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被砸出腦漿的羅羅卡
“聽到了,殺——”
得到了老陶斯的準許,這些皮羅人爆發而出瘋狂的殺意,手中的長矛,猛地便是刺入了跪在地上的圖姆的身軀各處。
前胸,後背,大腿,小腿,屁股……
“噗,噗,噗……”
不斷地,有血花在圖姆的身上綻放,濃鬱無比的血腥味道飛速的蔓延,這裏的旋律,似乎唯有殺戮。
皮羅人們都瘋狂了,連那些沒有失明的女人們,都抓起了備用的長矛,狠狠地紮入了圖姆的身軀。
甚至,有的孩童都朝著圖姆的身上吐口水。
此時此刻,圖姆真的是眾人唾棄,慘不忍睹。
“啊——啊——啊——饒了我——我不想死——”
圖姆淒厲無比的叫喊,最後,聲音變得極為微弱,身體各處,被長矛洞穿,血水沁出,簡直跟不要錢一般。
“小蕊,害怕嗎?”
見到唐蕊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王偉問道。
“我……怕,我真的怕。”
唐蕊道。
她能不怕嗎?
這可真的是殺人啊。
即便……殺人者,不是她……
“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殺人呢?還會怕嗎?”
王偉極為認真的看著唐蕊。
“我……我不知道。”
唐蕊有些慌亂了。
“你應該知道的,真的有那麽一天,我希望你能夠勇敢、大膽的去戰鬥,即便,你認為自己是一個女人,即便你認為自己不如男人,即便你沒有了什麽力氣。”
王偉看了看唐蕊,又看了看趙曼,一臉認真的說道:
“姐,這個荒島,應該沒有那麽簡單,我們接觸的,畢竟隻是一部分而已,這個島嶼,到底有多大,我們根本不知道,之前的時候,已經出現了一些猛獸、怪物,我希望,我身邊的女人,也要有自己的力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了王偉的話,唐蕊下意識的低下了頭,有一天,不得已的話,真的要殺人嗎?可是……自己真的能做到嗎?
自己弱爆了啊。
趙曼的心頭一顫,她明白了王偉要的是什麽了,不是盲目的保護,而是希望她們也能夠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畢竟,有的時候,王偉不能兼顧。
他又不是神靈。
王偉身後默默站立的鮑克辛的心頭,也是愈發堅定跟定了王偉,不論如何,她都要追隨王偉。
“小偉,我知道了,你是為我們好,我會努力,小茹也會努力,不會做那種隻會遇到事情尖叫的廢物。”
趙曼說道,她的表情極為認真。
“好,如果你們有心的話,那麽,涉及到了一些草藥、生存知識,你們要跟我學,必要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
王偉繼續說道。
“我會的。”
趙曼說道。
“偉哥,我不會拖累你的,你放心吧,我會變強的。”此時,情緒有些失落的唐蕊,微微抬起頭,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揮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頭,說道。
“勇士,我也可以向您學習嗎?”
這個時候,一旁沉默不語的鮑克辛小心翼翼的詢問王偉。
“當然可以,你的手術,要選擇一個良辰吉日,先不著急做。”
王偉看了她一眼,說道。
“都聽勇士的。”
鮑克辛臉色一紅道,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之前在路上的時候王偉給自己檢查身體的那一幕。
“勇士,我邀請您以及您的女人們,去觀看我們族內的刑罰。”
老陶斯走了過來,一臉尊敬的看著王偉。
如果是之前的王偉的話,一定不會讓趙曼母女觀看如此血腥、殘暴的一幕,但是,為了鍛煉他們的生存能力以及心理承受能力,他同意了。
“我很樂意接受你的邀請,現在,我們就去觀刑吧。”
王偉知道老陶斯這個老頭也認真了,族內的禍害定然要除掉了。
“隻是,老陶斯,你又沒有想過為何你前腳剛走,那個圖姆就知道我們到來的消息,隨後,就來找我們的麻煩呢?你不覺得太蹊蹺了嗎?你也知道,一般的族人很是厭惡、痛恨圖姆,不會主動跟他通風報信吧?”
突然,王偉又道。
聞之,老陶斯的臉色不由一僵,他眼神閃過一絲意外之色,忙道:
“勇士,您的意思是,族內,還有其他的叛徒?”
“叛徒?或許也不算,當然了,你也可以理解為圖姆的眼線,我敢肯定,族內一定有圖姆的眼線,與之勾結,隻是,我不確定是多少個眼線而已。”
王偉繼續說道,聰明人點一下就懂了。
“哦,該死的,我知道是誰了,最近有的族人告訴我,羅羅卡跟圖姆走的有點近,有好幾次,他們看到羅羅卡從圖姆那裏弄到了美味的獸肉。”
老陶斯臉露幾分肅殺之色,便是看向了附近的一個皮羅女人,說道:
“你過來,去把羅羅卡給我叫來。”
“是,族長。”
很快,那個皮羅女人便是趕赴羅羅卡的土屋去叫羅羅卡了。
“羅羅卡?羅羅卡?族長叫你過去。”
這個皮羅女人站在土屋之外呼喚道。
“……”
但,裏麵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在不在?那我進去了哦。”
皮羅女人進入了土屋裏麵,熒光彌漫,很快,她便是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隻見,地上之上,躺著一個不著寸縷的女人,她的胸口凹陷了下去,像是被什麽巨大的力量轟擊所致,而皮羅女人下意識的朝著脖頸之上看去,再也忍不住,發出了極為驚恐的叫聲。
“啊——”
隻見,那脖頸之上的頭顱,正是羅羅卡。
但,此時的羅羅卡的頭顱,卻是被砸得凹陷了一大半兒,裏麵冒出來一灘紅白之物,那是鮮血混合著腦漿。
她嚇得直接雙腿發軟,一下子癱在了地上,渾身出滿了冷汗,如見惡鬼。
“不好,出事了。”
聽到了皮羅女人的驚呼聲,老陶斯與王偉對視一眼之後,便是飛速的衝到了羅羅卡所在的土屋。
“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是我的妻子的聲音——”
一個皮羅男人丟到了紮入圖姆身軀的長矛,同樣飛快的朝著羅羅卡的土屋衝去。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場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極為詭異、死寂起來。
唯有那渾身是血洞的圖姆的微弱喘息聲。
這喘息聲,如同微弱的火苗,似乎隨時都會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