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男人喜歡的隻是皮囊
阮紅妝深吸一口氣,將她夾的東西乖乖巧巧的吃完,“我沒有選擇了,桑榆,我覺得我這樣的女人不配擁有什麽愛情,小墨讓章藝照顧也挺好的,至少章藝是個好女人,我現在隻想事業成功,我想出名,想大把大把的賺錢,不管胡裏奧安的是什麽心思,至少現在的他能幫我,至於我們能走多遠,就得看天意了。”
秦桑榆第一次知道阮紅妝對胡裏奧的想法,胡裏奧的人脈圈子很廣,從上次的設計師事情上就能看出來,那麽多女人願意扒上他,也是因為他能帶來巨大的曝光率和資源。
阮紅妝從跟他在一起後,曝光率翻倍的增長。
秦桑榆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她不想聽這些,她一直都覺得阮紅妝是好女人,但是今天對方說的話,有些刷新她的三觀。
兩人接下來沉默的吃完飯,阮紅妝說是要回去了,說胡裏奧有驚喜要給她,秦桑榆隻能幹巴巴的說再見,然後坐在汽車上開始發呆。
似乎從她清醒以後,一切都變了,她現在覺得陸涼城似乎也沒有那麽喜歡她,男人喜歡的不過是那張臉罷了。
正在發呆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陸涼城打來的,問她在哪裏。
秦桑榆看了一眼周圍的建築,說了坐標給他,不一會兒,她就看到陸涼城開車過來了。
“我們去滑雪吧,冬天快過去了,g市有個很大的滑雪場,不過離這裏很遠。”
秦桑榆坐到了他的汽車上,打電話給家裏的保鏢,讓他們來把汽車開回去。
上了陸涼城的汽車後,她窩在他的腿上睡覺,身上搭了一塊毛毯。
“冬天快過去了麽?怎麽外麵還在下雪,今年的雪花似乎沒完沒了的。”
從入冬以來,大雪就一直籠罩整座城市,新聞報道裏說這是百年來最冷的一個冬天,也是最長的一個冬天。
到了滑雪場,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了,剛好在g市的邊緣位置,這個滑雪場處於兩個城市之間,很受歡迎,從入冬以來就接收了很多的遊客。
陸涼城體貼的拿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罩在了她的身上,牽著她的手,往山上走。
秦桑榆低頭看著這隻大手,想要掙脫,可是剛鉚足力氣,她才發現自己最近很不對勁兒,對陸涼城極度的不信任,甚至有些排斥他的靠近,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這裏的雪景很漂亮,喜歡嗎?”
陸涼城轉頭看著她,眼裏是沉甸甸的溫柔,秦桑榆慌亂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將他的手握緊,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嗯,挺漂亮的。”
秦桑榆的心裏是巨大的恐慌,甚至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麽恐慌,隻覺得身下是一個無比巨大的黑洞,而她正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一點點的拖進洞裏。
陸涼城說是要去滑雪,但是她不會滑,就在高處找一個地方,笑眼彎彎的看著他,“我在這裏等你,你去吧。”
陸涼城隻能點頭,不過轉身的瞬間,臉上馬上陰沉了下去,從山上一躍而下,刺骨的冷風刮著他的臉,但更冷的是他的心髒,滑到最下麵的時候,他摔了一跤,坐在原地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麽。
“陸涼城,陸涼城你怎麽樣?!”
秦桑榆看到他摔跤了,慌慌張張的跑了下來,等摔在陸涼城的麵前,她才愣了一下,自己不是有些厭惡他了麽,可是藏在身體裏的本能卻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來了,她其實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他啊。
陸涼城搖頭,將她摔掉的帽子撿起,重新戴在她的頭上,“小心點。”
秦桑榆的心裏突然湧起一陣悲憫,突然狠狠的抱住了麵前的人,深吸一口氣,他身上凜冽的味道瞬間灌進了她的鼻腔,嗆的她心裏發疼。
“你怎麽了?”
陸涼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低頭望著她,也不滑雪了,拉著人就去了這裏的酒店,酒店的房間他早已經訂好了,因為這裏還在下雪,秦桑榆的腦袋上都是雪花。
陸涼城害怕她感冒,馬上放了熱水,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
“我自己來吧。”秦桑榆將他的手拍開,進了浴室才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然後進了浴缸裏。
陸涼城歎了口氣,將落地窗拉開,看到外麵是大片大片的雪景,眼裏漆黑,突然伸手在玻璃上畫了幾下,像是畫了一個笑臉。
秦桑榆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看到陸涼城已經躺在床上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換的睡衣。
她剛剛靠近,就被陸涼城一把抓住了手腕,接著整個人就被壓在了身下,臉頰上瞬間傳來密密麻麻的熱意,外麵是冰雪滿天,但是屋裏的溫度卻是高的嚇人。
秦桑榆覺得自己快窒息了,最後將陸涼城一把推開,“我有些不舒服。”
陸涼城整個人都是懵的,反應過來後,連忙將她的身體蓋住,“那你好好休息,我讓他們端些吃的過來。”
秦桑榆搖頭,覺得自己現在什麽都吃不下,也不想和陸涼城交流,隻能隨便扯了一個借口,蒙著被子開始睡覺。
陸涼城躺在她的身邊,發現自己的手機震動了,拿起來一看,是墨雨發來的信息。
——秦小姐被人催眠過。
——確定?
陸涼城打了這麽兩個字過去,秦桑榆的不對勁兒他早就注意了,但是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查了一些資料,又問了白玨,才有了催眠這個猜測,也許催眠的內容和他有關,所以秦桑榆才會這麽反感他。
——她的情況和被催眠者一模一樣,老板,絡腮胡子本來就是很厲害的催眠大師。
這是他剛剛查出來的消息,絡腮胡子很久以前就被國際上通緝了,催眠術練就的出神入化,甚至不像是這個世界會存在的東西,但是大師級的催眠師確實能讓人做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
——我知道了。
陸涼城回複著,這種東西聽著很玄乎,但是秦桑榆最近確實表現的很不對勁兒,他隻能往這方麵想,眉頭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