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老者
安南城！
一座邊陲城，占地廣袤，人口約百億。
今安南城人流湧動，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靈宮”十年一次的招徒大會正是今。
今我一定要成為靈宮的弟子！
哈哈哈，我的崛起之路就從這裏開始。
紅，等著我學成歸來，到時候八抬大轎迎你過門，到時候看誰敢不。
大哥，願你在有靈，保佑兄弟拜入靈宮，待兄弟親手為你報仇雪恨。
爹，孩兒定不負你期望，定能振興家族。
靈宮山門前，諸多少年滿懷壯誌，齊聚於此。
靈宮
在這片大陸中算不上多麽強大，也算不上有名，但在安南城，靈宮可是安南城三大勢力之一，地位超然，在安南城誰都要給它三分麵子，沒人敢觸它的黴頭。
靈宮山門前一個偏僻角落，這裏吸引了很多人過來圍觀，有一個沒一個，但凡經過這裏的人皆忍不住停下腳步。
這是一名白發老者，身穿破爛補丁，頭發蓬鬆，沒有拘束，赤裸著雙腳，盤地而坐。雖然老者扮相不怎麽樣，但他整個人卻是一點都不邋遢，相當幹淨，注重衛生。
吸引眾人的不是這名老者，是老者手中拿著的破爛旗帆。
“上知，下知地，無所不知！”
這是旗帆上寫的字。
這老頭好大的口氣，這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嗎？
這位老者你別吹牛，心風大閃了舌頭。
老頭你膽子真大，光化日也敢出來招搖撞騙。
……
對於這些質疑和冷嘲熱諷，老者絲毫不在意，神態自若，沒有任何回應，依舊閉著雙眼，不為所動。
“這位老人家，請問您是靈宮的人？”一名男子開口問道。
這名男子身穿華麗衣袍，腰間配著翡翠白玉，氣質優雅，麵帶和善的笑容，一看就是大家公子。
這是安南城秦家公子，有人認出了男子身份，秦家，在安南城也算是有明氣。
“不是！老道孤家寡人，閑雲野鶴一個。”老者淡淡的回應道，不曾睜眼，依舊不為所動。
對於老者的答案，男子也就是秦家公子，微微一愣，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為這老者是靈宮的人，靈宮安排這一出應該是什麽考驗。
“哦，那老人家這是？”這老者不是靈宮的人，略微失望，秦家公子臉上的笑容退卻，眼神中多了幾分冷漠，不過礙於麵子，他還是忍住了轉身就走的衝動。
“遍尋世間，隻求善緣”老者拿出了一個灰普普的龜殼，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這龜殼一看就是卜卦測算之物，這老者是個算命的。
切，什麽善緣，不就是為了錢嘛。有人嗆聲道。這麽明顯，一看就是個神棍，想騙錢。
看了一眼龜殼，原來是個臭算命的，秦家公子冷哼一聲，扭頭就走，這裏是靈宮的山門他也不好發作刁難那些，畢竟傳出去了對他名聲不好。
老人家，我沒有錢，可以幫我算算嗎？有人試探性的開口，想要看看這老者是不是騙子。
“可，每人僅限一次。”
見老者答應了，一時倉促，男子根本就沒有想好算什麽，臨時起意，有了！“老人家，我能成為靈宮的弟子嗎？”
“能”老者隻了一個字。十分肯定，整個過程中沒有看過男子一眼，沒有摸過骨，也沒問過什麽。
聽了回答，男子壓根沒把老者的話當真，哪有閉著眼睛，什麽也不問，張口就算出來的。不過他心中還是十分欣喜，徒增了幾分底氣，也算一個心理安慰。畢竟誰都喜歡聽好話。再加上又沒有收錢。隻可惜他不知道，老者能那就是一定能，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有了開頭，而且老者又不收錢，算的準算不準都沒什麽損失，大家都開始讓老者給自己算一卦。當然，大多數人是圖個樂子。
老人家，給我算算，我能活到多少歲。
老人家，將來我能娶到幾個老婆。
老人家，我的心上人會是我的妻子嗎？
老人家，將來我能稱霸一方嗎？
老人家，我能富甲一方嗎？
……等等等等，各種各樣的問題。
“老先生，我想問問，我是誰？”
嘩！
原本嘲雜的聲音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圍觀的眾人紛紛盯著這個提問的夥子。夥子長的眉清目秀，皮膚白皙，身材很好，個子挺高，是個俊夥，就是打扮的不怎麽樣，粗布麻衣還有些獸皮縫在上麵，一看就是山裏的窮野孩子。
這個夥子正是江武。
老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不是因為江武的話，而是冥冥之中那一絲玄而又玄，無法言語的感覺，接著，老者猛地睜開了雙眼，誰都沒有發現，在老者睜眼的瞬間，眼眸中有金光射出。
看著老者睜眼，眾人才確定，這老人不是瞎子。因為在這之前老人都一直閉著眼睛，未曾掙開過。
哈哈哈哈！
“好！好！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老者手撫花白的胡須十分激動，自言自語。
“老先生？”江武心中疑惑，之前這老者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不管是誰眼皮都不曾抬下，現在居然如此表現，好像有什麽好事？
“嗯，這位公子請稍待。”老者注意到了他自己的失態，重新歸於自然，將旗帆斜靠，然後雙手捧起了龜殼。
隻見老者閉上了雙眼，將龜殼捧到額頭處，輕輕貼了一下額頭，緊接著，將龜殼懸於空中。
嗡！翁！翁！
龜殼像是有了某種回應，莫名的震動起來，發出聲響，慢慢的開始旋轉。
龜殼越轉越快，絲毫不見停下來的樣子，而老者的額頭已經出現了細細的汗珠，老者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圍觀的人們都開始議論這老道到底行不行，更有之前對老道算的不滿意的人，直接惡語相向，什麽裝神弄鬼那些貶罵之話。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老者臉上出現了一抹潮紅，沒過多久，像是到了某種極限。
噗！
老者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噴到了旋轉的龜殼上，接著雙手連連變換，玄妙無比，沒有人能夠看清老者的雙手變幻。
定！
老者一聲大喝。
龜殼猛地落地，將地下都砸了個坑。
一切好似塵埃落定。
看著老者慢慢的將龜殼拾起，原本古樸陳舊的龜殼，全身布滿了細細的裂紋，好像輕輕一用力它就會碎掉。江武心中莫名的失落起來。
哈！
老者苦笑一聲，似低落，似歎氣，似驚訝。眼神十分複雜，心中震驚不已。別人不知道，他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本事？
他可是算一族，想不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居然讓他無法琢磨，有關他的任何東西都算不出來，這是他一生以來的第一次。這位少年定有驚來曆。
“嗬嗬，老道無能，公子想知道的老道無法解惑，也無法指點一二，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還要靠公子自己。老道與公子有緣，此物毀於老道手中，沒了一點用處，老道就將這東西送與公子，結一善緣。”老者將龜殼遞到了江武的麵前。。
“不可，不可，老先生萬萬不可！老先生免費為我測算，毀了心愛之物，我已心中有愧，哪能再接受老先生的禮物。”江武連連擺手拒絕，一看這龜殼就知道對老先生很重要，如今因他而毀，雖然沒了用處，但也可做相思之物，他怎麽能要呢。
“這位公子，叫你拿著你就拿著，你與我有緣，終會再見，要是心中有愧，他日在報答我也不遲！”不容江武拒絕，老者起身直接將龜殼塞到了江武手中。不管別人的議論紛紛閑言碎語，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