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修煉規則,在地上哭泣
張贇不喜爭權逐利,更喜泡在實驗室裏追求真理。
但他在這世界睜眼的那一刻,就被推到了前麵,沒有任何選擇。
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自己的師兄弟們著想。
他也並非那種一心想長生,或可以白日飛升。更不是喊著“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那種可以做主角的生活。
對於生命這個哲學命題,他雖不曾研究。
但已然有著屬於自己的答案,那就是,無論長短,精彩即可!
該盡的責任無需逃避,該做的事情盡力做完,閉眼之時稍有遺憾,但無需不甘。
但投胎既是技術活,在享受的同時,你也做好承擔一切的代價。
身份是一把雙刃劍,光鮮的背後,是什麽,也隻有自己知道。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沒心沒肺。
可那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態度。
看著深沉至此的張贇,雲溪臉上滿是愧疚,本想說聲對不起,但說了又能如何?
她有自己的不甘,亦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在達目的之前,一切說辭,都是蒼白地欺騙。與其那樣空有希望,還不如現實殘忍一些,至少師弟張贇不再是一無所知的小孩。
沉默許久,張贇歎了一口氣,“好了師姐,繼續幫我!”
……
自張贇正大光明在登天梯上打敗挑戰弟子之後,宗門終於安靜了下來。
但這對於大羅峰而言,一片哀嚎。
尤其是陳宇,閉關了!
自打消息走漏,無數弟子登門,將手中淬體液以原價兌換給了他後沒多久,便有萬寶閣現有淬體液被帶到了大羅峰。
酒精揮發之後,半透明狀無味。
賣相看上去不錯,嚐一口……
陳宇師兄全身在顫抖。
效果忒好,好到他藍瘦香菇。
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麽樣的蠢,終於意識到自己被坑的有多慘。
心中那如意算盤,算是徹底的崩了。
他不認為主峰會提供足夠的淬體液,就算能提供,也是從外界不知名渠道收購,質量不會太好。
但這玩意,顛覆了三觀!
難不成,主峰有他不知道的煉藥師宗師存在,幫忙出手?
那不可能,可以說主峰有幾隻鳥,那隻是誰養的,那隻是野生的,他都門清。
但愣是這樣,還是有意外發生,活生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折騰出了這麽大幺蛾子。
名聲,他有了!
其他峰弟子,尤其是部分內門弟子,那是好生如潮,提起他陳宇師兄,那簡直就是逍遙宗萬年難遇的奇才,一心為公的掌門不二人選。
可對於整個大羅峰弟子,無聲!
無聲勝有聲。
陳宇身份太高,峰主親傳弟子,最不濟也是大羅峰接班人。
如今就算還不是,也差不多了!
故而很多弟子是不敢在他麵前多言,唯有行注目禮。
木的辦法,這些大羅峰弟子,如今口袋比他們臉還要幹淨,別說一塊靈石,就連一個積分都被搜刮幹淨,導致他們現在就算外出做任務,連基本保命丹藥都無法兌換。
漂亮話,陳宇師兄可是說了。
那些積分,借的。
可是師兄啊,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當初咱們勒緊褲腰帶,不求您發達了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但求你到時候念著同門一場,混口湯喝。
現在倒好,沒了,啥都沒了!
不敢反抗之下,也隻能這樣來表達下自己的委屈,迫使陳宇不得不閉關。
他受不了!
受不了同門師弟那種幽怨眼神,仿似是被拋棄的怨婦,還帶著無法滿足的深情。
“是煉藥房,林師叔?”
閉關處寂靜,陳宇眉頭緊鎖,憤怒無比!
這時候真要是能修煉,估計下場隻會是走火入魔。
而且在事發之後,他第一時間便聯係了煉藥房,可沒想到的是,那邊置若罔聞,根本沒搭理他。
“可這對他又有什麽好處?主峰難不成答應了那個條件?”
“不,就算張贇再膽大,也不可能答應連我都不敢多提的禁忌,那可是宗門之根本,不可能許諾他人。”
“可這東西哪來的?”
陳宇感覺自己快崩潰,一陣陣無力感迫使他情緒複雜,時而憤怒,時而痛苦,時而抓狂。
現如今,他是進退兩難。
壓力之大,快禿了!
欠著大羅峰其他師弟那麽多積分,估摸著光靠他一人償還,怕是得賣身呐。
但總不能往哪裏一站,說一聲,犧牲我一人,幸福千萬家?
尼瑪,估計會被打死!
……
老樹,躺椅,秦老,老嫗,兩杯茶!
清風淡淡,樹葉搖曳。
斑駁樹蔭下,茶幾上那不起眼的小瓶中半透明液體,吸引了兩人。
雖然都不說話,但那猶如榆樹皮一般臉上,滿是凝重。
“消息可靠,害你白跑一趟。”
最後還是秦老歎了一口氣,放鬆自我,繼續躺下。
“簡直胡說八道,主峰尚且連被稱作中階煉藥師都沒有,如何拿出這等貨色,平心而論,哪怕是六階煉藥師,也不可能煉製出如此純淨的淬體液。”
“胡說八道?老婆子,你自個兒有手有腳,去主峰瞅一瞅就是了!聽說咱們那位代掌門折騰出來個特別有意思的玩意,叫自動生產機。”
秦老笑的很賊,老眼中全是得意。
嗯,當初小九說這事的時候,自己把他給打了。
而老嫗沒動手對象,也不敢打自己。
看著你憋屈,我就放心了,而且還是很開心的那種。
“那是個什麽東西?”
淬體液不是煉丹爐煉的麽?
“自個兒看去。”秦老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還有,沒事別往我這裏跑,要是讓師姐知曉,還以為咱兩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都沒幾年好活了,我可不想晚節不保。”
老嫗氣的舉起了拐杖,破口大罵之際,差點砸人。
“老東西,別在這裏給我顯擺,你比誰都清楚這東西一旦傳出去,會發生什麽!這可是你內務的事情,我勸你未雨綢繆,早做打算,還有,這些日子怕是主峰再難平靜,以我這幾天對小張贇的觀察,他會把天給捅破。”
“嗬嗬,你怕了?”秦老眯著眼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