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你讓我張贇,那什麽來報答你
在修行世界,時時刻刻都有人死去。
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實力至上!
弱肉強食。
或許對於這些普通弟子而言,就算聽到了什麽地方死上幾十號人,他們也不明覺厲。
但是當這些屍體擺在他們麵前時,那便是另外一種感覺。
“師兄,掌門是不是太狠了?對於自家弟子下這麽狠的手……”
“打住,你我都是親眼目睹事情始末,掌門如何,不該我等來評價。”
大羅峰龍姓弟子心中固然歎息,但也明白張贇根本沒得選擇。
如今逍遙宗雖然看上去平靜無波,但是你隻要稍微在外麵走上一遭就清楚。
事情比想象中要嚴重的多!
用內憂外患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在這種時候,更需要一個沙發果決,統率力十足,魄力足夠的領路人來解決這一切。
張贇應時而生!
沒錯,至少在龍姓弟子嚴重,固然此事做的殘忍,但張贇不得不這樣做。
確切的說,就算是換成自己,在那個時候,也隻能這麽做。
在煉藥房之前發出最後的仁慈時,張贇明顯表現出了不忍,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酷了下來。
或許,煉藥房內還有他們難以想象的秘密。
甚至一旦挖出來,極有可能波及到整個宗門。
故而,他隻能將煉藥房夷為平地,讓所有的秘密伴隨著煉藥房所有弟子的死,成為永恒的秘密。
這些人中,到底誰是無辜的?
誰隻是一時熱血上腦,展現出宗門弟子該有的氣質,誓死與煉藥房共存亡。
還有誰是奸細,誰有問題?
現在說這些,重要麽?
或許,很重要!
篩選出一些無辜弟子,進行教育,將深藏在其中的有問題人都找出來?
那樣,死的人更多。
甚至龍姓弟子一點都不懷疑,他們大羅峰也藏著不為人知的肮髒勾當,和煉藥房有關。
“可是師兄,掌門這一把火是燒的爽了,將整個煉藥房給燒成了白地,但自此以後宗門沒了煉藥房,豈不是說往後萬寶閣那邊又要斷了資源?”
經曆了一次淬體液事件之後,整個宗門上下對於丹藥的事情極其上心。
畢竟這是對自己息息相關的事情,絲毫馬虎大意不得。
“我說你也不是新晉弟子,好歹也算是有見識的,怎麽看待事情就這般膚淺?難道你看清楚明白的事情,掌門會想不到?”
“凡事有輕重緩急,如果掌門要是覺得還能講究,他會選擇出手?而且,這些事情也不是你一個八峰弟子可以考慮的,還是做好此間事情,早點兒將這裏恢複吧。”
對於丹藥的事情,龍姓弟子有屬於自己的想法。
他能看得出來,今日張贇忽然殺到,那絕對不是零時起意,一時衝動。
相反,張贇貌似已經想到了一切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如果說,張贇殺人立威是主要因素,那麽這主要因素的背後,迫使他不得不這麽做。
“希望如此吧!”
這位弟子並不對此抱有希望,輕聲歎息一聲之後,退了下去。
……
主峰之上,小別院內。
張贇吐出好幾口血來,氣息萎靡。
強行借用諸神的力量肯定會付出代價,而此次他借用的可是超乎想象的手段。
若不是他心髒之上已經到了二陣,身體強度早就不是之前的狀況,怕是已經原地爆炸。
饒是如此,那股反噬直接衝擊的他大腦一陣陣斷片,氣血倒流。
“師兄……”
徐婉怡不無擔心,不斷的用靈力替張贇撫背,雖然這樣做並不能有什麽效果。
但她覺得,作為張贇的未婚妻,這時候應該做點什麽。
“無礙,最難受的時候抗過去了。”張贇長長出了一口氣,軟綿綿躺在了椅子上。
陸菲語帶著責備走了過來,道:“你也太衝動了些,這麽大的事情好歹你也和大長老商量商量吧。”
“這種事情拖不得,修煉資源是宗門立足之本,尤其是丹藥,更是重中之重。一旦出問題,牽扯太大,必須要快刀斬亂麻!若是將此事交有長老團拿出個方案來,那根本就無解。”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麽宗門上下會被煉藥房掌控,到時候我手中所能利用的人心也會削弱,如果再動手,怕是就算確定林閣主魔修的身份,那些長老團們,隻會對我動手。”
林閣主魔修之事,對於張贇來說是個意外。
但根基一旦出問題,那麽宗門人心便徹底散了。
內耗已經成為事實,他必須要減少這種不必要的損耗。
“可是你想過沒有,今日一旦……”
“陸師姐,哪有那麽多的瞻前顧後,做人……想明白看清楚了,就去做,成與不成交給天吧!”
說完,吃力的歎了口氣,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還好張贇氣息在穩穩的恢複,並沒有引起陸菲語以及徐婉怡等人的擔憂。
這一睡,足足睡了兩天。
當張贇再一次醒來之後,就看見趴在自己身上的徐婉怡。
十多歲的小姑娘臉上全是稚嫩,故作成熟的嚴肅在睡著之後徹底消散,甚至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憂傷的微笑,以及皺起的秀眉。
她應該是一個無憂無慮,從小被捧在手心裏的公主。
奈何和自己有了牽連之後,不得不卷入這是是非非恩怨當中來。
或許她已經準備好作為一個人妻,但是否抵觸,隻有她自己知道。
“我張贇何德何能,能遇到你們啊!”
輕輕歎了一口氣,下意識伸手撫摸著那烏黑靚麗的秀發。
“雖說老子有點不靠譜,但自生下來就有一個疼我的娘親,哪怕她去了,還有雲溪師姐一直陪在身邊,撫摸著失去年輕的疼痛。”
“後來有了高師兄,又有老六老七他們……”
“現在又多了一個你,我已經欠了太多,用一生來償還都還不輕……而你又要讓我拿什麽來報答?”
自徐婉怡入住主峰一個月來,她對自己很依戀。
或許她根本就不懂什麽叫感情,但是那份依戀帶著些許恐懼。
她或許怕張贇看不上她,或者說主峰的師兄弟對她有成見。
以至於連端茶遞水這樣的事情,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