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前往信州
送走了梅昆方,曾誌誠詢問文天祥接下來去什麽地方。文天祥取出一張棕黃色的地圖指給他道:“通過近日對賊人的觀察發現,賊人大約有三支隊伍,成‘品’字形分布在薊州、徽州、信州三地。方才一支隊伍受到了不小的創傷,我猜想,他們為自保可能會南下與信州那隻隊伍匯合。所以我們要在他們之前趕到信州,在途中設下埋伏,將他們一舉殲滅。當然他們也能臨時改注意,不去信州。但無論如何,我們都是要去信州的,信州那支賊徒,我們遲早也是要消滅的。”
曾誌誠聽了文大人的一番言論,心裏越來越敬重他,暗下決定:如果他遇到危險,拚了命也要保護好他。
文天祥整頓好隊伍,正式向信州進發。
行至黃昏,天際的雲朵被落日染得紅豔豔的,煞是好看。而嬌豔不可方物的是少女被夕陽映紅的臉龐,好似醉酒過後生出的紅暈,嬌羞無限,看得曾誌誠迷迷糊糊的。
“大哥哥,你為什麽看大姐姐一眼,就笑一下呢?大姐姐臉上有東西嗎?”小鶯的一句話將曾誌誠從迷糊中拉會清醒。
曾誌誠連忙收住癡態掩飾道:“大哥哥什麽都沒看,大哥哥逗你玩呢?”
小鶯笑道:“嘻嘻,大哥哥騙誰呢?你一直在偷看大姐姐,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歡大姐姐!”
曾誌誠見小鶯說出了我的心裏話,一時猜不到何穎會有什麽反應,心髒嘭嘭亂跳。
何穎回頭輕拍了一下小鶯的頭,微叱道:“小鶯,不許胡說!”
小鶯吐了吐舌頭道:“哼,小鶯從來不不胡說,你不信的話,問問大哥哥,就知道我有沒有胡說了。”
何穎臉頰頓時變得更紅,曾誌誠正想承認小鶯的話,何穎策馬趕到了隊伍最前麵。
在天黑之前,趕到一家客棧用餐。
餐桌上,文大人問起曾誌誠在黃山的日常生活,曾誌誠注意力全都在何穎身上,回答的時候都是一句帶過。
大家吃過飯,本來打算連夜趕路的,但聽得屋外雷聲轟鳴,接著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灑落下來,文大人隻得下命令取消連夜趕路的計劃。
見文天祥沒話再問,曾誌誠借口說回房睡覺,其實是去何穎的房間。
曾誌誠想逗逗何穎,於是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她的房間。
何穎忽的站起身,迅速將某個東西藏在了身後,臉上顯出一朵紅暈來,道:“你……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
曾誌誠嬉笑道:“我想嚇嚇小鶯,沒想到把你給嚇到了,你身後藏著什麽……”
當看到桌上的筆墨紙硯後,答案揭曉:何穎在寫信。
曾誌誠道:“你在寫信!寫給誰的?師父還是大師兄?”
何穎叱道:“你管不著,你給我出去!”說著就來推曾誌誠出門。
跪在椅子上透過窗外看雨的小鶯忽然回答道:“大哥哥,我知道,我知道……大姐姐的信是寫給嶽哥哥的!”
曾誌誠本來想奪過何穎手中的信的,聽了小鶯的話,手臂軟綿無力地垂下來,一時間愁腸百結,覺得天旋地轉,下意識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曾誌誠走進屋子,正想蒙頭睡過這糟糕的一晚,忽然聽到屋頂有磚瓦響動的聲音,大罵道:“臭耗子,給老子消停會!”剛罵完,隻聽當啷當啷聲響之後,屋頂的瓦片竟然散落下來,一個小洞瞬間變了一個打洞,然後一個身影夾雜著雨水掉落下來。
曾誌誠大喝一聲,在那人落地之前將那人抱在了懷裏。這時才看清楚那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由於頭上全是雨水的緣故,看不清她臉龐的輪廓,隻見到一雙靈動飄逸的眼眸,她的身體軟綿如綢,有陣陣奇異的芬芳撲鼻而來。
“啪”得一聲響,曾誌誠臉頰火辣辣得痛起來,懷中的女人竟然打了我一巴掌。
“什麽情況,我救了你哦,你竟然打我,你還是不是人?”曾誌誠罵道。
那少女道:“誰叫你盯著本姑娘的閉月羞花的容貌看個不停,還有,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碰到我身體的男人,我不打你打誰啊?”
聽到“第一個”這個詞,曾誌誠的身體不禁起了最原始的反應。但也意識到,這少女竟然在會在屋頂落下來,而且是大雨天,來曆必然不尋常,於是屏住邪惡的欲念,將她緩緩放到地上,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我的屋頂?”
曾誌誠的話音未落,外麵傳來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有不少人趕了過來。那少女的嘴唇飛快在曾誌誠臉頰點了一下,道:“求求你,救救我!”說著,閃電般滾到了床底下。
推門而入先是兩個指揮使大人,然後是文天祥及幾個士兵,之後何穎與小鶯也擠了進來。
文天祥望著曾誌誠前麵的碎磚亂瓦道:“高少俠,你沒事吧?”
曾誌誠從方才的蜻蜓點水的一吻中回過神來,滿臉含笑道:“沒事,沒事,幸好我剛才躲得快。假冒偽劣真是坑死人!我哩個乖乖,這屋頂盡然被雨水衝了個洞!你說稀奇不稀奇!”
文天祥道:“沒事就好,等下叫老板換個房間也就是了。”
換房間?!這樣的話,客棧老板一定會叫人修繕這個房間的屋頂,少女躲在屋子的行蹤很可能會泄露,曾誌誠想到這兒,故作鎮定道:“沒事,反正床離這個洞還有一段距離,不用麻煩老板了,大家都不容易,況且現在這麽晚了換房間吵得大家都不安寧,我實在於心不忍啊。”
文天祥點頭道:“高少俠一片俠義心腸,令文某佩服啊。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打擾高少俠休息了。告辭!”
文天祥等人走之後,麵前隻剩下麵無表情的何穎和努著鼻子到處嗅的小鶯。曾誌誠擔心小鶯真嗅出奇怪的味道來,於是道:“何師姐、小鶯,不早了,你們也去休息吧,明兒一早我們還要趕路呢?”
何穎道:“為什麽不換房間,不怕晚上著涼嗎?”
曾誌誠笑道:“怎麽會著涼呢?說是涼快還差不多。”說著,脫掉了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