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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處置

  盈舟不明所以,但也任由錦青裝扮。


  “不能塗太多脂粉,不能穿太豔麗的顏色,不能帶銀以外的首飾。”錦青一一清點了上回珠兒對盈舟的指責,“那這樣你也很好看。”


  盈舟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錦青,那雙眼睛水靈得好似有千言萬語,要把她心中不能開口說的都說出來。


  “你想要什麽,便靠自己去爭罷,這世上隻有自己最可靠。”


  錦青對著盈舟,感覺是對著前世的自己。她突然之間對盈舟沒了那般濃烈的排斥,反倒有些惺惺相惜。她不該在事情沒查清楚前隨意由著性子做事,那些前世傷了她的,她要討回來,而無辜的人,她也不會隨意傷害。


  春燕帶著一眾丫鬟到錦青跟前,她們先是一同給錦青行了禮,錦青看的出其中一些人帶著不服氣。


  錦青看了一圈,沒找到另一個主角:“杜鵑呢?”


  春燕剛要回話,丫鬟中一個稍微年長的丫鬟先答了話:“回姑娘的話,杜鵑傷勢實在嚴重,在屋裏歇下了。事情經過奴婢都清楚,您有事問奴婢便可。”


  春燕看錦青對著丫鬟毫無印象,便低聲道:“她喚作黃鸝,三等丫鬟,平日裏看管院裏庫房的。”


  錦青點頭表示知曉,稍微提高了些音量,讓在場的都能聽見:“之前我沒同你們說清楚,導致了今日的事,如今我便把事情給交代清楚了。盈舟不是奴籍,是自由身,隻不過暫且做著打理花草的活,你們日後誰再嚼舌根,就直接罰了當月的俸例。”


  底下頓時一片議論聲,喜鵲立刻扯著嗓子道:“都吵吵什麽?沒聽到姑娘在講話麽?都有什麽話一個個說!”


  黃鸝率先開口道:“姑娘說的奴婢們都明白了,隻是如今杜鵑的事姑娘要如何處理?奴婢們在西院盡職盡力,且許多都是家生子,這盈舟隨意便動手傷人,杜鵑的臉簡直沒法見人,姑娘若不給交代,奴婢們哪還敢在待在西院?”


  錦青道:“我正要說此事。盈舟傷人確實是她的過錯,但也是杜鵑言語辱人在先。這次便罰盈舟的一月俸例給杜鵑治傷,我再賞杜鵑一月的俸例。另外,給大家都加半個月俸例,算是我為今日的事給大家賠不是。”


  “加半個月的俸例?姑娘出手也太大方的罷?”


  “說實在的,今日的確是杜鵑先說了不該說的,她成日裏也沒少說些有的沒的,該!”


  “盈舟平日裏都挺安分的,若不是被那杜鵑說的急了,能動手麽?況且人家還是個自由身,想休息自然可以休息,要她杜鵑多什麽嘴?”


  丫鬟們中立馬有人開始改變方向,黃鸝聽了幾句越聽越氣,忍不住朝她們吼道:“就算杜鵑先說了不該說的,那她盈舟就能動這般狠得手麽?你們也瞧見杜鵑的臉是個什麽樣子了,不過加半個月的俸例,一個個的就昧良心說話,不疼在你們身上你們就不知道疼罷!”


  幾個丫鬟被她一吼便紛紛住嘴嘴不言了,黃鸝稍稍平複了情緒,對錦青行了一禮:“姑娘這罰恕奴婢無法接受。杜鵑受得不是小傷,她傷在臉,那是關乎女子一生的,姑娘這罰未免太輕了些。”

  “那你想如何?”


  “將盈舟趕出西院,再把杜鵑提一個等。”


  “憑什麽?明明是她……”


  “盈舟,住嘴!”錦青高聲製止盈舟的話,看著黃鸝,“我方才說過了,盈舟不是奴籍,不存在趕與不趕一說。但杜鵑的等次我可以給她提,讓她同你一起看管庫房。”


  黃鸝全然不懼盈舟的怒視,接著道:“並非奴婢不講理硬要趕她出去,而是杜鵑現下隻聽到‘盈舟’兩字便懼怕得發抖,若盈舟再待在西院,杜鵑根本無法做事。還請姑娘將她請西院。”


  “如此,便是盈舟與杜鵑,隻得一人留在西院了?”錦青問道。


  黃鸝堅決道:“是。”


  “好。”


  盈舟難以置信:“姑娘……”


  錦青躲過盈舟的目光,對春燕道:“你待會去主院找娘親,同她說讓盈舟去公主府,盈舟的身份都要說明白了,別再出現我們院子這情況。”


  春燕應了,錦青又對黃鸝道:“如今你可滿意了?”


  黃鸝早就想到錦青不會重罰盈舟,那便隻有她們自己私下動手,但在西院她們根本沒機會。她和杜鵑都明白盈舟身上根本沒有多少銀子,來西院隻帶了一個人和一套破舊的衣裳,如若被趕出府,自然任由她們處置。


  可錦青現下將盈舟調到了公主府,要知道公主府是個再輕鬆不過的地了,惠莊根本不管,也不經常去,公主府裏的人都幹著清閑的活領著比她們多一倍的俸例,更重要的是,她們不好動手了。


  黃鸝心裏不爽快,卻也不好再多說什麽,西院這麽多丫鬟們都看著,她隻得道:“謝姑娘。”


  “好,既然你滿意了,那我們便來算算你的過罷。”錦青驟然變臉,語調沉了下去,一時之間氣氛凝重。


  “方才在我跟前,你這般大呼小叫是哪裏的規矩?私下裏鼓動院裏其他丫鬟們要來鬧事,你也是好大的本領啊,當真不把我放在眼裏麽!”


  黃鸝當場愣在原地,喜鵲上前狠狠往她膝彎處一踢:“還不跪下?收起你那雙盯著姑娘看的汙眼!”


  黃鸝吃痛,整個人趴倒在地,其餘丫鬟們大氣都不敢出。


  錦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黃鸝目無主上、意圖以下犯上,罰三個月的俸例,降為四等,去盥洗衣物。”


  盥洗的活是最髒最累也是最下等的活,她們洗得都是下人們的衣物,幾乎得沒日沒夜地洗,無論夏冬。


  黃鸝立馬慌了,往前爬想抓住錦青的裙擺:“姑娘,奴婢錯了姑娘,求姑娘饒了奴婢罷!”


  喜鵲啐她一口:“這會子知道錯了?方才不還挺威風麽?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誰給你的膽子那般同姑娘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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