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暖暖狀態很不好
“帝總”
聽到聲音,帝爵豪回頭,見到博爾下樓,眼底閃出一絲希冀的光來,“怎麽樣了”
“少夫人的狀態很不好,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所以我先讓她睡了一覺”
博爾走下樓來,看了一眼帝爵豪,聳聳肩,無奈的攤手,“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夠給你想要的答案”
帝爵豪的眉心微擰,一伸手,“博爾先生,我們去書房詳談吧”
“好”博爾點頭,微微一笑,“咱們都是老朋友了,不必這麽客氣”
兩人去了書房,關上門,也沒多的寒暄,帝爵豪率先直奔主題:“你是說,暖暖現在的樣子連你都沒有辦法”
博爾甩了甩自己的卷發,“你們國人有句古話,心病還得心藥醫,她這是心病啊本來心理疏導是很有必要的,可惜你家少夫人太聰明了,她什麽都清楚,什麽都抗拒,這麽一來的話,心理疏導的作用就會大打折扣,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
帝爵豪的眉宇間多了一重凝重,“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博爾沉吟了一下,“還是那句話,心病還得心要醫,你得找到她的心病所在,對症下藥才能藥到病除”
帝爵豪點頭:“恩,我知道了,今天多謝你了”
“nonono不必客氣”博爾搖著自己的卷發,“我還會再來看她的,但是最好的辦法是給她換個心理醫生,你家少夫人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她從心底裏抗拒這個身份,這樣子很不利於治療的開展。”
“好的。我會想辦法”
帝爵豪應著,一邊起身送博爾出門。
就現在這種情況,一時半會兒到哪裏去找一個像博爾那麽有名的心理醫生啊而且外麵較亂,如果被人有機可乘,混進來,就會給溫暖造成更大的傷害
心病需要心藥,暖暖的心病,就是榮梓熙墜樓,可是榮子熙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怎麽去除她的心病心藥從何而來
都說了這件事情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暖暖就愛鑽牛角尖兒
送走博爾,帝爵豪有些苦惱的伸手捏了捏眉心,然後轉身上樓,準備去看看溫暖。
到了樓上,他在房間門口站了一小會兒,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跟表情,這才輕輕推門進去,哪怕外麵天翻地覆,他也要把最好最溫柔的一麵展現給溫暖,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影響
溫暖還睡著,很熟。
大概是因為藥效的作用,她難得的睡得相當寧靜,沒有做噩夢。
帝爵豪伸手替溫暖理了理腮邊的亂發,心疼的摸摸她消瘦的臉龐,輕喃一聲:“傻瓜”
溫暖還是睡得呼呼的,呼吸清淺而均勻。
帝爵豪低眸看了她一會兒,確定溫暖還會睡上一陣子,便悄悄退出了房間。
這幾天為了陪溫暖,他片刻都沒有離開過,有件事情倒是被忽略了,說不定會是個轉機
帝爵豪下樓。
“王嫂,暖暖睡下了,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麻煩你聽著點樓上”
王嫂笑眯眯的彎腰,“曉得勒,少爺您放心的去吧,我會照顧好少夫人的”
帝爵豪快步出門,剛剛開車到莊園大門,卻發現門外的角落裏站著一個人。
“大寬”
帝爵豪停車,探頭出去,“你在這兒幹什麽”
大寬走過來,紅著臉,有些尷尬的模樣。
“帝、帝總,我我家小姐怎麽樣了”
帝爵豪知道大寬是真心的擔心溫暖,當即也沒有隱瞞,語氣沉重的告訴他:“不太好我剛剛已經請了最著名的心理醫生過來看,但是收效甚微,暖暖有心病,但是她心底裏頭很清楚,而且抗拒心理醫生,所以治療起來很困難”
“啊”大寬有些茫然。
帝爵豪歎息一聲:“換句話說,這件事情要是她自己想不明白,誰都幫不了她”
其實所有的心理問題症結都是要靠自己想清楚的,心理醫生不過就是幫助你想清楚而已,但是暖暖這麽聰明的女人,連博爾都無能為力。這時候,帝爵豪倒是寧願她笨點好了。
“小姐就是心地太善良了,這件事情她根本就沒有錯呀,幹嘛要自責呢那個榮梓熙真的是”
大寬很為溫暖鳴不平,說到這裏忍不住氣憤的揮了揮拳頭,可是一想到人都不在了,想計較也沒地方計較去,隻好忿忿的縮回手,真是無奈又憋屈。
“回去吧”
帝爵豪吩咐完,準備開車,他有事情要忙,而且時間不多。
大寬連忙抬頭,鼓足勇氣:“帝總,我,我可以為你們做點兒什麽嗎”
帝爵豪看著他,嚴肅的問道:“大寬,我可以信任你嗎”
大寬堅定而果斷的點了點頭。
“那好你幫我去醫院拿一份檢查結果,那是當初榮梓熙流產後,我讓人偷偷去做的胚胎鑒定,證明那個孩子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這個東西我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用,但是有萬分之一打開暖暖心結的可能性,我都不會放棄”
大寬保證:“恩,我這就去拿,您放心”
“就開我的車去吧”帝爵豪跳下車來,伸手拍了拍大寬的肩膀,“暖暖現在變得特別的脆弱,當初她就有過抑鬱的傾向,我是趁著她睡熟了出來的,總歸不安心”
大寬跳上了車,一邊扭頭催促:“那你趕緊回去吧”
“行謝謝你了”
帝爵豪點頭,叮囑道:“出去就換輛車吧,我的車太招風了,小心媒體,小心冷鋒”
“您放心,那家醫院出事兒之後,少爺就給老董轉院了。我會小心的”
大寬開車離去,帝爵豪轉身回了莊園。
暖暖現在特別的缺乏安全感,他必須在她的身邊照顧著才安心。
帝爵豪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主宅,一上樓,王嫂就迎了上來,“少爺,您這麽快就回來了少夫人剛剛醒過來,我想給她做點吃的勒,可她什麽都不要”
帝爵豪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他走到房間門口,輕輕推門進去,隻見溫暖半坐在床上,眼睛巴巴的望著門口的方向,像是一個傍晚時分守在家門口,等著晚歸的父母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