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麒麟寶劍

  那個客人約三四十歲，穿著淡黃色錦緞長衣，光鮮亮人，長著一雙丹鳳眼，鷹鉤鼻子，雙臂上的青筋很是醒目。他一直在喝酒，一杯接著一杯，桌上已經有不少空酒罐子。


  曾誌誠覺得這人是性情中人，於是上前說道：“這位大叔，有什麽煩心事嗎？有道是舉杯消愁愁更愁，你這樣喝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大叔抬眼略看了曾誌誠一眼說道：“有道是一醉解千愁。小兄弟，來，陪我喝一杯！”


  曾誌誠接過酒罐，喝了一口，忍不住咳嗽起來，酒太烈了。那人微微笑了一下，說：“剛才你喚我大叔麽？嗬嗬，我看小兄弟是個有趣之人，不知可否幫我一個忙？”


  曾誌誠正想在何穎麵前表現一下，於是說：“大叔，哦，不，是大俠，有什麽要求，您盡管說。”


  那人又是一笑，說：“小兄弟武功如何？”


  曾誌誠說：“不入流。”


  那人忽的起身，右手手指戳向曾誌誠的右胸，曾誌誠轉身躲避，哪知他的左手手指又來，曾誌誠右肩被他擊中。幸好那人隻是試曾誌誠的武功，並沒怎麽用力。他說道：“小兄弟是練劍的，反應迅捷，但應變能力稍有不足，我幫你一把。”說完，靠近曾誌誠，在曾誌誠左臂幾處關節用用手連指帶戳，速度極快曾誌誠完全沒有能力躲避，隻聽得曾誌誠左臂關節“格格”直響，曾誌誠感覺左臂又痛又麻，忍不住叫出聲來。


  馮一山等人連忙上前欲阻止那人，那人停了手，說：“小兄弟你可否用左手演幾招劍法給在下？”


  曾誌誠說：“左手，我沒練過啊，我一直是用右手練劍的。”


  那人搖搖頭說：“你盡管試一下。”


  曾誌誠依葫蘆畫瓢耍了幾招，但出奇的順暢，感覺和右手幾乎沒什麽區別。大喜過望，疑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人說道：“我方才打通了你左臂的關節間的筋絡，因此你現在的左手和右手已沒有區別了。也就是說，你現在左右手皆可用劍，可以說你多了個幫手。”曾誌誠連連鞠躬，向他表示感謝。


  那人說：“你不用謝我，我是有事讓你做的。”曾誌誠聽了麵露擔憂。那人接著說：“你應該聽說了，有一位美女在戲台比武招親。我讓你去替我打擂台。”


  曾誌誠愣住了，連忙搖手說道：“這個不太好吧，輸了無所謂要是贏了，豈不……”向何穎望了一眼，然後上前對那人說道：“很感激大俠教我左手劍法，隻是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你提的要求，恐怕……”


  沒等曾誌誠說完，那人已厲聲道：“這件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曾誌誠無奈地跟在那人後麵，出了客棧，往擂台方向走去。


  來到擂台，隻見烏壓壓的一大片人圍在一起不住的叫好，助威。擂台吐了吐舌頭，感覺這情形有些令人恐懼。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我看到了馮一山他們三個，於是一邊和他們打招呼一邊對那人說：“大俠，我師兄武功比我好很多，要不讓他代我上去打怎麽樣？”


  那人說：“你學了我的‘雙手劍法’必須你來打，別人代替不得。”說著，把曾誌誠推上台去。


  台上正站著一彪形大漢，在吆喝道：“還有誰不服我天山程烈的盡管他媽的上來，來啊！跟老子痛痛快快打一架！”


  彪形大漢程烈看見曾誌誠上了台，先是大笑了一聲，說道：“小兄弟，你今天沒吃錯藥吧？”說完哈哈哈的笑個不停。


  曾誌誠本來是無所謂的態度，但見他這麽囂張跋扈，於是說道：“少廢話，看我把你打趴下。”抽出劍直刺他敞著的胸口。程烈竟不用刀擋，直挺挺的站著沒動，曾誌誠的一劍卻好像刺在了棉花上，他的胸口竟然毫發未傷。


  原來程烈練的是硬氣功。曾誌誠心裏一驚，繼續左削右刺，但都是對他撓癢癢一般。


  曾誌誠不知如何是好。程烈一刀砍向曾誌誠左臂，曾誌誠下意識用劍擋在身前，但程烈力氣奇大無比，曾誌誠的劍被他打了出去，暗叫不好。


  程烈並沒有對曾誌誠進一步進攻，而是示意他撿起劍再來。


  曾誌誠正考慮要不要繼續，聽到那位大俠說：“忘了我教你的東西了嗎？他的氣功需提前閉氣，隻要你打得夠快，他的氣功就不靈了。”


  曾誌誠聽了，抓起劍，直刺程烈左臂，程烈還是穩如泰山，但曾誌誠右手的劍早已換到了左手，這一劍刺的其實是程烈的右臂，程烈慘叫一聲，右臂被曾誌誠刺傷了。


  他咬牙切齒泰山壓頂一般向曾誌誠還擊。曾誌誠左閃右避，不失時機的左右互換劍，打得程烈防不勝防，很快滿頭大汗，再加上右臂有傷，漏洞百出。


  由於之前程烈讓了曾誌誠一招，所以曾誌誠並沒有將他打下擂台。程烈也很識趣，乖乖認輸了。


  台下觀眾齊呼叫好。杜德偉躍躍欲試想上台但被馮一山拉住了，但很快又有一人躍上台來。


  那人一身白色錦衣，手拿一把折扇，拱手說道：“在下四川唐門唐飛，向小兄弟討教幾招。”


  曾誌誠一聽四川唐門，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唐門弟子都是暗器高手，防不勝防。


  曾誌誠拱手道：“久仰唐兄大名，咱隻是耍幾招啊，可別太當真。”


  唐飛說：“好說，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說完撩起衣袖，揮扇而來。


  曾誌誠以為他這下會放暗器，所以高高跳了起來，但其實他隻是普通的招式，曾誌誠這一跳是多餘的，他看準時機，一腳踢在曾誌誠的臉上。曾誌誠的臉頓時火辣辣的痛起來，但立刻站起來，這麽多觀眾，不能太丟人啊。


  曾誌誠穩住步伐，忍住臉痛，施展那位大俠教的左右手互換劍的絕招，唐飛也是無可奈何，隻有招架之功。一時時身子不穩，要倒下去，曾誌誠感覺唐飛支持不了多久了。哪知唐飛展開折扇，手一用力，幾點黑色物什向曾誌誠襲來，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眼看那些暗器就要擊中曾誌誠，豈知到了跟前忽然都掉落在地上。曾誌誠喘了口氣，再看唐飛，他已經認輸了，曾誌誠猜測方才一定有人暗中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