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卸磨殺驢,過河宰羊
半個月以來,向天歌先是在銀市自己經常合作的錄音棚錄了《last dance》、《理想》、《理想三旬》正式版,錄製好就通知了企鵝音樂網站,安排上線,隨著十幾天的發酵,已經殺進了新歌排行榜的前三十名,尤其《last dance》更是殺進了前三甲,離登頂不遠了。
花了半個月寫寫畫畫,終於將電影分鏡頭畫了出來,要不是因為腦海中有成片的鏡頭,就半個月畫完分鏡頭,是完全不可能的。
《麻洋街》已經播放到了尾聲,易東東這個角色的個人魅力完全綻放。在家裡,他是照顧弟弟妹妹的好哥哥,心疼爸媽的好兒子。對於馬曉曉,他是那個永遠安靜地待在在她身邊的守護天使。對於小夥伴,他永遠是那個開朗樂觀靠得住的朋友,對於街坊鄰里他也是最熱情最樂於助人的小伙。
唯獨對待自己,苛刻極了。
替弟弟背鍋,不敢向馬曉曉告白,寧願外出半年試著去忘卻馬曉曉,依然不敢對她說我愛你。
孫隼說,他是我見過最有種的同時也是最慫的,一語中的。
可以說向天歌憑藉著易東東這一角色已經絕地大翻盤了。
網上質疑他演技的評論再也沒有了,有的只是好評。
他像你我之間鄰里中最陽光最開朗的鄰家大男孩,善良到讓人心疼。
在向天歌帶著耿直徐薇以及楊坤趕往上京時,他的微博粉絲一舉突破一千萬,他重新回到了頂級流量,甚至比以前多了些根基。
畢竟他這半年發表了六首大火的單曲,還火了一個角色。
待十一月二號王菲菲的實體唱片和數字專輯數據出爐后,他的底氣更足了,他有了和資本對話的資格了。
於是,毫無猶豫,去上京,去唐朝。
趕往唐朝的路上,徐薇還再給他做心理建設。
「王菲菲的實體專輯據今早最新數據統計,全國已經賣出了32萬張,昨天19萬,今早13萬,呈曲線上升趨勢。」
「數字專輯賣出了350萬,並且還在高速增長中。」
「可以說短短兩天就為唐朝掙了至少八百萬,並且後期收益會更多,隱形收益也不小,股價的提升、王菲菲個人形象的提升,以前她的感情問題造成的負面影響,一掃而盡。」
「而且你的個人商業價值也在不斷增長,商演一場已經提高到三十萬了。」
徐薇剛提到商演,耿直就眼睛一亮。
副駕的向天歌一眼就看出這小子打的什麼主意了,立即說道:「商演都推了,我現在正是需要作品打底的時候,可不能因噎廢食。」
「商演是小道,作品是王道。」
「哪有放著康莊大路不走,而一心往林蔭小路鑽的,不是智者所為。」
「綜藝能接,是因為能增加曝光率。」
「所以,商演的事暫且擱置,別提了。」
耿直終究是沒說出口。
向天歌把這條路堵死死的,就是為了讓這小子斷了商演的念頭。
同時又納悶了,這小子是不是缺錢了?
商演來錢快,經紀人提成自然也多了起來。
綜藝、電視劇錢少不說,還耗時久。
想了一會也想不通這小子哪裡缺錢。
耿爸耿媽以前是工廠的工人,後來下了崗。耿爸做小區保安,耿媽做小區保潔,二人身體也不差呀。
想不通。
就不想了。
向天歌向來不愛絞盡腦汁想事情。
站在唐朝大樓下,三十多歲的楊坤像個楞頭小子,興奮的搓著手道:「天歌,咱們真能拍電影呀?」
「能,為什麼不能!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那些名導能成為名導,咱就能成為名導中的名導,而你就是攝影師中的攝影師,總有一天我們會讓整個世界看到我們的才華。」
這般豪邁的發言,令向天歌和楊坤都激動不已。
楊坤是真被這番話調動了。
而向天歌,他是自己調動情緒,自己給自己整激動了。
他倆都是學院派畢業的,哪有不相往大屏幕的。
兩人正憧憬呢。
耿直和徐薇已經邁步進了唐朝大廈。
「哎哎,你倆也太不給我這個老闆面子了。」
說著話,向天歌和楊坤追著耿直和徐薇進了唐朝。
由前台帶入會客廳,倒也稱的上大氣。
真皮座椅,紅木茶几。
四人坐下,前台姑娘撂了句:「李總在開會,你們坐著等等。」
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十分鐘。
二十分鐘。
半個小時。
遲遲不見李妮。
楊坤坐不住了,滿會客廳打轉。
徐薇被楊坤轉悠煩了。
「老楊,你安靜坐會成不成?」
向天歌臉色慢慢陰沉下來。
要真是還不明白唐朝玩哪處,向天歌也是白跑了十幾年銷售。
「殺威棒。」
約好的時辰,大公司一般最守時了。
哪能朝令夕改。
而且連個前台都這麼耀武揚威的,向天歌不相信大公司的前台會這麼沒有眼力勁,坐了半個連杯茶水都沒上。
後知後覺的楊坤聽到向天歌說殺威棒,才知道對方在給他們下馬威。
畢竟三十多歲的男人,又是個直腸子。
頓時暴起:「天歌,我們走。我就不信沒了它李屠夫我們就得吃帶毛的羔羊。」
向天歌正打算說話呢。
就見到李妮推門而入,面帶笑容道:「我怎麼還成李屠夫了。」
楊坤一下蔫蔫地坐下了。
向天歌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真是老鼠扛槍窩裡橫。
人一來你就蔫了。
指望你懟兩句,我更好發揮呢。
沒想到你雷聲大雨點小。
楊坤是指望不上了。
向天歌笑著道:「我們在聊殺羊的事,李總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講講。」
李妮優雅自信地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唐朝電影製作部總監呂方也隨之落座。
「在我們家鄉呢有一種黑山羊,長得是高高大大的。」
向天歌往前湊了湊道:「傳說呢,這種山羊還不懼黃泉水的強大腐蝕性,走過黃泉水那叫一個穩穩噹噹,如履平地。」
有一天在黃泉邊,黑山羊看到一個可憐巴巴、痛哭流涕的瘦弱男人爬在河邊,看著河對岸望穿秋水。
黑山羊動了惻隱之心,上前問男人道:「喂,你怎麼了?」
男人哭著說他過不了河就投不了胎,他為此而傷心落淚。
黑山羊一聽,心想我可以過河啊,我馱著這個男人就能送他到對岸了。
黑山羊把男人送過對岸,這個本來可憐的男人卻暴起,拿刀殺了山羊。
邊殺還邊告訴它,拿它給閻王爺送禮,祈求閻王爺下輩子把他投胎在富人家。
黑山羊臨死前,大眼睛還流著淚呢,唉。」
向天歌說完故事。
目光灼灼的,對著李妮道:「李總,這個黑山羊是不是太可憐了?」
卸磨殺驢,過河宰羊,驢和羊未免也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