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烏托邦(求收藏、推薦票)
「因為愛情」為名的專輯像燎原大火，燒遍了整個華夏，持續發酵的熱度讓向天歌的知名度大幅度提升，19年三期脫口秀和草莓音樂節的兩首大熱歌曲的表現，讓他在千度明星熱度排行榜排到480左右。
去年三個成功的角色和半季綜藝使得他一舉回到一線明星的門檻上，眼看著再躍一躍就能跳到一線明星行列了。
君不見19年對他嗤之以鼻的頂級奢侈品牌避他如蛇蠍，而保健品、內褲、澀情娃娃對他趨之若鶩。
而從去年三個角色的發酵，半季綜藝開播引發的cp潮都讓向天歌的商業價值水漲船高。潮牌服裝、國際知名西服以及頂級香水奢侈品等等都又青睞向天歌的與日俱增的明星效應，對他發來代言邀約，向天歌讓耿直一一推了，後者雖然一臉不情願，但還是唯命是從。
向天歌知道，真正值錢的是無價的東西。他不匹配任何一家公司的代言報價，那他就是無價的。慢慢地隨著今年他的熱度大爆發，明星熱度排行都進了前二十了，潮牌和奢侈品和國際大品牌都有些坐不住了。
之前大家都是作壁上觀，偶有報價也是試探，現在有兩家是發了狠要拿下向天歌，一個是天梭手錶一個是可樂公司。
「我們天梭是瑞士知名品牌，幾百年知名品牌了，在華夏也有著良好的市場。」
看著侃侃而談的天梭代表，向天歌眼睛都沒眨一下:「代言年限？價格？」
「五年，2000萬！」
說完這貨還得意洋洋的，向天歌真有種要吐了的感覺。即使不算我的導演身份和影視公司老闆身份，我也是差不多是准一線藝人，每年四百萬代言價格完全是在侮辱向天歌的商業價值。
「我們公司的品牌形象能扭轉你之前的惡劣公眾形象，讓你一步步擺脫壞名聲。」
「耿直，送客。」
向天歌都懶得再解釋，我用得著你們幫我洗白？我踏馬好多騷操作都沒用上呢！
「代言年限？價格？」
向天歌看著走進來的可樂公司代表，一點不拖拉，直奔靶心。
「3年，六千萬。」
「哦。」
向天歌隱晦地沖耿直挑了挑眉毛，這個價格還是可以談的。
耿直會意，加價:「九千萬。」
「這不可能，向天歌你別介意啊。」
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雖然面上著急，禮數倒是不少。要壓價指定拿著向天歌來壓，還提前給他打個招呼。
向天歌笑著擺手，示意沒關係。
「向天歌的知名度算不得一線明星，但我們三年6000萬的代言費是匹配得上現在的商業價值的，甚至已經溢價了。」
話里話外，這價格已經夠看得起你們了。
向天歌沖耿直擺手，示意自己來。
「其實，我並不在乎頂級代言的，因為我現在的身份不止是明星，還是導演、老闆。而這些附加的身份就意味著我的代言合同不能太廉價，請貴公司也理解我現在的為難。」
「抱歉，向天歌，我的許可權沒有那麼大，我得回去請示上級。」
向天歌知道，這是隱晦的拒絕。
果然下午一到上班時間，可樂公司中國分公司集團辦公室打電話拒絕了向天歌三年九千萬的報價。
向天歌翻紅后的第一次頂級代言洽談以失敗告終。
「嗨，就算真給一個億，那也是三年呢，三年我起碼能拍三部電影了，三部電影掙的多了去了，每年兩千萬的代言洒洒水啦。
別耿耿於懷國際品牌了，有誠意的咱可以接。價格給不到位的，我接了反而是自降身價，我現在是集多重身份為一體的男人，牛逼了去了，他們不屌我，我還不屌他們呢。
我說你能不能改改眼皮總那麼淺的毛病，整天糾結這雞零狗碎的，能有多大出息？我們要放眼天下，曉得不曉得？
還有，我讓徐薇找辦公場所，現在都一周了什麼情況了？我說你也管管你媳婦吧，一天主意可大了，都不給領導彙報。」
耿直看著碎碎念如長舌婦的向天歌面無表情。
臨出門才輕聲吐槽一句:「不接就不接嘛，那麼啰嗦。」
「喂，你別走。你剛說什麼了？艹，絕對不是什麼好話，耿直你丫現在連老闆都敢編排，簡直無法無天了你。」
看著扭著的屁股坐著電梯下樓的耿直，向天歌覺得這小子是在嘲諷自己。
我這暴脾氣。
「徐薇，辦公室找好了嗎？」
星河灣附近中糧小型CBD中心，身處11樓的徐薇聽著向天歌莫名奇妙生硬的語氣也是好奇，吃火藥了這是？
」找到了。」
「啊，找到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那個，向總，是你說最近你要休息，小事別煩你。」
「我說過這話嗎？」
「嗯，說過。」
這對情侶真他媽頭鐵，尊重老闆不曉得嘛？整天像一對平頭哥夫婦似的，懟的向天歌肝疼。
「行了，你把辦公室地址發我，我現在過去。」
半個小時后，向天歌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雲捲雲舒，滿意的點點頭。
新租辦公室位於十一層，實際用地面積310平米，一個月租金十萬零八百左右，雖然不是什麼大型CBD，但好處是離向天歌住處近，租金還算能接受。原則上押一付五，但徐薇一次性付了一年租金，價格壓到了118萬，少付了接近四萬租金。
三百多平米，六個玻璃隔開的辦公間，最大的30平米左右，剩下的都是十幾個平米的小辦公室，向天歌坐在嶄新的老闆椅上像個孩子一樣轉來轉去，徐薇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好奇寶寶。
紅木辦公桌，右邊靠牆有一小排辦公櫃，一進門左手有個真皮沙發小茶几，能容納四到五人喝茶交流。
向天歌滿意的點點頭。
「接下來就要開始招聘，我初步打算招三十人左右。你負責公司總事務，人事、法務、行政這三個部門都由你掌管，當然製片人的工作你也得擔著。漲工資，每月稅後兩萬，怎麼樣？而且這算是三個月試用期的工資，等過三個月穩定下來，每月三萬。」
徐薇不置可否，點頭應是。
從以前的一萬工資直接翻了三倍。
向天歌頷首笑著。徐薇是寧大財會管理畢業的，也算是一本高材生，財務以及管理都做的不錯，給三萬值。
「招聘就過完年進行吧，咱們太受制於唐朝了，不是好事，得儘快拉起自己的攤子。製片、劇務、法務、行政、後勤器材管理，還得成立一個宣發部門，起碼以後宣發方面的事就由這個部門牽頭、銜接。
唐朝那個宣發部門的小組長整天打電話和我討論宣發，我哪有那麼多閑工夫跟她扯淡。再說我一個大老闆，整天和小員工扯雞皮，確實不符合我的身份對吧？」
徐薇面無表情地回復。
「好，知道了。」
向天歌喜歡徐薇的這個果斷勁。
因為他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見不得拖泥帶水。
傍晚時分，向天歌和許青雪雙雙趕到私房菜館，花想容和她老公已經到了，正說著話呢。
「哎吆，這是姐夫吧？姐夫你好，我是向天歌。」
向天歌先聲奪人，滿臉笑容和中年男人握手。花想容也笑著，向天歌給足了她面子，一晚上也沒冷落她有些木訥的老公。
雖然知道向天歌有所求，但花想容並不排斥。
酒足飯飽，四人喝著茶，許青雪動作優雅，她是在那都這份淡然處世的恬淡感，仙女氣十足。
「花姐，咱也不整虛頭巴腦的了。我呢成立了新公司，小公司，比起七大那是天上地下，但大家都是做導演的，我知道你需要什麼。」
頓了頓，抿了一口茶水，向天歌繼續道:「我聽說唐朝招攬你了？」
花想容想了想，這好像也沒啥見不得人的，隨即點點頭。
「那你怎麼不去？」
「七大對女性導演的不信賴感十足，我怕受制於人。而且唐朝業務側重點在電視劇市場，電影方面他們太弱了。」
可不嘛。《半個喜劇》才給向天歌拿下百分之十的排片，還是淡期，當然也有不出力的想法在裡面，否則也不至於後面向天歌許下好處，排片增長到百分之十幾去。《無名之輩》唐朝鉚足了勁也才咬下15%的排片，這還是因為院線看在向天歌前一部電影大賣的份上，唐朝在電影方面真沒多大影響力，要不是英皇的楊守成死磨硬泡中影韓山平，後者也給港資一點面子，排片絕對上不了20%。
向天歌一拍桌面:「姐，我也不繞彎子了，你來我公司吧，你帶著自己的班子來，我相信你當副導演這麼多年了，手底下肯定能攢起一套班子。我投資你，我無條件相信你能拍出好片子。」
向天歌豪邁地許諾著花想容眼睛亮了亮，隨即道:「你沒有宣發渠道，我去你那還不如去七大。」
「嗨姐姐，你接著聽我說。我是沒有發行渠道，但我不會幹擾你的創作，而且你可以成立單獨的工作室，你可以投資，只不過投資比例不能高過百分之五十。
花姐，哪個電影公司能帶著導演這麼玩？不能吧，他們可都是拿著鐮刀的死神，不多切下一塊肉就不錯了，哪能分出利潤。再者說了宣發渠道說多重要那也談不上，現在互聯網宣發佔了電影宣發60%的比重，只要撒錢就能拿下宣發。
眼下除了英皇沒有宣發渠道，剩下六大那都是有宣發渠道的，咱們報團取暖，分潤他們一些投資份額，那宣發不也能搞定嘛。
《半個喜劇》就是個例子，眼下我第二部電影也只是讓出了百分之三十的票房分成份額，唐朝和英皇就搶著投資，鋪平上映的道路，我既省心又省力多好啊。」
花想容仔細品著茶水，思索著，又看了看向天歌開口道:「萬一賠了，我豈不是傾家蕩產了？」
「嘿姐，你這話說的，怎麼著兄弟也不能讓你露宿街頭不是？」
向天歌抖著機靈，卻發現在場的三位沒一個笑的。
好無趣的人！向天歌繼續侃侃而談。
「你覺得能賺大錢你就多投點，你覺得不踏實就不投，投資份額理想國幫忙搞定，你拿導演費用和票房分成。」
「票房分成？」
花想容眼睛都亮了，這個可是大導演的許可權。華夏電影市場，現在能拿電影票房分成的不超過一個巴掌。
「對，票房分成。花姐，我不是吃獨食的人，我希望擁有一夥志同道合的朋友，咱們互相幫襯著，能讓自己辛苦拍出了的片子上映，然後大家一起賺錢，讓這個行業多點類型的好片，讓華夏電影幹掉外國片。」
「我為什麼給公司起理想國這個名字呢？我就希望能成立一個安樂自足的烏托邦，志同道合的朋友們都一起無憂無慮的拍電影，研究鏡頭討論電影，後面我肯定還會招募更多不得志的導演。」
講完利益講夢想。
向天歌說的口乾舌燥，花想容眼睛越來越亮，明顯是動心了。
正欲開口，瞥了一眼自己的老公。
向天歌看到了中年男人隱晦的在桌下戳了花想容一下。哎呀，叫了你一晚上哥，關鍵時候你給我搞破壞？
「天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得考慮一段時間。」
「好，花姐。這沒啥，你也別難為情，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花想容面帶笑容的看著他，向天歌輕鬆一笑。
其實他內心就是這麼想的，說不上言行不一，也沒啥不開心的，整個華夏三大藝術院校，每年就盛產幾百個導演，能拍上電影的寥寥幾人，難道剩下的都是廢材？就沒有才華橫溢鬱郁不得志之輩？
所以他不怕沒人才，這對於花想容來說，這何嘗不是向天歌給出的機會呢？
千絲萬縷都化作臉上的燦爛笑容，向天歌一個銷售油子，還不至於因為一個拒絕臉上不虞。
中年男人和向天歌舉杯碰了碰茶水，兩人都輕笑，好似一如進門時候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