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能飲一杯無
「這位道友還是下來一敘吧。老朽在此恭候多時了。」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此處山澗，可奇怪的是此處並沒有回聲傳出。
李尋有些膽怵。
「師兄，咱們飛走吧。不要和這老頭見面。」
接著又是一道聲音傳出來。
「想必這布袋之中，便是這寫下「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的俊才吧。」」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與之交談。」
程清風御劍下來。眼見一老農，在涼亭。桌子上放著兩杯酒水。
「酒上溫，能飲一杯無？」
程清風放下李尋隨意往旁邊隨手一扔。隨手拿起一杯。放在鼻尖出細細一聞。
「二十年的陳年花雕。好酒。雖是好酒，可我程清風也不是什麼酒都敢喝的。」程清風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舔了一下饑渴的嘴唇。
「前輩，不知前輩在此等候我這方外之人，有何貴幹。」
老農拿起那杯酒水，一口飲下。
「好酒，好久。程家二公子相傳可是嗜酒如命之人，可今日卻不願嘗嘗我這陳釀。看來是看不上我這老酒了。」
程清風看了一眼，旁邊老農特意為他留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前輩不妨直講無妨。我這人直性子，兜不的你們這些讀書人的圈子。」
老農放下在手中把玩的酒杯。
看向了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李尋。老農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回憶些什麼。
「你是那個…那個…孫老不死的學生對吧。賢侄，你怎麼被這小道裝進了口袋裡，賢侄莫怕。我這把老東西這就來救你出來。」
李尋聽見面前老農打扮的老人，稱呼自己的親師為老不死的。眉目間流露出厭惡，口中自然語氣不好。
「前輩，你我素不相識，稱呼我為賢侄是不是太過親昵了些許。您老還是稱呼我為小子吧。另外，我之所以在此口袋之中，還得多謝我師兄了，不然的話我還在床上躺屍呢。多虧了師兄，我才能領略到高空空氣的清新，才能領會一覽眾山小的心境。所以多謝前輩好意，我覺得這口袋挺好的，還能禦寒。」
李尋話語中的軟釘子，讓程清風不禁的笑出了聲。
老農一甩衣袖，自知在晚輩面前落了面子。一聲冷哼。
「沒想到，那孫老不死的教出來的弟子竟如此不懂事理。」
李尋此刻再也忍不住了。
「有勞師兄，扶我起身。」
一旁的程清風還是第一次見李尋收起了那副不正經的臉。便上前，把他從口袋中放了出來。單手拎起了他。
「還請師兄，讓我向著前輩施禮。」
程清風另只手抓住李尋的腰間。手上一用力。使得李尋現在的樣子好似彎腰施禮一般。程清風再次把李尋扶了起來。
李尋接著講到。「正所謂天地親君師，前輩一再辱沒在下恩師。不知我可否講上一句。」
老農面露疑惑。
「可」
李尋的臉上掛起一張笑容。怒聲喝道。
「你這老東西，這麼多年的書，是讀到了狗肚子里了嗎？」
老農的臉色瞬間漆黑如墨。程清風見此情況。右手直接放到了自己的青鋒之上。打算情況不對便打算拔劍。
一瞬間現場的情況，劍拔弩張。
老農此刻臉色終於變回來了。朝著李尋的方向重重的施了一禮。
「小友教誨，老叟銘記於心，終身不忘。」
直起身接著講到。
「我與孫老頭，乃是至交，我把私底下的稱呼抬到了於其弟子面前談話，的確是我的施禮。著實抱歉。小友的詩詞天賦如此驚艷，何不專心精研於儒家。一報效國家，反而去追尋於道家的飄渺。」
李尋此刻的臉上掛起了一分羞愧，一分得意。神色十分奇怪。調整好心態。
「前輩，還請原諒我剛剛無禮之舉。我之所以前去修道，只不過是為了完成我爺爺的遺願。這才不辭辛勞，來此這青石鎮。參加這清風道院的考核，稀里糊塗的，連考官的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便考上了。這不，我師兄正要帶我前去道院。」
老農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的尷尬的一幕。
「好一個稀里糊塗，這麼講，你與這道家也頗有緣法。去看看也不錯。若有失意，到可回到這青石鎮。隨便找個徭役，告訴他，你找一老農便可了。好了，天色已然不早了，你們便歸吧。」
此刻幾名在身後追趕的武者騎著百里良駒，匆匆趕到。瞬間包圍住了涼亭。
老農擺擺手。
「讓他們你去吧。」
幾名武夫面露不喜。
「先生，你這是耍我們這幾位粗人嗎？我等雖不通經文。但是武者不可辱。武道必爭。你必要和我們講個清楚。」
「滾~」老農一聲冷喝。程清風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幾名武者連人帶馬被噴了的老遠。幾人單膝跪地。口吐鮮血。就連周圍的十年樹木的震斷了幾棵。因為程清風捂住自己的雙耳。李尋再次躺倒了冰冷的地上。口吐白沫。雙目圓整。
「師兄，你竟然這般坑我。」
「幾個只知道修鍊肉身的莽夫，也敢在我這了咋咋呼呼的。等你們用著朝廷的資源上升到了三重山在來我這裡講什麼武者不可辱。你們不是武者以實力佳者為天嗎？你看我這實力如何？」
幾名武者終於低下了他們高昂的頭顱。
「還不快滾。」
幾名武者起身，走向那幾匹被震昏過去的馬駒。空中那個御器飛行的兩人喝到。
「還嫌不夠丟人嗎？趕緊跟我回去。」兩人便朝著追來的方向飛去。
「凡跟不上者，圍著青石鎮跑十圈。」
幾名武者一聽，嚇得急忙跟去，就連身上的傷勢也選擇性的暫時忘記。撒丫子就追。
老農看著這一幕。轉身看向正依靠在涼亭柱子上看熱鬧的程清風。
「小道友，今日讓你看笑話了，是我管教無方。還請見諒。不知可有興趣，與我對飲一杯酒水。讓我為兩位小友踐行。」
程清風這才笑道。「看來前輩，真的很了解我者酒鬼呢。我可是從一開始便饞您這陳年佳釀了。」
老農大笑。在桌子上倒了三杯水酒。
「哈哈，好啊。讓我們共飲，此次可飲一杯無？」
程清風也笑道。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