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這就是大局觀
不得了，這絕對不得了！
萬寶閣主事弟子肅然，他敢保證，自己發現的這事，要是出去敢亂嚼舌根子，立馬會被那個漂亮長腿師姐分分鍾滅口。
艱難吞了吞口水，在林天陪同下，算是徹底了解了這“煉丹爐”工作方式。
簡直是，不給煉藥師活路！
固然以這個叫機器的東西，尚且還不能煉丹，但光這幾個呼吸間一份淬體液的速度，就足夠將所有煉藥師學徒掃進茅房。
要知道，整個逍遙宗，不！乃至整個修行界，地位最高的就是煉藥師！
一個高階煉藥師，對於一個勢力，乃至一個宗門來說，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畢竟，修煉離不開丹藥。
可這顛覆性的存在，會讓人信仰崩塌的。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離開的。
當進入了萬寶閣，木納坐下，喝了一杯茶之後，腦門子被狠狠拍了一下。
“你怎麽回事，既然去了主峰，那邊如何回答？”
“閣主！”主事弟子連忙行禮，“您老可相信，雜役弟子可煉淬體液？”
九長老眉頭一皺，順手又是一巴掌，“你小子看見雲溪，丟魂了？”
“閣主，您高抬貴手，打死我也不敢對雲溪師姐不敬。”
九長老冷哼一聲，“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主事弟子盡可能保持鎮靜，將自己在主峰那邊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邊。
啪！
“你小子不是被雲溪那妮子勾了魂，那就是沒睡醒。雜役弟子煉藥，是你瘋了，還是喝醉了？”
主事弟子一陣鬱悶。
其實他也感覺自己在胡說八道呢。
要不是親眼所見，要是有人在在自己麵前這麽說，他鐵定會拔劍砍人。
九長老，其實脾氣很好了……
“是弟子親眼所見，若不信，您大可前去一觀，若是弟子胡說，您說怎樣就怎樣。”
九長老氣不打一處來，但看著弟子煞有其事地說，眉頭一皺，最後駕馭著飛劍，直接上了主峰。
此事茲事體大，那麽不可思議之事若是成功，那將……
他不敢說，因為很多事情在未定論之前，一切猜測皆是虛妄。
進去，出來……
再進去，再出來！
老臉漲紅。
主事弟子靜靜看著，心滿意足。
嗯！原來不是自己不堪，而是效果好。
他學著雲溪的姿態，點了點頭。
心中，一片舒爽！
“小張贇呢，人呢？代掌門……雲溪，你們都給出來。”
九長老極其不淡定，聲音之大，在整個主峰回蕩。
“九師叔，您怎麽來了！”雲溪忽然從樹上跳下來，差點栽倒，好不容易站穩，眨巴著大眼睛。
“你這妮子，大白天的又喝成這樣，真該讓執法殿那邊專門製定一條，白日不得酗酒。”
“師叔您饒了我吧。”雲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人呢？”
“誰？”
“少給我裝糊塗，帶我去見他。”
……
不斷的閱讀書籍，通過鑒定術，將所需的信息提取，然後做筆記。幾天下來，張贇收獲頗豐，甚至他驚喜地發現，自己係統中點數竟然增加了不少，可以兌換一份《精神力提取儀》圖紙。
不過，他精神有些疲憊，故而停下手頭工作，站在鑄劍鋒前，居高臨下。
禦劍破空聲傳來，他才轉過頭來，等雲溪降落。
“師姐，喝酒不禦劍，禦劍不喝酒！容易出事……”
“就你歪理多，九師叔找你！”
她懶得和張贇廢話，直接從儲物袋裏拎出酒壇子，往書堆上一坐，自顧自喝了起來。
就長老站定，看著衣冠楚楚，臨風而立的張贇，內心一陣讚揚。
“雖說不能築基，但此等儀態，當得起我逍遙宗掌門。”
當然，話沒說出來，他怕年輕人讚揚不得，容易飄！
“見過九師叔。”
“免了，我來此就是問問，你那煉丹爐是怎麽回事？”
“那不是煉丹爐，叫……”
“甭管叫什麽名字，我就問你一句，那玩意可否煉丹？”
“那玩意不能，但可以製造一台可以煉丹的機器。”
九長老心中震驚，排山倒海。
“幾成把握？”
“十成！”
“哦？為何如此肯定。”
“人醜，就要多讀書！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九長老略微沉默，“你可知道如果成功，意味著什麽？”
“知道，可那又如何？”
“那我逍遙宗以後該如何？”
“既然我為宗主，那麽逍遙宗就該我說了算，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好！固然此事會帶來很多麻煩，但這裏的東西，不是什麽人想搶，就能搶走。”
張贇指了指腦袋。
九長老久久不語。
他眼神犀利，死死盯著張贇。
氣氛為之一凝。
雲溪在邊上喝酒，眼睛也眯了起來，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時間！”
九長老嘴裏蹦出了兩個字。
“太上長老們穩坐釣魚台，坐看風雲起，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
“你在責備？”
張贇淡淡一笑，“豈敢！”
“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智慧，如此做法，太過於冒險，還是穩著點。”
“九師叔，你可知小侄死過一回？”
九長老眉頭一皺！
“怎麽說來，小侄也是掌門獨子，如此明目張膽，敢問，是誰給他們的膽子？既然有些公道沒人替我討，那麽隻有小侄自己來。況且，小侄一切為了宗門利益出發，有何不對？”
張贇比誰都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可核心技術必須要掌握在自己手裏。
先不說平日如何，單從煉藥房敢斷了淬體液之事，就已經觸及到了底線。
那麽，煉藥房就已經沒必要存在。
爭權逐利，可以！
但一切，都要有個度！
你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那麽沒理由不打死你。
“對也對，錯也錯！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從來沒個準繩，師侄，逍遙宗不是誰的，也不可能是誰的。”
“可我屬於逍遙宗，人愛其人，其人為其人，若人人自立，這宗門會如何？”
九長老又陷入了沉默。
這已經不是吃驚，而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若消息走漏，估計整個逍遙宗將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