，也算是造化。除非有一天我想起自己是誰，不然我肯定不會用上這個號碼，倒不如給送你。如果你以後遇到麻煩，可以找成都跆拳道館的丁萬春，她是唯一一個知道我的號碼的人，其他的人，哪怕是我的生死至交，我也沒有給她們號碼。純粹是因為我喜歡一人雲遊，不被外物所擾。如果有一天你深陷泥潭，可以借我的名義求助那位孫女士。”
“這……”沒想到蝶舞居然這麽隨便就把號碼送給他，這個家夥，難道真的這麽超然於物外嗎？
“或者我也可以現在就把這張紙條撕了。”蝶舞淡淡地笑道。
李昭一愣，最後還是收下了蝶舞手裏的電話號碼。
這個蝶舞……到底是什麽人物？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人家可是北京大軍區的司令啊，她居然也這麽輕描淡寫地不看在眼裏？雖說也不確定那位大人物是不是真的是什麽北京軍區的司令，但是如果是的話。那蝶舞給他的人情就太大了。
“收下吧。人生就像這旅途，總有康莊大道的時候，也有曲曲折折，坎坷崎嶇的山路。遇到困難的時候，相互扶持才能走下去。朋友。”
蝶舞笑著，話語依舊閑淡，這個來曆不明的神秘美女在他的眼裏地位再次上升，有些感激地看著她，卻沒有多說什麽。
“沒想到……曾經的北京軍區司令會在這種小山村隱居。還正好被我們碰上。”李昭拿著號碼感慨道。
“不，應該是有人想逼這位大人物出山，所以才會有意引發這一次的塌方。很有可能是想試探這位大人物的餘威還能不能撼動那位幕後黑手在河南省內的根基吧。”
“試探？”李昭有些錯愕。
“嗯。我猜測的。不然，這塌方地點，也太近太巧了一些。”蝶舞說道。“發生這麽大的事故，還離自己家鄉如此之近，一般人都會出手幹涉。但是孫司令沒有。”
“所以那位幕後黑手認為孫司令她……沒有多少勢力了？”
“也許那位幕後的人物會這麽想。但是孫司令棋高一著。”蝶舞淡淡地笑著，“剛才我和孫司令對弈時，她的攻勢很主動鋒利。想來孫司令應該寶刀未老。她隻是在等那位幕後的人物露出馬腳。”
蝶舞的話讓李昭佩服之極，沒想到一次簡簡單單的下棋居然能夠看出這麽多的事來。
“人情如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這個世界，總比我們想象的都要複雜。我們都不是贏家，我們……都隻是玩家罷了。”蝶舞說出了一番意味深長的感慨。
而李昭，則是深思了一番。
“那根據你的猜測，河南省內有誰能夠做出這種事來？”李昭開口問道。
“不清楚。但是能玩到這麽大手筆的，不是省委或者省長級別都沒資格入局。最有可能的，是韓玉珍。因為在河南省，除了武盟，她的背勢力和景最大。”
李昭錯愕了，然後沉默了。
韓玉珍。又是她。
這個女人……果然是相當的不簡單。
她似乎永遠都停不下對河南省任何勢力的打壓和蠶食。
這個……瘋狂而陰沉的女人。
就這樣，李昭、小白、蝶舞，這臨時組成的三人組，一起坐上了前往縣城的運輸車。
那時的他還沒有認識到，蝶舞給我的這張紙條，在後來，會救他一條命。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三人終於離開了村子，來到了最近的縣城。因為在雞公山山腳下，所以叫雞公縣，規模也比村莊也就大了那麽一丁點，當他們來到了這座縣城的時候，已經算是出了河南省的邊界而進入湖北省的地界。
進了這座縣城，隻能用以下詞語來形容：
肮髒、破敗、簡陋、昏暗、落後、雜亂。
這恐怕是見過的最落後的縣城之一了，縣城裏基本上都是矮房，臭水溝肮髒不堪，顯然經濟並不發達。雖然位於鐵路沿線，但是因為這裏沒有站點的緣故，經濟發展還是比較緩慢的。
招待所所長送他們到了這座縣城之後就和他們打了招呼，美言了幾句調頭離開了，他們則是在雞公縣裏隨處瞎走，尋找能夠前往湖北省的長途車。
“奇了，為什麽這座縣裏的房子很多都用木條鎖著門窗，而且都朝著以免？”走了一段路後，李昭發現了這一點，不禁問道。
“嗬嗬，大概是因為這座縣城建立在山口，風大。女人懷孕後坐月子不能受風寒，所以就把門窗朝向了背風處，甚至直接鎖上了。”蝶舞的判斷力果然不是蓋的，和這個女人交談了一番之後越發有點看不透她了，發現這個女人幾乎是無所不知的萬事通，而且本身的洞察力也是非常的驚人，從一丁點的端倪裏就能夠看出事情的本質。
真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求求幾位大佬給點錢吧。我們母女已經兩天天沒吃飯了。”李昭和蝶舞、小白三人朝著長途客運所在的方向走去，路上卻是忽然聽到了一道女人的聲音，轉頭一看，隻見一個蓬頭垢麵、衣衫破爛不堪的白衣女人拉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爬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鏽跡斑斑的鐵腕。至於那個小女孩，則是黑發散亂，麵黃肌瘦，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怎麽到哪裏都能見到乞丐啊？
之前我就被乞丐給欺騙了一次，這次是打死也不會去理睬了，可是小白這個傻妞一看到這樣的場麵之後居然又同情心泛濫了，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要自掏腰包去施舍人家。
“哎哎哎，傻妞，打住打住，你幹什麽？還被別人騙得不夠慘嗎？”李昭拉著小白的手示意她趕緊走。
可是小白卻是為難地看著他說：
“可是主人，她們真的好可憐啊。還有那個小女孩，衣服這麽破，我們為什麽不幫幫她們啊？”
“幫她們？那誰來幫我們？你個傻妞別沒事找事，現在我要回三潭市，你別給我節外生枝！”趁著小白沒有給他找麻煩之前趕緊拉著她走人，現在的他可謂是一肚子火大。本來早就可以回三潭市了，但是一會兒這個事一會兒那個事鬧得他現在拖了兩天都沒能夠回去。
“主人，我們就幫幫她們嘛。主人，主人……”偏偏這一次小白這個傻妞還拉著他央求了起來，讓他頭痛無比，看著小白一對清澈無邪的純真眼睛，我心頭居然有點動搖。
當然，這種動搖瞬間就消失了。
“走！”加重了聲音對小白說道。說著，還特意打量了一旁的蝶舞一眼，想看看她會有什麽反應，讓他驚訝的是，她居然是麵色如常，一點反應也沒有。
“走吧。”蝶舞說道，說著，她就伸過了手來，拉著李昭的手一起走。
蝶舞的舉動讓李昭感到有些反常。在他的印象裏，這個女人應該是比較有同情心的才對，沒想到她居然也和他一樣不肯施舍。
“很奇怪是吧？”走出了幾十米之後，蝶舞忽然對他說道，“如果她們真的是乞丐的話，我肯定會給一些錢。”
“什麽意思？”李昭偏頭皺眉看著蝶舞。
蝶舞給了他一個眼神，說道：
“她們隻是誘餌罷了。為的就是探探我們到底有多少錢。你看，在那個街道的小角落裏，還有很多人藏在那裏偷看我們，如果我們掏出貴重的錢包或者錢幣，她們就有可能盯上我們。所以還是先走為妙。”
聽到蝶舞的解釋特地順著她所說的方向看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的是嚇了一大跳，果然，在剛才們啊下車的地方右側的一個拐角處有十來個同樣衣衫襤褸、頭發亂蓬蓬的女人拿著破碗等著。
看到這一幕，不禁冒了一聲的冷汗，要是被這些女人給盯上的話，恐怕就真的麻煩大了。
“雞公縣位於河南省和湖北省的交界處，便於跨省逃亡，所以這一帶一向都比較亂。”蝶舞邊走邊像個導遊似的跟他們解釋著。
“你一個失憶人士，知道的還真不少啊。”李昭對蝶舞諷刺道。
“人在外走，見的世麵廣了，聽得奇聞多了，知道的自然就多了。而且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忘記的隻是我的身世，對於一些基本的常識卻還是記得非常清楚。算是半失憶吧。”蝶舞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