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何其無辜
“娘,我明白了。”
孟懷恩在生意方麵本最有天賦,在被孟雲清這麽一提點確實覺得這樣來說,更能讓生意長久。
便是立馬點頭應合著孟雲清的話。
孟懷德聽不出好壞,隻覺得既然娘說的那就是好的,也跟著點頭。
“好了,這該講的話我也都跟你們講了,明天去店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著呢,你們就不用在我跟前伺候著了,都先回自己屋子休息吧。”
孟雲清此話一開口,眼前的幾個孩子立馬就站了起來,行了禮隨後陸續離開。
而孟雲清則是將圓圓留在了自己屋裏,最近這段時間忙著生意,她好久都沒有跟自己這個小孫女親近親近了。
劉氏在知道孟雲清想將圓圓留下來之後,也沒有任何的不願意欣然接受。
晚上摟著圓圓睡覺,她先哄著圓圓,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部,聲音溫柔,“這幾日都沒有跟奶奶睡,想不想奶奶啊?”
“想。”
圓圓很是高興,可以跟孟雲清睡露著一口剛剛長出來的小米牙,用手抓著她的衣袖。
看到懷中孩子可愛的模樣,孟雲清也顯漏出了作為長輩的孺慕之情。
次日。
一家子在桌子上吃飯,孟雲清注意到劉氏一改往常那有些暗沉的打扮,今日穿得很是靚麗,且麵帶紅光,嘴角總是不自主的上揚,像是心情極好。
這跟以前的黃臉婆的打扮可以說是兩極反轉。
她能有這樣的改變也很高興。
“宋詞,你打扮的這樣子真好看。”孟雲清喝完了粥,冷不丁的就對著劉氏誇讚了句。
這讓劉氏愣了一番,隨後趕緊謙虛道,“多謝婆婆誇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我好看。”
“媳婦喜歡聽別人誇你嗎?那我以後天天誇你!”孟懷德也是和以往的感覺不一樣,吃飯的時候,目光一直都落在劉氏的身上。
兩個人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碰撞在一起,旁人瞧著那是如膠似漆。
一眼就能看出來,昨夜二人過得應該很不錯。
孟雲清心想她將孩子帶在身邊果然是正確的,可以增進這兩個小夫妻的感情。
“這大家都在呢,你說這種話做什麽!”劉氏被孟懷德的話臊的不輕,低著頭臉上了兩朵紅雲,比外麵關上日頭的太陽還要紅。
孟懷恩看著自家二哥和二嫂這恩愛的模樣,不免有些羨慕。
目光就忍不住落到了孟雲清的身上,捏著手中的筷子,欲言又止。
“你有什麽話要說就直說這一會兒忙了起來,後麵你可就沒工夫跟我說話了。”
孟雲清瞧這他這樣子就知道他那心裏在想著些什麽,但卻故意不點出來,就讓他自己開口。
都過去這麽久了,並且見到了這南城的繁華,昨日更是接待了不少南城名貴千金,那樣貌一個賽一個的柔美。
可他的心裏至始至終都竟然還在想著那個文家小姑娘。
“娘,等家裏生意好了,你能不能幫我去文家提親,我想娶文家小姐……”孟懷恩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期頤的望著她。
孟雲清點頭,“我帶你來南城,你見識了這邊這麽多的風景,和那文家小姐也不過才幾麵之緣,為何你這心思一直都沒有變過?”
她有點好奇,像三兒子這樣心思活絡的竟是個癡情種?
“娘,這話本子裏都說了,認定了一個喜歡的人,就要一輩子喜歡下去,人生那麽長以後定會遇到形形色色比自己喜歡的人,還要優秀的人,難道要見一個愛一個嗎?”
孟懷恩說的頭頭是道,一臉認真,“所以兒子覺得,既然讓我第一個心動的女子是文家小姐,那我至此以後就隻喜歡她一人,不管別家的女子長得如何傾國傾城,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這番話著實是有些見到孟雲清,他竟能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說這幾個孩子之前沒有被原主養好教養,人品方麵多少有些問題。
但孟雲清現在發現二兒子和三兒子在感情方麵卻很有自己的想法,一旦認準了一個人就不會輕易改變。
同樣身為女人,讓孟雲清心裏有些感動,立馬應運了下來,“那好,等咱們生意穩定搬去了新買的院子,我就去帶著媒婆到文家提親。”
見孟雲清爽快答應,孟懷恩立馬甜甜的說了聲謝謝娘。
“我吃飽了,娘,二哥二嫂三哥你們繼續,我先去上學了。”
孟懷文突然站了起來,對著自己麵前的幾個長輩行了禮。
在得到孟雲清準許後,轉身帶著書童離開了。
“你們也抓緊吃,到露濃閣開店去,我今天在去南城,瞧瞧有沒有合適咱們家住的院子。”
孟雲清定下了今日的行程計劃。
一家子吃過早飯,就各奔東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一次孟雲清沒有帶著徐媽媽,讓她留下來,讓她帶著劉氏處理一些將軍府的事務。
還是得她身邊跟個可靠的人,這劉氏才能上道。
不然她這耳根子實在是太軟,丫鬟小廝在她麵前隨便說上兩句她就能改變主意,這讓孟雲清非常頭疼。
孟雲清則是帶了之前在伢行市場買下來的那一家五口之中的夫妻的婦人,名叫竹琴。
說來也就巧,這一家五口就是之前孟雲清買下的露濃閣前身東家,被皇帝滿門抄斬的尚書家的家生子。
竹琴這名字雅致,孟雲清也就沒有讓她改掉,尚書家沒有被抄斬之前,她也是做管事婆婆,手上也有點手段。
不過她並不是尚書本家人的家人,皇城之中,一個官的人家在家族關係上就盤根錯雜。
被抄斬的尚書家屹是如此,竹情的主子其實是尚書的弟媳婦身邊的管事嬤嬤。
當時株連九族,尚書弟弟一家也難逃幸免。
他們一家五口當時拎著在外麵辦事,逃過一劫,不然按照律法。
五服之內的親族不僅要全部抄斬,就連他們身邊的所有下人也都要砍頭。
當時孟雲清聽完竹琴的一家遭遇,心中隻感歎皇權社會真是專製。
縱然這尚書一家真有罪,可其他的人又何其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