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我們可以離婚
“你怎麽來了?”
秦桑榆抬頭,看到陸涼城滿臉的怨氣,連忙將手中的文件放下,起身來到他的身邊,但是陸涼城的目光依舊在那個助理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某一瞬間,他覺得那個助理他見過。
“聽說你公司有個人表現的很好,我來看看。”
秦桑榆不是傻子,知道他這段話意味著什麽,嘴角扯了一下,揮揮手,旁邊的助理立即出去了。
“你吃午飯了嗎?要是沒吃的話,我們現在去吃午飯吧。”
陸涼城坐在了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桑榆,他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和這個人相處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你最近很忙,很多時候都是待在這裏的,和我見麵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我晚上是回去睡覺的。”
秦桑榆開始反駁,有些不滿陸涼城現在說話的態度,女人難道就不能忙著自己的事業嗎,為什麽這個人出去忙就可以呢。
“可你跟我說話不超過十句。”陸涼城接著開口,這個人回家幾乎是倒頭就睡,一句溝通都沒有,這樣還像什麽夫妻。
“我很忙,你也看到了,艾桑最近接了很多的大單子。”
秦桑榆的視線又專注在自己的文件上,但是那份文件直接被陸涼城扔開了,眼睛突然就鎖住了她,像是要窺到她心裏的秘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陸涼城捧住她的臉,一副商量的語氣,有些妥協的開口,“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解決。”
秦桑榆下意識的就要相信這個男人了,可是腦海裏突然想起那天在洗手間看到的畫麵,陸涼城說是要去洗手間,結果卻是去見夏穎,和夏穎單獨待在一起,他們之間有秘密,那個秘密還不能被她知道。
“沒什麽事,你別多想,我要開會了。”
剛剛她讓助理通知高層,現在必須召開一個會議,所以說完這句,她就要去到會議室,但是陸涼城趕在她的前麵,將辦公室的門一下子關上了。
秦桑榆後退了一步,蹙眉,滿臉的不解,“你到底要幹什麽?”
陸涼城向前,將她抱在懷裏,輕輕咬著她的耳朵,意思不言而喻,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那啥過了。
秦桑榆把他推開,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別胡鬧,我還要開會。”
“你見過我們這樣的夫妻麽?一天說話不超過十句。”
陸涼城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怔怔的問出口,語氣裏含著痛苦。
“我們可以離婚。”
秦桑榆的目光都是堅定,如果陸涼城真的愛上了別人,何必那樣藏著掖著,她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兩人要是真的過不下去,完全可以離婚。
離婚這兩個字像是晴天霹靂,響在陸涼城的耳邊,他的臉色瞬間慘白,似乎是不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聲音突然哆嗦起來。
“秦桑榆!”
他咬牙切齒的吼出這三個字,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讓她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但是低頭的時候,他發現秦桑榆滿臉的堅定,就好像這是她深思熟慮很久才做下的決定,她是真的想要離開他了。
“為什麽?”
他的聲音很輕,實在想不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突然之間,這個人的眼裏就沒有任何的愛了呢。
“你該問問你自己,你對得起這份感情麽?”秦桑榆推開擋在身前的他,徑直的去了會議室。
陸涼城的心髒似乎被狠狠揉成一團,疼的喘不過氣來,他到底做了什麽事情,這個人會變成這樣。
秦桑榆開會出來,發現陸涼城的車還等在外麵,腳步一頓,想要往另一邊走去,卻被追下來的陸涼城攔了下來,將她拽進了自己的車裏。
“我們需要談談。”陸涼城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按著她的肩膀,吸了一口氣,緩緩讓自己平靜。
秦桑榆拍開他的手,突然委屈的不行,明明是這個人先找了其他女人,憑什麽讓她冷靜,她咬緊嘴唇,將臉一撇,不想去看他。
陸涼城把她摟在懷裏,伸手拍拍她的背,“先睡一會兒,我們再好好談。”
秦桑榆本來以為自己會排斥他,但是心裏湧出的感覺卻是那麽依戀,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覺得安心,不出幾分鍾的時間,就睡了過去。
汽車在一棟大樓停下,墨雨轉身,“老板,到了,專家已經在裏麵了。”
陸涼城點頭,將秦桑榆抱起來,然後下車,到了大樓裏麵,很多黑衣保鏢對著他行禮,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被眾人請了過來,“就是她麽?”
陸涼城點頭,將秦桑榆放在了床上,臉上都是嚴肅。
男人靠近秦桑榆,打開她的眼睛看了一下,然後拿出一個機器,在秦桑榆的渾身上下掃描著,眉頭突然一蹙,讓助手將自己的工具箱拿過來。
“有什麽問題嗎?”陸涼城瞬間有些緊張,看到男人將一根針頭刺進了秦桑榆的皮膚,血液瞬間被收集,一塊小東西跟著血液一起被吸進了針頭裏。
“是腦波幹擾器,這個東西會幹擾她的情緒,時間久了,會失控殺人。”
陸涼城的拳頭握緊,裏麵都是汗水,看到秦桑榆的嘴唇在發抖,馬上將她抱住,“沒事了沒事了。”
男人將那塊小小的東西放進了小盤裏,起身拿過一旁的手帕擦著手,“這位小姐被頂尖的催眠師催眠過,一定不能大意。”
陸涼城在秦桑榆的臉頰上親了兩下,將人抱著,離開了這裏。
回到別墅後,他把秦桑榆放在了床上,那塊芯片和當初嵌入三叔脖子裏的東西很像,都是絡腮胡子的傑作,但是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絡腮胡子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和暗夜有關聯,代號是惡鬼。
這樣的處境很危險,他的容貌隨時可以改變,隱藏在他和秦桑榆的周圍,讓他們防不勝防。
秦桑榆一覺醒來,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疼,照鏡子才發現,是一個小小的針孔一樣的東西,要不是因為她醒的地方是實驗室,她真懷疑自己被人拉去做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