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態度轉變
曾誌誠道:“我師父叫你去見他!”說完徑直走出屋子。
曲薇臉上並沒有意思驚訝的神色,看來她早就預料到了。
來到梅昆方的書房,他讓曲薇進去之後讓曾誌誠先回去。曾誌誠點頭稱是,把門關上之後,卻躲在外麵。
梅昆方高聲道:“林兒,你躲在外麵做什麽?連為師的話也不聽了,又想麵壁思過了?”曾誌誠連忙道歉,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梅昆方的書房。
既然躲在外麵偷聽的是曲薇,那麽師父撿起來的那枚玉佩八成是曲薇的了,但是師父為什麽有和曲薇一模一樣的玉佩呢?這時曾誌誠想起來曲薇第一次見到師父的情景,她當時說好像很久以前見過師父,難道是真的?不管答案是什麽,隻能等到曲薇從師父那兒回來才有答案。
想著想著,曾誌誠抬起頭發現自己來到了平日練功的後山,可能是平常走習慣了。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聽到有聲音傳入耳中。這個時候已經應經是傍晚了,並不是練功的時間,按理說應該沒有人練功才對。難道有人外人入侵黃山?於是輕聲輕腳向前走了過去。
豈知在海心閣看到的卻是大師兄與楊悅兩人手牽著手,臉上都掛著即羞澀又甜蜜的微笑,曾誌誠禁不住“咦”了一聲。
馮一山和楊悅慌忙把手鬆開了,望向曾誌誠緊張兮兮的道:“高師弟……我……我們……”看來兩人的關係已經很明朗了,估計是我們下山找麒麟劍的時候,兩人朝夕相處擦出了火花。
馮一山滿臉堆笑向曾誌誠走來,道:“高師弟,這個事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啊,你知道現下是非常時期,萬一這事傳到師父耳朵裏,他老人家一定會責罰我們的。”
曾誌誠道:“放心吧,大師兄。你們的事我是絕對不會亂說的。”話音未落,楊悅也低著頭紅著臉走了過來,輕聲叫了曾誌誠一聲“高師弟”。
曾誌誠見自己是個多餘的人,於是慌說自己拉肚子,飛奔而去。
見自己已經距離大師兄和楊悅很遠了,曾誌誠放慢了腳步,但一抬頭,又看到兩個身影——何穎和嶽鼎!兩個人並排而行在交談著什麽,肩膀與肩膀的距離隻有十公分。
如果讓何穎和嶽鼎這樣下去曾誌誠感覺自己會拋到萬劫不複的深淵。於是飛快跑到兩人中間,指著天空大叫:“看,灰機!”
兩個古代人飛機都不知道更別提灰機了。於是一臉迷惑地望著曾誌誠。曾誌誠發出遺憾地歎息道:“唉,你們沒看到嗎,好可惜啊,那灰機飛得太快了。”
何穎白了我一眼道:“神經病!”
我道:“我怎麽會是神經病,你沒看到灰機關我什麽事。”然後轉身對嶽鼎道:“嶽公子,你雅興非常啊!陪我師姐聊什麽呢?”
嶽鼎道:“高少俠見笑了,我初來乍到,對黃山不熟悉,所以梅掌門請何姑娘帶我瀏覽瀏覽黃山的美景。”曾誌誠以為是何穎自己提出來的,那樣的話情況就大大的不妙了。
嶽鼎見曾誌誠沒吭聲,又道:“怎麽沒見到曾少俠呢?”
曾誌誠道擔心他們又問到關於曲薇的別的問題,於是連忙接著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
伴著脈脈的斜暉、習習的晚風和啾啾的蛩音,三人向夥房走去。剛走到門口,卻見曲薇端了一盤雞蛋炒飯了,歡歡喜喜走了過來,看到三人,臉上的笑容又放大了十倍不止。
曲薇並沒有端著炒飯到座位上,而是走到曾誌誠的麵前,說:“林兒,你聞聞這炒飯香不香,剛炒的哦,一直沒見到你,我正打算去找你呢?”被曲薇叫得這麽親熱,曾誌誠很不習慣。
曾誌誠湊向熱氣騰騰的炒飯,聞了聞,很香,胃也好像被什麽定西抓住了一般,食欲大增。但曲薇為什麽忽然這樣,這飯裏是不是有什麽古怪?會不會是曲薇被師父訓斥了一頓,所以在飯裏下了毒報複我。曾誌誠思忖道。
曲薇見我一直發愣,道:“怎麽了?不香嗎?這可是我親手炒的。”她這話說完,何穎和嶽鼎都是一愣。因為曲薇女扮男裝,對他們來說一個俊雅的大男人竟然還會自己做飯,的確出人意料。
曾誌誠心中的疑慮並未消除,“嗬嗬”笑道:“哎呀,太好了,那大家一起吃吧。”
哪知曲薇卻道:“不行,這飯隻能我們兩個人吃。”這一句更是讓其他人目瞪口呆,雖然是曲薇變了聲音,但方才女孩兒的氣息太明顯了。曾誌誠擔心曲薇路出馬腳,於是拉著曲薇向她的房間走去。
到了曲薇的房間,曾誌誠還沒來的及說話,卻見曲薇拿著盛滿炒飯的勺子遞到了他的嘴邊。曾誌誠後退了一步道:“慢著,曲大小姐,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或者,這飯裏你是不是下了什麽東西,我剛才看到你的身體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犯不著為了那件事毒害我啊?”
曲薇聽了杏目一瞪,怒氣頓生,但瞬間又恢複微笑道:“你怎麽會這麽想?沒有的事,你怕的話,我自己先吃一口。”說著將飯喂到了自己口裏。
看來飯沒問題,於是曾誌誠道:“你別介意,你對我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度的大轉彎,我不得不懷疑。我想知道是不是師父對你說了什麽?”
曲薇說:“你先回答我,你小時候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小時候,我該怎麽回答?高林小時候的事,我怎麽會知道?難道曲薇是受師父囑托來調查我的身份?這可怎麽辦?
曾誌誠想起之前說過自己失憶了,失憶的人怎麽會記得小時候發生的事。於是說:“我之前受過一次重傷,所以小時候的事記不得了。”曲薇聽了,眼睛裏流露出無限同情的神色,隻有母親或姐姐麵對兒子或弟弟才會流露出的神色,怎麽會出現在曲薇的眼神裏?這實在太奇怪了。
答案肯定與師父和曲薇的談話有關,於是曾誌誠問道:“曲大小姐,師父到底和你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