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說情話的大叔
向天歌看著眼前的凈資產報表，最頂頭是「理想國2020年財務報表」的字樣，《半個喜劇》產生收益1億零500萬，票房收益8500萬，網路10年獨播版權賣給了白熊視頻2000萬，8500萬早被向天歌划拉走了。
「所以賬上就剩2000萬？」
「沒有。」
向天歌抬頭，還略微期待驚喜出現呢。
「賬上只剩1800多萬了，租賃上京辦公室100萬，置辦辦公用品30萬，吳市辦公室租期到了又撥出8萬，平時開支和今年的工資開支50多萬。」
向天歌絕望了，本想著下一盤大棋呢，奈何子彈不夠啊。
「抵押，公司能抵押不？」
「抵押倒是能抵押，但就一個空殼子，沒藝人沒版權沒地皮，銀行估計看不上了，除非有哪個傻子認可。但我估計應該不會有。」
「為啥？」
「我們公司最值錢的就是你了，但你和公司沒簽導演合約、歌手合約、演員合約，甚至連歌曲版權都劃分在你個人名下，公司說白了，不值錢的。別人憑什麼接受你的估值呢？」
向天歌無奈摸了摸鼻子，歌曲版權那是他自己的，會給他源源不斷產生收益，自己平時花銷都靠著那張工資卡，而卡里大多數資金來源都是歌曲進賬，導演和演員合約都是一鎚子買賣。
「怎麼才能在最短的時間掙一大筆錢？」為了表示真是一大筆錢，向天歌甚至雙手伸開環抱著比劃。
徐薇面不改色，彷彿眼前的人即使做出再傻.逼的動作她都能坦然處之:「一、把你賣了。導演合約、演員合約、歌手合約。二、融資，憑藉你現在正如日中天的導演名聲，給公司融資，但融資的錢是發展公司的，你個人用不了。三、代言，趁著你人氣正足，多接幾個代言就有了。四、搶銀行。」
向天歌心裡有了計劃，卻驚訝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徐薇:「徐媽，沒想到你也這麼幽默？能掙大錢的路子都寫在刑法上呢，搶銀行就留給別人吧，我還是做個老實人。」
徐薇微微一笑，反應道:「是的，你還是做老實人吧，你連搶銀行都想不到，太老實了。」
明知徐薇是調侃他，但向天歌卻樂意跟她扯閑篇:「是啊，搶銀行什麼的不適合我，總有一天我要自己變成銀行。」
冬日的下午，辦公室採光很好，徐薇泡了壺紅茶，向天歌最愛茶品之一。兩人品著香茗，向天歌開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需要錢？」
「你總會告訴我的，用不著好奇。」
向天歌看著徐薇，伸了個大拇指給徐薇。「徐媽，真是大智慧之人，一語中的。」
「咱們和唐朝是沒有合作的可能了，這不我一直琢磨著下一步咱們怎麼走，咱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拿下發行和宣傳，借勢是肯定的，可難就難在借誰的勢？怎麼借才能利益最大化？
前幾天終於有了眉目了，天宇。」
徐薇竟然表情不變，這也太穩了吧。
後者好像能讀懂他的心思似的:「我不驚訝是因為我知道這事，耿直給我提過。」
向天歌恍然大悟。
「天宇的陳飛宇要奪白離的實際控股權，我想趁機也搞點天宇的股份，所以我需要一大筆錢。」
徐薇輕輕點頭。「哦。」
向天歌還盯著她等下文呢，這位徐小姐倒好，老神在在的，硬是撐得住氣。
「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沒有啊。
我就是公司的經理，老闆吩咐什麼我就做什麼。而且其實有一件事估計耿直沒告訴你，但我覺得還是得提前告訴你。」
向天歌好奇地看著她。
徐薇甜蜜一笑對著他說:「我和耿直打算過年前回吳市把證領了。」
「啊。」向天歌嘴張了老大。「真的？」
徐薇彷彿更加成熟穩重了，輕輕一笑都帶著超脫年齡的洒脫勁。「什麼真的假的，我27，他30了，家裡催的也緊，我們倆呢也戀愛好幾年了，認定了彼此是對方的最佳選擇。」
向天歌思緒從複雜的情緒間擺脫了出來，才衷心的祝福道:「恭喜你們倆，有情人終成眷屬。」
「謝謝你天歌。四年前我大學畢業進工作室，是奔著高工資去的，沒想到能收穫一段感情。對於你，我以前也有過偏見，但現在我認可你的能力，無論業務能力、管理方面以及談判方面都很有水平。但作為下屬還有朋友，我唯一建議的是，你得認真思考一下你的感情問題了。也許有一天感情問題會擾亂你的正常生活，甚至會毀了你的。」
向天歌複雜的看著徐薇，打著岔:「你只是結婚又不是辭職，別一副交接工作的姿態。」
「辭職倒不會，我不會做全職太太的，工作我還接著做。我只是作為朋友，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成，我會記在心裡的，謝謝。」
……
晚上回到家，向天歌坐在沙發上呆愣愣地看著電視。蕭未央穿著黑色T恤，超短黑色牛仔褲，家裡的暖氣太足，跟大夏天似的，這小丫頭片子整天甩著自己白花花的大腿在向天歌身邊晃。整天宅在家裡給向天歌烹調一些黑暗料理，向天歌能活著就是一個奇迹。
這會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向天歌身邊，打開一袋薯條吧唧吧唧的吃，還示意向天歌也吃，看向天歌發獃不搭理她，沖向天歌翻了個白眼。
「大叔，別裝深沉了，不適合你。」
沒動靜，發獃中。
「向天歌，扮深沉憂鬱可吸引不了本姑娘的注意力哦。」
繼續發獃。
「大叔，你理理我嘛～哎呀，人家一天沒見你，好想你啊。」
向天歌看著這鬧騰的瘋丫頭拿著胸器蹭他胳膊，沒臉沒皮的，這是從我這偷的技能？
「好了好了，別鬧了。」向天歌一隻手抵住靠過來的小丫頭，這才止住了她發瘋。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是不是票房被人超了？不會呀，我早晨看昨天的票房還是單冠呀。那就是被張魚綺或者許青雪甩了？別傷心昂大叔，沒了她們還有我呢，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說著說著把向天歌腦袋往她懷裡塞，向天歌也不願意跟她在這耗費氣力，順勢躺在沙發上，腦袋擱她大腿上閉目養神。青春美少女的芳香撲鼻而來，不濃郁卻沁人心脾。向天歌調整最舒服的睡姿后，安安穩穩地躺著，全身心都放鬆了。
蕭未央驚訝地大聲叫道:「你不會吧！真被甩了？也太遜了吧，到底是她們倆誰？竟然敢甩我男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向天歌仰著頭看著她白皙的下頜，無奈道:「安靜會，別演了，你的演技太浮誇，請別讓我全身心都想嘔吐好嗎？」
蕭未央咧著嘴反駁:「切，有什麼了不起，我再長几歲演技肯定也能像你一樣好。」
「但願吧。」
蕭未央嘿嘿地笑道:「大叔，你今天好乖哦，比起以前可太乖了呀，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嗎？」
向天歌想了想，問她道:「你覺得婚姻是什麼？」
「大叔，你有沒有覺得問一個23歲的美少女這個問題很奇怪嗎？」
蕭未央一副自己是青春美少女無敵的傲嬌臉，向天歌都想拍她一巴掌了，這丫頭最近說話做事全cos他的風格了。
蕭未央看著向天歌蠢蠢欲動的手也趕緊收斂，回復道:「我覺得婚姻是一個本不該存在的東西。」
看著向天歌詫異的眼神，捋著他的頭髮又接著說:「從小我爸媽總吵架，我爸吵架的理由永遠是因為我媽摳門不給他打麻將的錢，我媽呢糾結於我爸打麻將老輸錢。後來我媽早早沒了，我爸還是經常打麻將輸錢，卻會在夜深人靜時自己偷偷地哭，很沒出息的表現，不過他應該是愛我媽的，因為我感覺他哭起來能把肺子哭出來。」
蕭未央直了直身子道:「所以綜上所述，我覺得婚姻是戀愛的枷鎖，是男女互相為對方套的繩索，其實如果沒有結婚說不定我爸媽會一直戀愛，我媽也不至於勞心勞力早早去了。」
向天歌有些心疼的揚起手摸了摸她的下巴，後者像慵懶的貓咪享受著愛人的撫摸。
「那你怎麼會答應我媽說可以和我結婚呢？」
「那是因為我怕失去你呀，你如果永遠不離開我的話，我覺得結不結婚無所謂的。」
「你確定以後甚至未來你都能保持這個想法？」
「應該吧，未來誰說的上呢，總之此刻我擁有你，我就很幸福。」
看著蕭未央一臉甜蜜幸福的微笑，梨渦都出現了，向天歌確定了她說的是真話。看著她的臉蛋回應道:「我當然不想讓你離開我，我也想一直擁有你，不管有沒有枷鎖，都不會離開你。」
「嗯嘛」，蕭未央滿意地親了親向天歌的嘴唇，笑著道:「大叔，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吸引我嗎？」
「什麼時候？」
「除了拍電影時的認真勁，最吸引我的無非是你說情話的時候啦，簡直可以甜到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