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劫道之人無家
虎妖聽的連連點頭。掏出衣襟中的字筆,筆在舌頭上舔了幾下。讓他充滿水分,寫下張書剛剛講的話。
「先生真是高才啊。」
張書擺了擺手。
「高才,談不上。倒是你這涼亭幻化的倒是不錯。不過我這個人喜歡真實的,十分討厭這些虛假的東西。看著礙眼。」
虎妖一聽,連忙取消幻術。向著張書作揖。
「我以前聽說,修行之人喜歡這些風雅之事,還望先生不要怪罪我著山野小怪的魯莽。」
張書看這虎妖如此精通人情世故。也不好為難。
「這不怪你,這只是我自己的習慣,換個其他的修道之人,或許會喜歡你這布置。」
「多謝先生,原諒小妖這番賣弄。」虎妖此番還在彎著腰。等著張書前去扶起。
張書自然知道虎妖彎著腰的含義,坐在那裡。含笑不懂。看著虎妖。
虎妖就這樣等了片刻,抬起頭,看著張書在看著自己。像是在譏諷自己。眼中突然暴露血紅。身上冒出陰煞之氣。一甩衣袍轉身便離開。瘦子見狀連忙跟了上去。旁邊的胖子卻偷偷甩向張書一個紙團,張書抓住紙團,塞入自己的衣袖。這動作簡直快的可以。
李尋和張平安看見這種情況可是兩種不同的情況。
李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張平安卻是有些懵逼。胖子在傳遞完紙條,便連忙跟上了虎妖。
「張叔?」
張書扭頭看向叫自己的李尋。
「有什麼疑問,講吧。現在這虎妖並沒有偷聽。」
李尋緊張的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什麼異樣。
「張叔,你怎麼知道胖子要和你聯繫,從而讓你把虎妖氣走的。」
張書聽見李尋的問題。
「想知道?」又轉向張平安。
「你嘞,想知道嗎?」
張平安和李尋瘋狂點頭。張書看著兩個憨憨一樣的兩人。笑了起來。
「那麼我就告訴你們吧,一定要記住,這可是我人生中的寶貴經驗。當一個人不正常的時候,表現得太正常,反而越不正常。記住了嗎?」
李尋聽見張書的話。表現的十分不屑。「切~還不是你看見了,那個胖子站在那裡,不停的揉搓著自己的手指嗎?那是緊張地表現。別以為我不知道。還以為你能講什麼,奇怪厲害的發言呢。真是的。」
張書看著李尋又在嘲諷自己了。他再次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看見了,還問。你這不是找打嗎?」
李尋流露出討好的笑容。
「張叔,你還是看看,紙條上面寫的什麼吧。」張書還是打開了在自己手中的紙團。
上面寫道。午時三刻。裡面還包著一根紅線。
張平安這就問了一句,
「那咱們就這樣等到午時三刻嗎?那根紅線怎麼辦。」
張書笑著點了一下頭。
「不過不能幹等。今天我呢便教你們一些江湖之道。這江湖之道,分為三教九流十八霸。有驚子,利子,漢子……」
張平安和李尋趴在了桌子上。聽著張書給他們講著關於江湖的一些淺顯知識。
「利子就是大巴賣藝的,什麼三仙歸洞啊,五鬼點豆啊,金杯入地啊等等。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
愉快的時間過得總是最快的。紅線一陣抖動。一道鬼影出現,
張書看著這道影子。
「先回原形吧,別嚇著孩子了。」
胖子變成了原來的樣子。直接跪到了張書的面前。
「不求先生救我,但請先生助我歸鄉。看一眼家中老母妻兒。我願意付出所有。」
張書左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看著他。
「我為什麼要幫你。昨天我和你提出交易的時候你不是大義凜然的拒絕我的嗎?你不是永遠效忠虎妖的嗎?」
旁邊的李尋兩人看著兩人。
胖子被張書這樣懟。也不惱怒。
「先生還請不要再諷刺我了。昨天我敢向先生要好處,這是虎妖默許的。再說了我可不知道但是虎妖是不是在偷聽,自然不敢與先生,討論此事。也怕毀了先生的大計。」
張書的右手放到了桌子上,敲打了幾下,像是隨著胖子的心跳一般的旋律。
「那你怎麼今天敢來找我商量此事呢?」
胖子聽見張書這樣講。自然不會講,因為昨天晚上,虎妖在胖瘦兩鬼面前,給足他的面子,才認定了張書是真的有本事之人。
「先生,你有所不知,此虎妖,生性奸詐多疑。就連他的睡覺時間,都是不同的。按照他的習慣,最近半個月,他會在午時一刻開始休息。一共一個半時辰。這才讓我敢於先生再次偷偷見面。再次拜謝先生。」
胖子向著張書伏在了地上,以表示自己的誠意。
「好了,起來吧。」
旁邊的李尋按耐不住了。向著胖子問了到。
「你既然變成了鬼,怎麼會回不了家呢。」
胖子聽著李尋問自己的問題。
「我是變成了倀鬼,虎妖也不限制平常我們的自由。雖然夜行百里,輕而易舉。但我們是乾的劫道的營生。每當出門行惡之時,便會發下重誓,劫道之人無家。」
李尋聽的是一頭霧水,只好看向了旁邊的張書。
「哎,所謂的劫道之人無家,是指。害怕自己的家人受到連累。發下的誓言。像他們乾的事情,難免手上會沾染血腥。自然也有冤魂。害怕冤魂找上門去。便流傳下來了。當然還有一種說法。害怕失手。遇到強人。順藤摸瓜。牽連家人。」
一旁的胖子連連點頭。
「是的是的。就是因為這樣,在我們被虎妖吃了以後,自己便會不去故鄉了。」
「你啊,上山劫道,有此惡行,當有此惡果。我沒有理由幫你啊。」
胖子跪著向前挪動,抱住張書的腿。
「先生,我知道錯了,我喪命與惡虎口中,肉身被惡虎所噬,便是惡果。被惡虎所奴役。也是惡果。與家中親人陰陽兩隔,也是惡果。我願意魂飛魄散。來償還生前種下的惡因。還請先生幫我。我只願再見一次我的家人。」
張書聽著胖子如此請求,自然動了一些心思。
「罷了罷了。你何時而亡。可還記得。」
「記不得清,自己的今日寺前那顆樹木,經歷三次葉生葉落。」
張書緊皺眉頭。
「約三年有餘。你可曾感受到,生人供養。」
胖子一臉懵逼。
「何為供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