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對峙
“嗯？寧老板還有其他事？”陸風瀚停住身形，緩緩問道。
他久居高位，自然不喜歡這種別人突然發問的方式。
“在來這裏之前，陸兄就對我過了，今到場的人，大部分都是陸家的主要人物，當然，文兄除外，嗬嗬。不過……”寧笑了笑，道，“陸兄還了一句，應該還有兩個人沒有……”
他這句話才到一半，陸鎮倒吸一口冷氣，連忙上前一把抓住寧的肩膀。
“老哥！我不是讓你私底下去問別人嗎？你怎麽現在出來了！”陸鎮心中大急。
但是他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隻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寧老板，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開口的是二少爺陸釗。
“看來陸兄的是真的……”寧沒有去看陸釗，而是直接注視陸風瀚，“陸家主，不知能不能感知一二呢？”
“寧老板是一時起意呢，還是真的想仔細了解？”陸風瀚反問道。
寧道：“難道這有什麽區別嗎？”
陸風瀚盯著他許久，道：“寧老板，你做事的原則向來如此嗎？”
寧笑道：“陸家主也知道，現在的活都是燙手山芋，一個比一個難搞，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問。當然，如果陸家主覺得不太方便，或是覺得現在出來有些不合適，我也可以理解。”
陸風瀚哼了一聲：“寧老板是話裏有話啊，你果然比坐在這裏的人強一點。沒來的兩個人也不是別人，一個是我的哥哥，陸風浩，另一個是管家陳文。”
寧若有所思。
“寧老板，還要問他們為什麽沒來的原因嗎？”
寧笑了笑：“如果陸家主能夠不吝相告，自然最好。”
陸風瀚笑了一聲，不過這個笑聲卻沒有絲毫溫度：“可以告訴寧老板的就這些，其它的，就要靠寧老板自己去查了。”
……
“老板，實話，剛才你突然喊住父親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離開大廳後，陸鎮心有餘悸道。
寧失笑道：“有這麽可怕嗎？我感覺你父親挺好話的。”
“你沒感覺到大廳裏他散發出來的威壓嗎？”陸鎮驚道，“其他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上一個敢這麽對父親話的人，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寧笑道：“別想的那麽恐怖，你父親這種人，越是低眉順眼，隻會越讓他感到厭煩，稍微硬氣一點，不點他還會欣賞你。當然，更加討厭你也不是沒可能。”
陸鎮苦笑：“我可沒老板這麽大的底氣，也許他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才沒有針對你吧。”
“不一定，雖然我問了他兩件事，但是嚴格來，我幾乎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寧攤手道，“反而得到了一個十的最後通碟。”
“你可以去問其他人啊。”
“嗬嗬，他們會嗎？我可是初來乍到啊。”寧笑道。
陸鎮皺眉：“父親，要讓他們配合你……”
“不過是個文字遊戲罷了，也許隻有你沒懂……配合，怎麽配合？我問他答？這種事情，對方要是不想，一句‘我什麽都不知道’就可以敷衍了事了。”寧聳聳肩，“我還能拿他怎麽辦不成？”
“啊？應該，不會吧？”陸鎮自己都有點不確定了，語氣也有些低落。
“監守自盜的推測你能夠接受，那麽從中作梗的行為，不知道你能不能跟著一起接受呢？”寧反問了一句，接著道，“不過你也別那麽沮喪，雖然這是一場糟糕的見麵會，但是大致上，我也清楚了你們家的人物關係，也不算沒有收獲吧。”
陸鎮道：“這個有用嗎？”
“一步一步慢慢來，不用那麽著急。”寧神秘一笑，“而且，你不是同樣有事沒對我嗎？”
陸鎮一怔，旋即笑道：“老板笑了。”
寧打了個哈欠：“今就到此為止吧，有點困了，你趕緊帶我去睡覺的地方吧。如果還有點吃的，就更好了。”
兩人在城堡裏來回穿梭，迤邐行至東北角。
“我感覺你們住的房子和我的有些不一樣。”寧看著這間對他而言有些豪華的房子，喃喃道。
陸鎮道：“這已經是最的房子了，你就湊合住幾吧。”
寧瞄了他一眼：“你這話為什麽的讓我想打你呢？”
陸鎮笑道：“吃的東西直接打開你床邊的電腦，選擇你想要的就行了，會有人送到你門口的。”
“然後我還得跑下來自己去拿？”寧忽道。
陸鎮一怔：“你可以……睡在一樓。”
寧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明再吃吧。”
“還有其他事，可以隨時喊我。這是我的通訊號碼。”陸鎮扔過去一張紙。
“你對紙是不是情有獨鍾啊？”寧接過紙張，看也不看的直接放進口袋。
陸鎮學著寧的姿勢聳聳肩，不置可否。
陸鎮離開後，寧正準備打開房門，忽然，一道冷光在他麵前刷過。
當時寧的手離房門把手隻有不到三公分的距離。
“寧老板？嗬嗬，這裏可不是你以前去的那些地方，你真想在這裏度過十？”一個聲音在他背後嘲諷道，“如果你真打算這麽做，我保證這十你會非常難忘！”
寧頭都沒回：“二少爺，這麽晚了，就不用警告我了，一到晚上，我的膽子就會變得很大。到時候，不定我會直接對陸家主，你就是偷走那個寶貝的人。”
陸釗臉色一變：“你胡！”
“根據你大哥所，你生性風流，自詡瀟灑不羈，想來應該沉得住氣，怎麽隨便被我兩句，就忍不住了？是心裏有鬼，還是單純的看我這個外人不順眼？”寧淡淡道。
陸釗哼了一聲：“當然是看你不順眼！”
“那就太好了，你是這裏的二少爺，和你作對的話，肯定會影響我的工作。我還擔心沒什麽地方能惡心你呢，既然你看我不爽，那接下來的十內，我就每找你聊兩句吧。”寧笑道，“我保證這十你會非常難忘！”
他直接就把剛才的話原樣奉還了。
陸釗鼻子都要氣歪了，這個臭子，一點也不識抬舉，難道他不知道剛才自己是在威脅他嗎？還是，他自覺有本事敢趟這趟渾水？
“好，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種樂觀心態！”陸釗甩完這句話，冷哼離去。
“跟個孩子一樣，還什麽萬花叢中過，不會是被迷的暈頭轉向了吧？”寧嘀咕兩句，伸手去握門把手。
“嗯？”
銅製的門把手突然掉落在地，切口處平滑整齊，讓人忍不住會讚歎一聲好。。
寧臉一黑，這個陸釗，居然還有這麽一手，是在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嗎？
“陸鎮，我有件事找你。什麽事？出來不知道你信不信，房門壞了，現在我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