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你的臉皮真厚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陸涼城才覺得體內沸騰著的火消散了一些,看到鏡子裏自己帶著緋紅的臉龐,微微一愣後,有些哭笑不得,他什麽時候自製力這麽差了。
自從秦桑榆這個女人出現以後,似乎自己的一切原則都在慢慢被打破。
他認命的歎了口氣,推開浴室的門,就那樣赤條條的走了出來,抬頭就看到秦桑榆那沒良心的已經睡了過去,陸涼城瞬間被氣的心頭一梗,自己被撩的淋了這麽久的冷水,這個女人倒好。
他有些怒氣衝衝的走到床頭,看到秦桑榆那張睡臉,心裏更是憋著一團火,抬手就要把人搖醒,“秦桑榆,你給我起來!”
秦桑榆正做夢雞腿飛進了自己的嘴裏,被陸涼城這麽一搖,直接張開了嘴巴,露出一排白牙,朝著對方的手指就咬了下去,陸涼城愣是忍住沒有叫出聲。
秦桑榆的牙齒還挺尖利的,轉眼就在陸涼城的手指上留下了一排血印,舔了舔後,翻個身繼續睡了下去。
陸涼城心裏悶著一團火,秦桑榆的這個動作,無異於是火上澆油,他的牙齒都快被自己咬碎了,長這麽大,哪裏受過這種火,招惹他的人早已經見了閻王,偏偏這個女人還睡的跟豬一樣香。
他沒有再管她,轉身出了房間,找到醫藥箱後,開始給自己消毒,三番四次被對方咬,他已經有些習慣了,消完毒後,他重新進了房間,也沒有再亂動了,把對方往懷裏一撈,憋著團火氣就睡了過去。
秦桑榆根本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一夜好夢,醒來看到陸涼城還在旁邊,輕手輕腳的打算下床穿衣,卻冷不丁的被對方一把抓住了手腕。
“昨晚不想要,那今早上呢?”
陸涼城的聲音醇厚暗啞,因為剛剛醒來,身上的魅力似乎更大了一些,像是剛剛從城堡裏醒來的王子。
秦桑榆扭頭去看他,發現男人的眼裏發亮,似乎是星光揉碎了,然後飄進了他的眼裏,她一直都知道陸涼城很好看,但看了這麽久,不經意還是會被他攝住心魄。
“我問你話,現在想了麽?”
陸涼城依舊在一本正經的問著,秦桑榆的臉上慢慢紅了起來,想要掙脫對方的禁錮,但是男人的手和鋼鐵一般,她的力氣如石沉大海,隻能歎了口氣。
“你不是還要工作麽?”
陸涼城的眉毛挑了起來,緩緩湊近她,從她的耳朵旁慢慢吻了上去,“工作暫時放放。”
秦桑榆的嘴角撇了撇,這個人不工作,可她還得訓練呢,隻能敷衍道,“晚上吧。”
陸涼城瞬間氣悶,眼裏深寒似冰,但想到晚上還能折騰很久,也就悶悶的回答,“記住你說的話。”
秦桑榆知道這人是答應了,連忙抽出了自己的手,扭扭手腕,一雙眼睛如探照燈似的,在陸涼城的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人最近就跟發情的公狼一樣。
“怎麽,後悔了?”
陸涼城感受到他的打量,刻意露出了自己的八塊腹肌,上挑的眉毛顯示他現在很開心,他就知道,這女人和自己相處了這麽久,怎麽會不忍住動心。
秦桑榆不懂他這種莫大的自信到底是怎麽來的,撇撇嘴,“我今天依舊請假。”
陸涼城見他岔開了話題,眼裏有些惱怒,不過又聽她說受傷的事情,馬上憋住了所有想噴發出來的火氣。
“你想請假多久都可以。”
秦桑榆有些被這句話暖到了,據她所知,天城集團似乎都是帶薪休假的,她這樣不去上班,對自己的工資並沒有影響,不愧是人人削尖腦袋都想擠進去的公司啊,可惜多了她這顆老鼠屎。
她感歎著,回神的時候,發現陸涼城已經洗漱完畢出來了,這個時候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嘴角撇了撇。
“你要是在家無聊的話,可以去逛街,聽說女人喜歡買衣服,我給你準備的那些,應該不夠。”
他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直接拉開門去了樓下。
秦桑榆卻是眉頭蹙了起來,怎麽感覺陸涼城對她越來越好了,這可不是好兆頭啊,畢竟這樣的帥哥擺在麵前,沒人不會多看兩眼,要是這帥哥還善解人意,估計是個女人的心都會被勾走。
陸涼城要是再這樣下去,她愛上他了怎麽辦?
秦桑榆心慌意亂的想著,心裏頓時煩躁了起來,她有種預感,跟在陸涼城身邊的女人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對方的家庭背景實在太複雜了,何況還有一個瘋瘋癲癲的親生母親。
她總感覺陸涼城母親的身上還藏著什麽秘密。
秦桑榆想到這,隻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她可不想參與這些豪門爭鬥,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吞的骨頭都不剩。
心事重重的下樓吃早餐,剛好和陸涼城的目光相對,她的心髒咚咚的跳了起來,不爭氣的開始臉紅,最後緩緩移開視線,心裏暗自懊惱,再這樣下去真的不行。
“這是我的銀行卡。”
陸涼城看了她兩眼,直接將一張黑卡放到了她的麵前,秦桑榆渾身一僵,能辦理這種黑卡的,一般都是身價過億的大富豪,何況這種卡裏的存款本身就必須大於一個億,她要是接了這張卡,豈不是瞬間就變身億萬富翁了。
她的心跳的更加的快,想到自己還欠著陸涼城錢,要是這裏麵的錢夠還對方了,她何不如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陸涼城似乎是窺探到了她的想法一般,俊眸微眯的看著她。
“隻能用於購物,剩下的必須還給我,秦桑榆,用我給你的錢還欠我的債,你臉皮真厚。”
秦桑榆被他說中了心事,忍不住有些臉紅,尷尬的咳了咳,捂住自己的小嘴。
“我沒有那麽想,你少來冤枉我!”
“冤枉?”陸涼城的俊眉緩緩挑了起來,這個小女人的心思怎麽會逃得過他的法眼,冷哼一聲,“是不是冤枉你心裏有數!”
說完這句,他將手裏的東西一放,直接起身,拿過一旁傭人遞來的外套,就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