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萬寶閣缺乏淬體液之事已經成為公開的秘密，人們奔走相告，大肆存貨，以便再此非常時刻大發“國難財！”
固然萬寶閣將此事已然上報給內務長老，也有內務長老出麵，在給煉藥房試壓的同時，也從外界購買了一批，以解燃眉之急。
奈何此事本身就是一場陰謀，剛送到萬寶閣的淬體液尚且還沒焐熱，便有人持大量積分前來兌換。
對此，萬寶閣歲知對方意圖，但依宗門規矩，無理由拒絕。
“秦老，此事影響不好，還請您出麵主持公道啊！”
萬寶閣閣主迫於壓力，終於坐不住了，跑上門來，找到內務長老麵前。
秦老發須如雪，看上去垂垂老矣，平躺在搖椅之上，在一棵老樹下納涼。
“小九啊！你可知老夫身後這樹年齡幾何？”
萬寶閣九長老微微一愣，“弟子不知！”
“一千四百二十一年，當初老夫初入此峰親手栽下。”秦老連眼睛都沒睜。
萬寶閣九長老怔了怔，“弟子不解！”
“逍遙宗乃古宗，數萬年時間裏屹立不倒，起因為何？”
不等萬寶閣九長老回答。
“數萬年裏，我逍遙宗才華橫溢之輩，灼灼不知幾何，試問，成就一世英名者又有幾人？”
“這……”
“小九啊！這其中原因猶如此樹，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弟子明白了！”
萬寶閣九長老的確明白了，感情大羅峰奪權，宗門太上樂見其成。
道理便是：沒有競爭，便不能大浪淘沙。
這宗門之主，有能者居之。可何至於此，掌門尚且在位，無非是私心作祟，獨愛其子，又有何不可？
如今局勢，已然動蕩其根本，若不出麵製止，怕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小九，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想太多未必是好事，堵不如疏，凡是有因才有果，我等已是垂垂老矣，何須作繭自縛，妨礙宗門？讓年輕人鬧去吧，隻要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在一日，這宗門就亂不了。”
萬寶閣九長老一陣無語，不過事已至此，也隻能無言以對。
離開秦老住處，他便急匆匆來到了萬寶閣。
此時的萬寶閣是一團糟，無數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大聲嚷嚷，叫囂著兌換淬體液。
“閣主，您老想想辦法吧，實在撐不住了，剛剛從外麵商人處購買的淬體液，又沒了！”
“沒了再去買。”九長老是一陣心煩意亂。
“這……”
“又有什麽問題？”
“如今外界商人聞風而來，但每份淬體液漲至半塊靈石。”
“半塊靈石，這幫奸商咋不去搶，混蛋……”
九長老又不是傻子，怎滴不知，這其中便有大羅峰的身影，短短幾天裏，怎可能會有商人帶著淬體液匆匆趕來？
要知道，在此之前，逍遙宗乃是出產淬體液源頭之一。
這其中若無煉藥房和大羅峰的手筆，打死他都不信。
“內務內務不管，煉藥房，那簡直就是一幫畜生，主峰呢？咱們那位代掌門在做什麽？”
一說到代掌門，九長老更氣。
都火燒屁股了，虧你還能坐得住。
就算你沒辦法解決事情，好歹你出來吱一聲呐。
“二十天以來，不曾聽聞他下山。”手下人麵色古怪。
“嗬嗬……”
九長老拂袖而去，來到萬寶閣大堂。
“我們要淬體液。”
“憑什麽我們手裏有積分，不讓我等兌換？”
“趕緊的，趕緊的……”
看著烏煙瘴氣的大堂，九長老發出了怒哼，喝道：“都嚷嚷什麽？我萬寶閣，何時成了爾等放肆之地？”
暗含靈力，一聲之下，震的一群弟子臉色發白。
“誰敢再鬧，統統給我打出去，並以擾亂宗門之罪，上報執法堂，加以重懲，現在，都給我滾！”
等一幹鬧事弟子鳥獸散後，九長老怒氣衝衝地坐了下來，對著手下人道：“去，給大羅峰和主峰那邊去個信，問問他們是幾個意思，這萬寶閣是招誰惹誰了！”
……
張贇醒來之後，便好好犒勞了一番自己。
大吃大喝之後，精神頭十足！
原本想著繼續查看資料，將自己不能築基這事情一口氣解決了。
但奈何機器那邊因為操作不當出現了點亂子。
“三個人，就應該分工明確，你叫林天對吧！嗯，名字不錯，你來負責加工乙醚。你，負責操作火焰，你負責加入藥草。”
一番布置下來，然後修理了機器。
“師弟，你這番布置，可有深意？”
高師兄木納臉上全是求知欲，緊跟著張贇的步伐，害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怎麽說呢，其實這是流水線作業雛形，而且，把他們分開來使喚，還有個好處，那就是不怕咱們競爭對手挖人啊！”
“何為流水線作業？”
張贇一陣解釋，口水都幹了，這才穩住高師兄。
高師兄剛走，老七便急匆匆走了進來。
“師兄，萬寶閣來信，問我們缺乏淬體液的事情……”
張贇翻了翻白眼，“回他們，萬寶閣缺的是淬體液，又不是缺我這個代掌門，難不成煉藥房是用來吃白飯的？”
“師兄，就這樣回？”
“嗯，就這樣回！一字不改。”
“師弟，你這樣隻會讓萬寶閣更難做，那邊可是為數不多保持中立的長老，要是你不穩住，他們怕是要倒向大羅峰了。”
雲溪提著酒壇子，一步三搖晃，打了個嗝，撲麵而來的是酒香味。
張贇淡淡一笑，“那就倒！其實我還巴不得萬寶閣倒過去。”
老七吞了吞口水，“那個，師兄……你好像是代掌門來著，如此一來，你豈不是成了光杆了？”
“你說的你五師兄好像不是個光杆一樣。”
經過老七這麽一攪和，雲溪立馬明白了張贇的意圖。
這是要將宗門上下，全都推給大羅峰，尤其是萬寶閣。
畢竟，此次事發，萬寶閣首當其衝，在煉藥房沒有回複正常之前，那地就是個銷金窟，有多少靈石都不夠砸。
與其苦苦支撐，還不如交給可愛的陳師兄去經營，然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