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開始倒貼
蘇嬌陽的眼裏都是淚花,顫抖著雙腿下車,被夜風吹的渾身直哆嗦,或許不是因為風冷的緣故,是她的心冷。
白玨重新上了汽車,將油門一踩,飛快的離開這裏,瘦弱狼狽的蘇嬌陽就那樣被他拋棄在路上。
“白玨!!”
她對著汽車的影子喊了兩聲,隻覺得自己的心快被撕開了,剛剛一瞬間,她自以為抓住了白玨弱點的得意,在這個時候全然土崩瓦解,她像條可憐蟲一樣,蜷縮在這個角落裏,真是該死,白玨真是該死。
走遠的白玨給蘇嬌陽的家人打了一個電話,說了蘇嬌陽現在所在的地址,這才鬱悶的將自己的手機扔到了車外。
另一邊,秦桑榆還沉浸在剛剛的巨大衝擊中,她扭頭看了一眼冷靜的陸涼城,鬱悶的開口,“你難道一直都不知道白玨喜歡蘇嬌陽麽?”
陸涼城淡淡的“嗯”一聲,因為白玨的身邊不乏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每個人在他身邊待的日子都不會很長,所以在他的感情方麵,他從來沒有過多注意。
“真是太可怕了,白玨的心思很重啊,把這件事藏的這麽深,連敏銳的你都沒有看出來,哎,陸曉還在說著要和白玨私奔呢,看來是不行了。”
秦桑榆在兀自嘀咕著,陸涼城的眼裏卻是越來越黑,白玨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上蘇嬌陽的呢,如果是很多年以前的話,這個人的心思確實藏的很深。
不過他們是兄弟,他的感情他不會過問。
回到家後,保姆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秦桑榆簡單的吃了一點,還是覺得應該把這件事通知陸曉一下,但一想到陸曉的急性子,把手機又放了下來,很多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
白玨把車開出去很遠,然後停了下來,看到還在原地等著的人,眉頭狠狠一蹙,不是都已經叫她回去了麽,怎麽還在這裏。
“白玨,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陸曉的手裏拿著兩串糖葫蘆,今天是她把白玨約出來的,不過白玨中途接到一個電話就離開了,說是有急事,她就一直在這裏等著。
白玨的臉上陰沉,將她遞來的糖葫蘆拍開,堂堂陸家小姐,就這樣在街邊等著,這人難道就沒有一點危機意識麽,那麽多人想要握住陸家的弱點,要是對她下手,誰都救不了她。
“陸曉,你是不是還不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作為陸家人,你必須時刻有危機意識。”
他像是大哥哥一樣,開始教育人,看到陸曉的臉上都是傻兮兮的笑容,像一拳砸進了棉花裏一樣,隻能歎了口氣,“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陸曉馬上屁顛屁顛的上了車,很規矩的坐在了副駕駛上,看著外麵的景色發呆。
車廂裏的氣氛有些詭異和微妙,陸曉似乎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一般,淡淡開口,“其實白玨剛剛去見驕陽姐了吧?”
白玨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僵,短暫的愣神後,馬上反應過來,“你怎麽知道?”
他對蘇嬌陽的感情,連涼城都是不知道的,這個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小女孩,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呢。
“因為眼神啊,我一直都知道你看驕陽姐的眼神不一樣,我知道你喜歡她,以前我不想爭,因為那個時候的驕陽姐很美好,她驕傲的像是公主,但是現在不行了,現在被嫉妒蒙蔽了眼睛的她,是配不上白玨你的。”
白玨的眼裏光華微動,原來一直以來,活的最明白的是旁邊的這個人,嘴角勾了勾,“陸曉,你懂什麽是喜歡麽,那麽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我現在確實對她很失望,但是一邊失望,一邊還是喜歡著。”
陸曉的指尖在窗戶玻璃上彈了彈,眉眼都是得意,“失望攢夠了,你就不會再喜歡了。到時候,驕陽姐不過就是一個長得漂亮的女生罷了,沒了高傲和原則的她,也就那張臉勝過別人。”
陸曉把蘇嬌陽說的很透,大家都以為她活的很天真,從小她就受著陸家的保護,但在陸家那樣的環境生存,又怎麽可能什麽都不懂呢,大智若愚,說的就是陸曉這樣。
白玨的眼裏都是笑意,胸腔那裏發出一聲聲震動,“要是我攢夠了失望,一定會離開的。”
陸曉點頭,嘴角勾起期盼的弧度。
到了陸家老宅,白玨把汽車停下,很紳士的幫忙打開了車門,“陸曉很聰明,但這隻是感情上的小聰明,涼城要是將來管理陸家,他要遇到的困難還很多,到時候,你會幫他麽?”
陸曉點頭,她就算不幫陸涼城,也不會幫著自己的媽媽去對付他的。
她早已經敏銳的感覺到,陸家似乎要不太平了,二叔三叔的相繼歸來,都在說明著這個事實。
白玨重新上車,揮手離開。
陸曉捏緊自己的包包,臉上都是小女人的幸福。
邁進大院的時候,她剛好看到在大門口等著的白豔,看來剛剛的一切都已經被她看到了。
白豔的臉上都是失望,恨鐵不成鋼的將陸曉盯著,“你跟我上樓。”
陸曉的嘴唇抿了兩下,什麽都沒有說,低頭跟在她的身後。
白豔到了房間後,很警惕的將門關上,轉身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陸曉的臉上,“陸家的女兒都這麽不要臉了麽?現在居然學會倒貼了。”
陸曉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腫的跟饅頭似的,長久以來的壓抑,都化作了此刻的委屈,
“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麽錯?”
白豔冷哼一聲,跟著那樣的一個花花公子有什麽好的,還追求自己的幸福,現在的小女生真是天真!
“陸曉,我告訴你,離白玨遠一點,你爺爺不喜歡白玨,你要是和他扯上關係,你爺爺也會不喜歡你,連帶著也會看我不順眼,到時候你哥哥回來的日子就會一推再推。”
說到底,還是為了她的寶貝兒子。
陸曉抬頭看著她,突然發現以前那個慈祥的母親已經不見了,現在站在麵前的人是這麽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