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約嗎

  一個猥瑣得不能再猥瑣的男人!


  不、不會的!


  怎麽可能?


  帝清雅捂臉。


  白蘭心皺了皺眉,“清雅,你怎麽會跟這種人在一起?”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是我朋友弄錯了,看下一張!”


  帝清雅忙不迭的打開下一張照片,還是那個猥瑣得令人作嘔的男人,但是他懷裏抱著的,分明就是自己!

  帝清雅頓時臉色煞白,張了張嘴,想分辨卻又分辨不了。


  後麵還有幾張照片,都是她跟那個男人的,尺度更大。


  帝清雅趕緊啪一聲將平板捂過來,“媽、哥,我……”


  白蘭心頭疼的捏著眉心,有些埋怨的看向帝清雅,“胡鬧!清雅,這就是你一定要嫁的男人?我堅決不同意!”


  “明明應該是哥的,怎麽會……”帝清雅喃喃出聲。


  白蘭心不注意,帝爵豪卻聽得明白,俊美無儔的臉上立刻罩滿寒霜,狹長的眼眸微微半眯著,冷冽的眼風像是無數把利箭,嗖嗖的射向帝清雅。


  帝清雅禁不住的瑟縮了一下,難道……


  “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就算你不接受我,你也不能讓那樣的男人來禍害我啊!”帝清雅哽咽著,忽然捂住自己的臉,泣不成聲。


  “這是怎麽回事兒?你、你們……”白蘭心看看帝清雅,再指指帝爵豪,心底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自作自受!”帝爵豪冷臉輕哼,抬腿要走。


  “站住!”


  白蘭心發了火,一臉心痛的看向帝爵豪,“你怎麽可以這樣?她可是你妹妹!”


  “怎樣?”帝爵豪挑眉,寒芒一樣的眸光掃向帝清雅,“下次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白蘭心敏銳的意識到了不對勁兒,拍拍帝清雅的肩膀,帶了幾分威嚴的命令:“別光顧著哭,好好說,到底怎麽回事?”


  帝清雅委屈的抹著淚水,“我、我……”


  帝爵豪索性也不走了,翹起二郎腿,身體微微後仰,帶著幾分慵懶的靠在沙發後背上,冷眼斜睨著帝清雅,看她究竟能夠翻出什麽花兒來!


  帝清雅看躲不過,隻好道:“我昨天在哥哥喝的酒裏,加了一點兒東西,然後,然後我就回了房間,可是沒想到,嗚嗚……”


  “你這丫頭,怎麽能幹出這種糊塗事兒?那可是你哥!瞎胡鬧!”


  白蘭心訓斥著,看帝清雅哭得傷心,語氣軟下來,轉臉又埋怨帝爵豪,“爵豪,你也是的,不就是一杯加料的酒嗎?你一個大男人,也不吃什麽虧,怎麽就不知道讓著你妹妹?瞧瞧你給她找的這男人!”


  真是讓人惡心得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打住!”帝爵豪冷冽出聲。


  看來自己再不開口,這個黑鍋就背定了!

  帝爵豪掃了一眼白蘭心那護犢子的表情,冷哼一聲,“你以為我喝了那東西,還有閑情去管別的事情?要不是我存著最後一絲理智,臨時去了別的房間,恐怕這會兒被逼婚的,就是我了吧?”


  “你說什麽?

  ”白蘭心頓時柳眉倒豎,一下子推開帝清雅,不可思議的望著她。

  一開始,白蘭心因為帝清雅給帝爵豪加料,不過是為了塞個女人給她,想不到,她竟然是往自己兜裏揣!

  白蘭心忍不住舉起了巴掌,想想不忍,又落下來,捶胸頓足的歎道:“清雅,你好糊塗!那是你哥!”


  “可是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啊!我隻是你收養的女孩而已,有什麽不可以的?我是真心喜歡哥哥的,媽,你就成全我吧!”


  帝清雅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白蘭心的麵前。


  白蘭心身子搖晃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冤……孽啊!”


  帝爵豪無心再看這幕鬧劇,轉身闊步上樓。


  樓下,帝清雅還在沒臉沒皮的拽著白蘭心苦苦哀求。


  她以為,憑著往常白蘭心對自己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的寵愛勁兒,多磨一磨一定會答應的,想不到,在這個問題上,白蘭心居然死不鬆口。


  到最後,白蘭心被帝清雅氣得喘不上氣來,嘶啞著嗓子:“不要再說了,你想跟爵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


  說完,白蘭心竟然一頭直直的栽下去。


  “媽!媽——來人哪!媽媽暈倒啦!”


  帝清雅大聲呼救,傭人們忙亂的跑過來,搞得人仰馬翻。


  這事兒最終鬧到了帝老爺子那兒,得知事情的始末,老爺子把帝清雅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聲稱她要再這麽糊塗,那就直接滾出帝家。


  帝清雅再三保證、哀求才得以解脫,出來的時候遇上帝爵豪,一雙大眼睛滿含幽怨的看過去。


  帝爵豪仿佛沒有看見似的,冷著一張俊臉,自顧自的往外走。


  帝清雅厚著臉皮追上去,攔在帝爵豪麵前,“哥,這大半夜的,你上哪兒去?”


  帝爵豪譏誚的掃了一眼帝清雅,冷淡出聲:“我怕再著了道兒沒解藥,滾!”


  帝清雅不敢阻攔,隻好咽下滿腹的委屈,眼巴巴的看著帝爵豪離去。


  溫暖在酒店吃了帝爵豪的虧以後,再不敢住那兒,連帶著把東道主帝豪集團也狠狠地問候了一番。帝爵豪走後,她便強撐著起來,匆匆收拾好自己,打車去了a市最好的公寓樓盤。


  此前因為有長住的打算,溫暖事先有看過a市的房子,相中了淺水灣頂層的一套花園洋房公寓,本想回國後再慢慢看看的,現在,她卻迫不及待的跑去買了下來。


  隻有住在自己的小窩裏,才有足夠的安全感!

  房子是精裝修,所有的電器、家具一應俱全,溫暖拉著自己的小行李箱,輕輕鬆鬆拎包入住。


  然而,躺在新房子的大床上,她竟然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裏老是出現頭天晚上被帝爵豪吃幹抹淨的那些鏡頭,像是死纏爛打的無賴一般,怎麽都揮不去,趕不走。


  溫暖無奈,隻好盯著天花板數:“一隻羊、兩隻羊……”


  數著數著,到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竟然就變成了“五十個渣,五十一個渣……”


  大爺的!

  一定是被帝爵豪虐得狠了,腦子都出毛病了!


  溫暖煩亂的翻身爬起來,披了睡袍,也不

  開燈,借著朦朧的夜色,打開通往陽台的玻璃門,赤腳走了出去。


  夜風拂麵,帶著清爽的涼意,越發的讓人清醒。


  溫暖伸手理理腮邊的亂發,不經意的一轉臉,隻見旁邊的陽台上,竟然也站著一個人,模糊的夜色裏,那人的側影頎長而有型,修長的食指和中指間,優雅的夾著一支煙。


  那人燃著香煙,靜默的望著眼前的夜色,並沒有要吸的意思,仿佛點燃一支煙,隻是為了驅走身邊的寂寞。


  溫暖覺得那人的側影有幾分熟悉,禁不住多看了兩眼。


  風向一變,繚繚的煙霧往這邊飄來。


  溫暖有咽炎,一聞到煙味就會咳嗽,於是連忙伸手捂了口鼻,“咳咳……”


  這感覺,多少有些故意搭訕的意思,溫暖有些窘迫,連忙強忍著咳嗽,快步往裏走。


  男人聽到聲音,轉臉過來,見到她那副急促的模樣,勾唇輕笑了一下。


  “既然有心招呼,幹嘛急著要走?”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風裏傳來,醇厚得像是一壇陳年老酒。


  溫暖的雙腳瞬間像是被人釘在地板上了一樣,再也邁不動半步。


  帝爵豪!

  這個渣渣!

  這層樓就兩套房,買房的時候就聽說旁邊一套已經被人買下,想不到竟然會是帝爵豪,該說自己運氣太好,還是太差!


  帝爵豪早認出溫暖來,看她呆楞的模樣,從帝家出來時的煩亂心情瞬間好了很多。這女人,當年那般囂張跋扈,精於算計,怎麽幾年不見,反而變傻了?


  帝爵豪半倚到陽台上,指尖依舊優雅的夾著香煙,一副慵懶的派頭。當初買這套公寓,隻是為了離公司近,想不到居然還能夠跟前妻做鄰居,有趣!

  溫暖隻怔愣了一秒鍾便回過神來,走近帝爵豪,倨傲的昂起下巴,“你怎麽在這兒?”


  帝爵豪神色未動,薄唇裏蹦出幾個字:“方便攬業務!”


  溫暖一開始有點兒懵,待回過味來立刻窘得不行,自己不過就是給了他九塊九,他有必要見著自己一次就洗涮一次嗎?那自己被他吃幹抹淨的,怎麽算?

  仿佛自己表現得不夠惡劣似的,帝爵豪忽然將香煙遞進唇邊,深吸一口,然後將繚繚煙霧盡數噴到了溫暖的臉上,“約嗎?”


  “噗咳咳咳……”


  溫暖全無防範,一張嘴就吸進了大口的煙霧,一邊捂著心口猛咳,一邊伸手拚命的在麵前扇風,“帝爵豪,咳咳,你、你混蛋!”


  帝爵豪鷹隼一般犀利的眸光,肆無忌憚的落在溫暖外泄的大片春光之上,“不然你穿成這樣?”


  溫暖低頭一看,猛然意識過來,伸手捂住身前,轉身跑進裏間,嘩啦一聲拉上了玻璃門。


  帝爵豪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邪氣的挑眉,薄唇無聲的彎出一抹魅惑人心的弧度。


  哼哼,這死女人,終於找到了她的死穴!


  溫暖,五年前你怎麽讓爺丟臉的,爺要讓你一點點的還回來!


  隻一瞬間,帝爵豪輪廓分明的臉上,又恢複了沉冷模樣,仿佛剛才那個邪氣的家夥,根本就是被鬼附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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