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大婚
喜慶的日子如約而至,全城人民都在翹首以盼這一天了,一個是名傳八方的神醫,另一個是醫藥世家的翩翩公子,兩人是郎才女貌,因此都受到了大家的祝福。
穆辰星經過了休息,人已經無礙了,他看著鏡中的自己,露出了一抹微笑,靜待良辰吉時的到來。
“公子,您今天真帥氣。”
穆九看著眼前這個麵如冠玉,溫文爾雅,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那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雙劍眉下的雙眼卻是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因為是大喜的日子,所以穆辰星臉上時不時會出現一抹溫情的笑意。
此時的穆辰星頭戴一頂著束發嵌寶紫金冠,身穿一襲金絲包邊的喜服,其上繡有飛禽以及旭日東升之景物,腰係幻彩蠶絲白玉帶,腳踏黑鍛白底小朝靴,說不出的神采飛揚,連病痛的少了三分。
“哈哈,就你貧嘴,走時辰也不早了,是時候動身接初雪了。”
穆九也跟著笑了一下,跟著穆辰星也走了出去。
一路上樂器是吹吹打打,街上是熱熱鬧鬧,每個受過穆家恩惠的人都獻上了自己的祝福,穆辰星也是不停的向四周抱拳感謝,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了任初雪新買的任家別院。
穆辰星下了馬,一臉喜氣的站在門外,任家的仆人早就在門外候著了,看到穆辰星下馬後,急忙跑進去向主人們匯報。眾人一聽到外麵的迎親隊伍快到了,也是出門相迎。
“嶽父大人,小婿這廂有禮了。”
看到門外的任重遠,穆辰星趕忙見禮。
“賢婿不必多禮,看天色,時辰也不早了,莫要誤了吉時。”
“是,嶽父大人。”
任重遠吩咐下人去喚出整裝待發的任初雪,按照道理應該是嬤嬤背著她出來的,可是穆辰星卻是看到了任初言背著他妹妹緩緩向他走來,來到近前。
“穆辰星,今天我就把我妹妹交給你了,以後你要是讓她受到半點委屈,我任初言可不會放過你,你聽明白了嗎?”任初言嚴肅的對穆辰星說道。
可穆辰星此時的全部心神都被任初雪的身影給吸引了,仿佛他的眼中隻剩下了那抹倩影,看的任初言無奈之極,所以隻好先把妹妹放上轎中,直到任初雪的身影消失在了轎中,穆辰星才回過了神。
“好好待我妹妹吧。”任初言拍了拍穆辰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會的,絕不會讓她受到傷害,我發誓。”穆辰星看著任初言的眼睛,四目相對,他鄭重其事的說著。
“那就好。”任初言笑了笑,然後走了回去。
穆辰星翻身上了馬,然後有人高喊了一聲“起轎”後,眾人又吹吹打打的回去了。
任初雪的花轎進了穆府,穆府外鞭炮齊鳴,一名五六歲盛裝的出轎小娘用手微拉任初雪的衣袖三下,任初雪以禮才出轎。
出轎後的任初雪先是跨過了一隻朱紅漆的木製“馬鞍子”,然後步紅氈,被喜娘扶著站在了喜堂右側的位置。
穆辰星則是佯躲在了別處,一個捧花小儇請回,站在了左側。
站在不遠處的穆辰瀾看到任初雪即將為他人婦,眼眸深處一股怒之火苗在燃起,而且是越燒越旺,這也讓他的心性發生了扭曲。
秦宛如看到心愛之人將要成婚,可新娘卻不是自己,而且這個心愛之人為了任初雪這個賤貨,居然設計讓她下嫁給那個一無是處的男人,越想心裏越恨,但弱小的她無力改變這結局,隻能遠走他鄉,最後她狠狠的刮了一眼穆辰星和任初雪,好像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一般,然後消失在了這歡聲笑語中之中。
穆辰星和任初雪在三跪,九叩首,六升拜後,最終在讚禮者一聲“送入洞房”中結束。
穆九小聲的在穆辰星耳邊低語幾聲,穆辰星眼神微冷,然後點點頭後,又去接待眾賓客了。
不多時,秦宛如的母親劉氏聽到下人所說之事後,臉色大變,但這裏形形色色之人眾多,不能表現的太出格,於是壓下心中的怒氣對那個下人輕聲低語了幾句,那個下人領命後急速離開了喜堂。
然而這一切卻是都被留心的穆辰星看在了眼裏,眼神微微一冷,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把不知情的那些名門小姐迷得神魂顛倒。
是夜,喝的醉醺醺的穆辰星搖搖晃晃的來到了他和任初雪的喜房外。
“公子,您沒事吧?”站在門外的麗娘趕忙上前攙扶了一下可能要倒的穆辰星,關切的問道。
“哦,是麗娘啊?沒事,沒事,我沒有喝多,就是高興。”
穆辰星微睜著眼睛,仔細的看了看,才看清眼前攙扶他的女子是麗娘,然後笑道說沒事,說是沒有喝多,他是真的高興,如願以償的娶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所以也沒有注意,在酒宴上多喝了幾杯。
跟在穆辰星後麵的穆九也上前攙扶著他,穆辰星還掙紮了一下,但是沒有掙開兩人,也就不白費力氣了。
“穆辰瀾這個壞犢子,麗娘你是不知道,頻頻灌酒公子,但是因為今天大喜的日子,所以公子也就多喝了,我們趕緊扶著公子進去吧。”
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穆辰星進入了裏屋,任初雪聽到聲音了,但是因為禮儀關係她還不能動,因此也不知道蓋頭外是什麽情況。
“小姐,小姐,姑爺他喝多了。”
任初雪聽到穆辰星喝多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掀開了紅蓋頭,一張精致的小臉出現在了穆九和麗娘的視野裏,她看了看喝的爛醉如泥穆辰星,雙眉一皺。
“麗娘,穆九,快把他扶到床上來。然後麗娘你去打點水來,穆九去弄點醒酒湯來,看看他這成什麽樣子了。”
任初雪一邊吩咐麗娘和穆九做事,一邊也來幫忙,弄了半天,才把如泥的穆辰星弄到了床上,累的她心中大呼道,“沒看出來,平時斯斯文文,溫文爾雅的一個人,現在成了這樣,要是有攝像機,我非把你這醜態給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