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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墨蘭*梁晗(知否同人)

  「大嫂嫂何鬚髮火,萬姨娘甫在國喪期間有孕本就違制,如今更是仗著與大嫂嫂是表姐妹便這般高調,我若不敲打敲打,將來傳到外人耳中指不定如何呢。」墨蘭覺得,很是沒意思。

  吳大娘子清高了一輩子,在夫君面前端了一輩子,如今老了,面臨嫡子不成器,庶子一大堆的境況卻又生了幾分重振家風的心;奈何便是偏愛的小兒子梁晗也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將來便是爵位落在梁晗頭上,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你!」林氏氣不打一處來,她這人便是這樣,你讓她管家理事倒是客觀公正,可一旦涉及和自己相關的人事,便有些拎不清。當初丈夫納妾,如今表妹「受辱」;哪一個她都想攔卻攔不住。

  「送大嫂嫂。」

  墨蘭恭恭敬敬的朝林氏離去的方向福身,倒不是她真的如何敬重林氏,只是如今內憂外患,容不得她自在。

  「回吧。」

  「是。」

  墨蘭沒精打採的往珩院走,這兩日饒是她事先做了規劃,也是過得「身心俱疲」。

  瞥了瞥流雲,算了,過幾日再說吧。於是借著梁晗去上值,墨蘭又無需理家,小小的珩院上下不過三十幾口人根本不需要如何打理,左不過是各司其職賞罰分明罷了,回屋除了衣簪一口氣睡到晚膳時分。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窗外暗沉沉的天色讓她想起了夢中自己做盛大娘子的日子,那時候她與梁晗已經形同陌路,夫妻二人幾乎沒有同床共枕的時候;每每一覺醒來,身邊總是床褥冰涼。

  表面上佯裝鎮靜,其實內里還是有些凄涼,未免讓伺候的女使看出端倪,她夜裡喝水都會自己動手,久而久之女使婆子便在床邊放了個小几,夜裡放上溫涼的茶水方便她用。

  習慣性的伸手摸向床邊,誰知卻摸到一個火熱的胸膛,墨蘭神色呆愣,不經意的又拂了幾下,手間的異樣讓墨蘭張嘴就要喊女使。

  一隻大手抬起捂住她的嘴,牆角一盞昏黃的燭光投射下來,二人間平添了幾分曖昧。

  新婦三日回門,以示夫妻生活和睦。

  墨蘭醒時,梁晗已然略略穿戴上了,手裡拿了一支描了孔雀翎的簪子正準備往墨蘭鼻頭上探,見著眼前人微睜還尚余慵懶的眸子,梁晗掩嘴咳了一聲道:「夫人醒啦,為夫今日不必上值,要陪夫人回門呢。」

  聽得屋中動靜,雲栽道了句:「大娘子起吧,現下回門的禮品正在裝車呢。」

  一眾女使端著物什魚貫而入,隨著香脂香膏香油在妝奩架子上一字排開,拈水,擦手,凈面有條不紊;梁晗眼含痴迷的見著粉白中衣的女子在女使的攙扶下換上粉色撒線綉蝶戀牡丹的褙子,下頭一樣同色系的馬面裙,恰到好處的展現了少女與新婦之間的風情,既不突兀也不失禮。

  梁晗走過去接過女使手中的珠花,道:「娘子眉目如畫倒叫我見識不到畫眉的樂趣了,不如為夫替娘子簪花。」

  那是一支白玉鑲金石榴花的流蘇珠釵,墨蘭盯著水鏡里的女子,珠釵的花蕊上顫巍巍的流蘇與耳垂上的白玉蘭耳墜遙相呼應,端的是美艷大方,秀麗端莊。

  在梁晗的「請求」下,夫妻二人共用了一盞燕窩粥便膩膩歪歪的上了回盛府的馬車。

  眼前兩頭青驄馬身後拉著一頂平頂馬車,盯著從大門出來的主人肆無忌憚的打了個響鼻,待到主人坐定後車夫一揮鞭一聲「駕」,馬兒便踢踢踏踏的往前慢跑起來。

  在墨蘭眼裡,梁晗此刻是裝模作樣的拿了一本不知道什麼時候隨手放在車裡的閑書看;與車內的安靜比起來,一牆之隔的街市上人流如織,不用掀簾也聽得見沿街的熱鬧氣息。

  「大娘子,咱們到了,您慢點。」雲栽露種一人搬了個腳蹬,一人伸手來扶墨蘭。

  甫一站定,府上的老管家便笑得一臉祥和的行了個禮:「四姑爺四姑奶奶新婚大吉,鴛鴦同心!二位快請,主君和大娘子一早便通知小的在此恭候四姑爺和四姑奶奶了,請。」

  「管家辛苦了,四姑奶奶請管家吃盞喜茶。」雲栽適時的送上一個石青色荷包。

  新婦回門,自當先拜見家中老太太,墨蘭本想別著勁頭將梁晗落在明蘭身上的驚艷神色拖回,哪知明蘭今日竟不在壽安堂。

  於是夫妻二人從壽安堂出來后直奔花廳給盛紘夫婦磕頭。

  正廳中,盛紘和王氏高坐主位,下首右邊分別坐著海氏,如蘭,明蘭;左邊是長柏,長楓,袁文紹。

  梁晗夫妻逐次磕頭,盛紘夫妻一一受禮,並接過墨蘭和梁晗手中的茶碗各抿了一口,盛紘說了兩句夫妻和睦之類的便看向王氏。

  王氏眼瞧著墨蘭進屋時被梁晗默不作聲的扶了一下,二人眉間俱是紅潤喜慶,想來新婚日子過得很是美滿;又思及林棲閣的林噙霜整日里吟詩作畫過得也是十分快活,心裡頭又是眼熱又是煩心便不自覺的端著架子。

  瞟了墨蘭一眼,便轉頭對著梁晗吊著眉毛,半是冷淡半是眼熱的道:「我家墨蘭,沒給你添麻煩吧?」

  盛紘並梁晗兩個一愣,還是梁晗反應更快,拱手道:「岳母放心,墨蘭很好,家中長輩妯娌都十分喜愛。」

  平輩之間互相見了禮便逐次落座,丫鬟在眾人身後衣香鬢影添酒倒茶,諾大的花廳中男客一席女客一席,男席上觥籌交錯間好不熱鬧。

  女席這邊·······

  王氏是長輩,兩個蘭是未婚嬌客,墨蘭和海氏算得上新媳婦,海氏是理家管事的主婦,墨蘭日子過得富貴清閑,端的是一派閑適安逸。

  王氏本就不喜墨蘭,要不是看在如蘭的面子上,恐怕今日這場回門宴是要有幾粒火星子的。還是海氏端著茶杯朝墨蘭揚了揚道:「我觀四妹妹面色喜氣,想來是夫婦和睦,嫂嫂這便託大以茶代酒祝四妹妹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海氏提醒了王氏,大娘子見墨蘭一襲粉衫,模樣明艷大方,眉目間一派光風霽月,竟與記憶中那個只知撒嬌賣乖的庶女相去甚遠,一時間也有許多感慨,便也端起茶杯道:「四丫頭如今也是為人婦了,這般端莊持重很是不錯,想來你父親也為你高興。」

  如蘭見墨蘭一身富貴雍容,全程有些氣悶;倒是明蘭,明明才分別三天,二人倒像是幾年未見,你來我往間自有幾分火熱。

  飯畢後梁晗被家中幾個哥兒拉著討教拳腳,倒不是不想討教學問,實在是武將家的小子恐怕經不起長柏的討教,於是便由同樣會幾樣花架子的長楓這個正經小舅子當主力,幾人勾肩搭背的往書房前的空地去了。

  墨蘭得大娘子首肯去了林棲閣。

  林棲閣早早擺上一桌酒菜等了,墨蘭將將跨進院子,母女二人便抱了個滿懷又哭又笑的往桌邊去。

  墨蘭見林小娘神色間的擔憂轉為喜色,也默不作聲的隱去了心頭那點愁緒,言談間更是著重說了自己如何懲治那萬春舸逗林小娘開心。

  「墨兒,為娘見墨兒如此機靈,如今也不擔心了,只是內宅之中需得處處留神,莫讓人算計了去,姑爺待你·········」林噙霜欲言又止,她自己便是個妾室,要教自己的女兒如何提防妾室時,心裡既有些高興,又有些心酸。

  「小娘,你不用擔心,梁晗待我很好。」墨蘭口不對心,面上適時飛起的兩片紅霞讓林小娘樂不可支,直說女兒長大了。

  「小娘也不必擔心管家理事,府中中饋是大嫂子看著,我與夫君的園子里自是我自己打理,只消安生過日子就好。」

  林小娘見著女兒一副安於現狀的模樣就有幾分氣悶,倒不是覺得不好,只是她自己是個手中沒有錢財心中便不安的,也十分擔憂將來梁家若是有個什麼變故,可如何是好。

  墨蘭見著眼前,又想起自己夢中做客顧侯府時,那時老太太拉著明蘭在花廳細細囑咐她:賢惠是面子上的東西,你既嫁了高門那錢財便也是身外之物;內宅之中,只需拿住了男人,別叫旁人鑽了空子,剩下的便一條心好好過日子就行。

  墨蘭後來左思右想,「拿住了男人」是個什麼意思,這人的感情飄渺不定,今日歡好明日反目也是有的,人心如何能拿的住?

  後來她在梁晗的后宅掙扎數十年才想清楚,這所謂的拿住了男人,便是說無論順境逆境里,二人追求的東西須得一致,權勢也好,財富也好,感情也好;只要目標一致,不愁不能將二人綁在一條船上。

  何況夫妻一體,天然就該榮辱與共的。

  林小娘拳拳慈母之心,更是將自己的經驗手段傾囊相授,一想到將來見面的時日恐怕也無多,墨蘭也數次紅了眼眶。

  直到午後未時,夫妻二人才雙雙告辭離去。

  萬春舸被那日一頓哄嚇,估計能安生好一段日子。至於新婦墨蘭,她如今上有婆母大嫂打理內院,下有得力管事管理田莊財產,十天半月去請一回安,剩下的每日里只需要做個富貴閑人吃好喝好睡好,直把一身皮養得溜光水滑。

  這日墨蘭正在研究如何花汁摻進墨水裡頭描花箋,就見著梁晗下值回來,本來是伺候梁晗盥洗,不知怎的就變成了二人一起洗,墨蘭攔下那隻搖搖晃晃想作亂的手正色道。

  「夫君既來了,妾身正有一事想與夫君商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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