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一紙消息的震驚
龍興不得不多想,畢竟事已至此,早就超出了自己想象。尤其是張贇在弄出這些東西之後不動聲色,任由宗門內部的混亂繼續。
沉寂的問題,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成。
而且想要根除,一蹴而就也很不現實。
“師姐,既然掌門已經做好了準備,為何到了現在掌門並沒有對外做出任何解釋?”
“用得著解釋麽?我那小師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哪怕他身不由己也不行。”
“對於整個宗門而言,基礎在於眾位弟子,但是如果一旦宗門遭遇了困難,大家都不能彼此信任,你說這是不是問題?”
龍興聞言,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很嚴重的問題。
“宗門尚且還沒到沉船的地步,那些人就已經做著破鼓萬人捶的舉動,相比於董家,陳家更不是個玩意。”
董家雖然在此之前跳的很歡,他們隻是不滿張贇打壓他們的利益,說難聽點,那叫內部矛盾。
可是陳家固然低調,明麵上沒有做出什麽傷害宗門的事情。
可是對外勾連,將宗門內的利益給出賣,這就是背叛。
“師姐說的也是,不知道師弟我還有什麽能幫你的麽?”
“嘿嘿,龍師弟,你覺得呢?你說為什麽我帶你來看這些核心利益,師弟會同意了呢?”
看著雲溪那狡黠的目光,龍興沒來由一陣不寒而栗,錯愕在當場。
是啊,自己今日看到的這一切,那絕對是宗門內不可外傳的消息。
甚至可以說,哪怕你再怎麽可信,在沒有絕對把握之下,就不會節外生枝。
想明白這個之後,龍興垂頭喪氣的一陣鬱悶。
“有些事情不是我對你說,你應該去找我師弟,至於他怎麽安排,我就不得而知了。你知道的,我這人喜歡動手,並不喜歡動腦。”
龍興無語的退出了大殿,在不斷消化這些消息的同時,他也在考慮張贇到底要安排什麽事情給自己。
他最怕的不是說,會在被張贇安排上危險的事情,而是他怕進退兩難。
雖然須彌峰如今對於張贇的態度不複從前,五長老早就沒了先前的敵視。但,難保張贇不會秋後算賬,一旦要求自己對須彌峰做出什麽不利行為。
他到底答應不答應?
再一次來到那個小別院,隻有張贇一人躺在那裏,呼吸均勻,好像已經睡著了。
雲溪並沒有叫醒張贇,而是從乾坤袋裏拿出一條毯子,為他蓋上。
對於修行人士來說,這完全沒必要。
但是不難通過雲溪這個動作看出,她對於張贇這個師弟,真心關愛的很。
“讓他休息休息吧,事情等他醒來了再說。”
雲溪一改平時懶散,語氣之中滿是心疼。
“是心髒刻陣的副作用麽?”龍興小聲問道。
“嗯!”雲溪點了點頭,道:“三陣,的確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有點兒苛刻。”
雖然他們不能感同身受,但這幾日的林軒疼的徹夜無眠,甚至很多時候還要借助一些外力麻痹自己,足以說明了一切。
比起第一次的心髒刻陣而言,貌似三陣已經是個坎兒。
這是張贇所說的量變引起的質變。
對此雲溪不是很懂,但是痛苦的翻倍,著實不是那麽好承受的。
天空中白雲皚皚,偶爾有清風徐來。
張贇這一覺睡的很舒服,等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夕陽西下。
院落中隻有自己,可能是疼痛消退的緣故,讓他從精氣神全方位上好了不少。
尤其是全身氣勢,在這一刻有了前所未有的增加。
“不行啊,這種霸氣外露,對於我這個低調的人來說,有點人設崩塌。”
自己都能感受到的氣勢,就更別說外人了。
實力這東西,還是隱藏起來更好,若是可以,他還是讓別人認為自己還是那個沒有築基的廢物。
“你醒了!”
不知什麽時候,樹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無疑是雲溪。
“師姐!”
張贇微笑著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這樣睡著,她肯定會一直守著。
“龍興等了你一個下午了,早點兒和他說完了事讓他回去吧。如今主峰被無數雙眼睛盯著,肯定會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張贇點了點頭,走出了院落。
龍興在和高師兄交流,對於一些修臉上的疑問請教。
起初隻是說對於師兄的尊重,再者高師兄已經結丹,也有經驗。
但是問著問著,龍興逐漸意識到,自己貌似小看了整個主峰。
有些問題都不需要高師兄為他解答,就身邊幾個師弟,加上徐婉怡不但能給他通俗易懂的說法,甚至在他原有的問題上,延伸出更多個不同的可能性。
修煉無止境。
達者為師!
至少龍興現在才明白,整個主峰臥虎藏龍,至少這些東西,拿給師傅,都未必能給他這麽多建議。
“師兄!”
張贇走了進來,老七老八兩人行禮,徐婉怡帶著微笑走到了他的麵前。
“龍師兄,我需要你幫我注意一件事,如果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立馬告訴我。”
說完,張贇從身上掏出一張紙,遞給了他。
龍興不解的看著他,打開一看之後,目光微微一沉,可是看著看著,目光之中全是駭然。
“掌門,這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的,很多事情我們眼睛看見的未必都是真的。”張贇輕輕歎氣,道:“如若不然,為什麽整個陳家折騰出了那麽大動靜,整個長老團到現在沒得到半點風聲?”
“這……”
高師兄沉聲道:“人不可貌相,至少在沒有絕對的證據表明他們是無害之前,我們小心點總沒錯。”
其他幾人點了點頭,也是同意高師兄的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龍興想到這裏,臉色大變的同時,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贇為什麽沒有將話說出來,而是通過紙條告知。
證明整個主峰並不能說是絕對安全的,隔牆有耳。
“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我倒是希望自己多此一舉了,可是很多事情,都已經將矛頭對準了,我不得不這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