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劉心遠道:“從秦大人兩次與永安城的接觸來看,雖說結果都不是很愉快,羅將軍還因此被揍了一頓,但都是皮肉傷,並沒有傷到筋骨。”
“而且,每一次都沒有傷及我們的士兵。”
“從這些方麵上來看,他們是不想與我們大唐為敵的,所以依我看,隻要我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還是有希望的。”
聽完劉心遠的話後,高上文覺得還真的是這樣,於是說道:“多謝心遠兄指點。”
“你我之間共事多年,無須客氣。”
說話間,二人站停了腳步,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永安城的一側:“好多的良田啊,在這草原之上,是如何做到的。”
“是啊,這麽多的良田。”
在兩人的麵前,正是李簡帶人開墾的田地,此時在田間還有很多女子正在勞作,她們有的在清理雜草,有的在收割農作物,每個人動作都十分的麻利。
在田地的周圍,還有很多的馬車,一筐筐的農作物都被丟到了馬車上,待裝滿之後,再由男子駕駛馬車,運輸至永安城內。
二人看到這一幕,相互凝視,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這永安城內,人這麽多的嗎?”
“但是,他們這個服裝,怎麽就這麽奇怪,不像是我們唐人的服飾啊。”
人數,怪異的服飾還不足讓二人如此震驚,最為主要的,是那一望無際的良田,還有那些良田裏麵種植出的東西。
“他們這是做的什麽?”
“有紅薯,有蘿卜,但是那些圓滾滾的,臉皮泛黃的又是什麽東西?能吃嗎?而且產量還這麽高.…… ……”
劉心遠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隻好搖了搖頭:“上文兄弟,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種這麽多,應該是可以出的吧。”
就在設施後,馬蹄聲響起,片刻時間使團就被圍在了中央。
“你們是什麽人?來我們永安城有何目的?”
言語間,兵刃出鞘,直指使臣團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正兩名還算是見過一些大世麵的從四品大員都給嚇到了。
好在兩人很快就平複了下來,他們可是代表天朝,代表大唐的人,對外界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是不能慫的。
劉心遠整理了一下因慌亂有些不整的官服,對著包圍他的永安城士兵道:“我們乃是大唐派來的使臣,奉太宗皇帝令,來此商討爾等歸屬臣服一事,還請速速稟報。”
守衛軍統領乃是一名初級軍事管理精英,一聽這話,眉頭一皺:“大唐派來的?”
“是!”
劉心遠再次自我介紹道:“本官乃是禮部從四品官員劉心遠,這一位是禮部從四品官員高上文。”
守衛軍統領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後,說道:“城主今天沒空,你們改日再來吧。”
“這是為何?”
高上文被這直接了當拒絕的話,給弄的一愣,要不要這麽不給麵子啊,於是說道:“你們城主就算沒空,是不是也得請我們進城歇息啊,雖說我們可以明日,後日在見城主,但是也要有居住的地方,對不?不管怎麽說,我們也是大唐來的使臣,以禮相待是應該要有的吧!”
“大唐來的又怎樣?”
守衛軍統領就如同茅坑裏的石頭一樣,絲毫不給麵子:“在永安城,就要臣服永安城的規矩,你們大唐的那一套在我們這不好使,也不要跟我說什麽大道理,我管不著,也不會停,哪來的回哪去,趕緊走,要不然刀劍伺候。”
“哼!”
劉心遠沒想到這些人這麽油鹽不進,門都沒進去呢,就要刀劍相向,這到底是城池,還是土匪窩?
“狂妄,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劉心遠冷斥道:“哪怕是其他國家,見到我大唐使臣都以禮相待,你們卻如此粗鄙,難不成都沒有教養麽?”
“教養?”
守衛軍統領眉毛一挑,指了指周圍的永安城守衛軍,說道:“這些人,全部都打一頓,別打殘了,讓他們受點皮肉之苦就好。”
“你們.…… ……”
話還沒說完,一眾永安守衛軍就圍了上去,一陣慘叫聲響起。
片刻後,儀仗隊還有兩位禮部大員,就變成了豬頭,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現在知道什麽叫做教養了麽?”
守衛軍統領指了指身後的永安城,說道:“這是永安城,是建在蒙兀草原的城池,兵並不在大唐境內,所以不要用你大唐的規矩來這說事,沒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習慣、規矩還有律法。”
“你們大唐有,我們永安城一樣也有。”
“挨揍了,也別不服氣,就算你們以為我們在欺負你們,那就當是在欺負你們好了,我反正也不會介意的,我想我們城主也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們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
“跟我,有個毛線的關係。”
這守衛軍統領,還是一個暴躁小哥,大唐的使臣來了之後,這暴躁小哥直接給揍了一頓,不知李簡知道了以後,會不會捂臉狂汗。
“趕緊滾吧,我們永安城不歡迎你們。”
“你……”
高上文一手捂著臉,衝衝大怒,還想要找暴躁小哥理論,旁邊的劉心遠連忙拉住了他:“之前就與你說了,放下姿態,你難道忘記了麽,不就是被揍了一頓麽,修養幾天就好了。”
“放下姿態不代表我們就要放下大唐的尊嚴。”
高上文語氣低沉:“對方這是擺明了不想與我們談判,你見過哪個地方一上來就先打使臣一頓的?”
“忍忍!”
劉心遠拍了拍高上文的肩膀:“我先上去與他好好說說。”
“那你去說吧。”
高上文在這一刻,對永安城給他的印象,壞到了極點,尤其是麵前這個暴躁小哥,要不是打不過,恨不得現在就上去踹兩腳。
“這位小將軍息怒!”
劉心遠一瘸一拐的上前兩步,這樣子看起來有點狼狽,還有點可憐,但是暴躁小哥卻熟視無睹,跟沒見到一樣,但話還是要說的,於是劉心遠說道:“既然你說你們城主現在正在忙,那麽我們也不能強行相見,要不這樣吧,勞煩這位小將軍告知一聲。”
“你們的城主什麽時候回來,我們什麽時候上門拜訪怎麽樣?”
“我就是個小卒子。”
暴躁小哥用鼻孔看著劉心遠,道:“城主啥時候回來,我上哪知道去,也許三五天,也許三五年,你自己扔幾個銅錢算一下吧,別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