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十八般武藝和人麵獸心(三更!)
陸無傷原本還有些欣喜,發現是人骨打造的,心中一陣膩歪,不過,還是將其收進了納物袋,畢竟是一階物品,價值不菲。
喘了口氣,他伸手對著遠處一招手。
頓時。
棕馬捏手捏腳從拐角處小跑了過來,落腳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陸無傷伸手在棕馬頭上一點,無聲無息,棕馬變成了一位呆頭呆腦的賊兵嘍嘍。陸無傷快速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又扒下死掉的賊兵盔甲,換上了他脫掉的衣服。
最後指揮著足道神化成的賊兵,讓他拖著賊兵的屍體進了宅院。
“砰!”
院門關上了,卻留出了一道縫隙。
陸無傷通過足道神的視野,看到幽深的宅院中點燃了一處篝火,在篝火旁坐著一道身影,那人身材矮小,胡子邋遢,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袍子,袍子後麵印著個巨大的【罪】字,腰間還掛著個布袋。
他此刻正舉著一條大腿在篝火上烤著。
每烤上幾下,就張嘴在大腿上咬上幾口,大口咀嚼,沒有烤熟的大腿上遍布血絲,並有鮮血滴滴答答滾落在篝火中,發出【滋啦啦】的聲響。
那人的左手也沒閑著。
他不時伸手在身旁的女子屍體上揉搓一把。
“嘿嘿~”
臉上帶著極為猥瑣的笑容。
而在篝火的不遠處,還堆著十幾具屍體,其中有男有女,另一側,則有一個黑黝黝的地洞,在地洞旁還有一個粉嫩的小男孩,小男孩在低聲抽泣,神色驚恐,那人不時用猥瑣的目光望向小男孩,眼眸中帶著不懷好意的饑渴。
足道神變成的賊兵,將拖著的屍體扔到了屍堆上,默默走到小男孩身邊,坐在了地上,那人對賊兵不感興趣,不曾理會。
陸無傷鬆了口氣,躡手躡腳來到院門口,透過留下的縫隙往裏望了一眼。
【物種】:罪犯
【實力】:一階
【能力】:十八般技藝,人麵獸心
【評價】:罪天宮的罪犯,他們奸yin擄掠,無惡不作,請不要高估它們的品德,更不要拿屁股對著它。
……
“原來是這鬼東西。”
陸無傷倒吸一口涼氣,罪天宮的罪犯,那簡直就是住在人間的魔鬼,他們所過之處向來寸草不生,各種惡事做盡做絕,如果沒人發現這家夥,它能將整個臨山城的人口蠶食殆盡。
也難怪這些賊兵嘍嘍能潛入臨山城。
肯定是通過院子裏的地洞鑽進來的,對罪犯來說,擁有十八般技藝的它們,想挖一條入城的地洞,那簡直再簡單不過。
就在陸無傷觀望的時候。
罪犯已經扔掉了手中的大腿骨,抹了抹滿嘴的血腥,【嘿嘿】怪笑著,解開了身上的衣袍,開始nue屍。陸無傷眼皮直跳,悄無聲息退走後,快速向城主府奔去。
踏著簷角。
陸無傷一縱一掠就是幾十米,很快就來到了城主府,然而卻沒能見到嶽白溪的身影,據守衛的護城兵所述,嶽白溪去了南城門,思索了片刻,他將罪天宮罪犯的情報告訴了護城兵,直奔臨山書院而去。
護城兵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分出了兩人前去尋找幫手。
當陸無傷來到臨山書院,卻被兩位護城兵攔截了下來,這裏的護城兵可不認識他,陸無傷毫不客氣,閃電出手,瞬間敲暈了兩人,然後強闖書院。
“齋翁先生!”
“齋翁先生還請出麵一見!”
陸無傷的呼喊聲傳遍了整個書院,一位位學子被驚醒了過來,對著他大聲嗬斥。
“毫不知禮,想見院長你的拜帖可在?”
“夜間大聲喧嘩,有辱斯文。”
“莽夫!”
陸無傷也不反駁,來一個揍一個,幾十位平日裏高談闊論的學子,被他揍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許久後,齋長順才黑著臉挑燈而來,見到陸無傷,袖袍猛然一揮,直接將措手不及的陸無傷打了個跟頭,嗬斥道:
“書院重地,豈容你撒野!”
陸無傷爬了起來,晃了晃腦袋,冷笑道:“臨山城都快翻天了,你老人家倒是悠閑自在。”
“出了何事?”
齋長順不明所以。
“罪天宮的一階罪犯入城了,在永寧街平安巷的周府,你老人家再不去,錦衣衛的那位職業者就要死了。”
說完再不停留,腳下一踏,縱身躍上了高高的房頂,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眾學子麵麵相覷。
齋長順臉色變幻,隨後一甩長袖,輕喝出聲:“我能飛!”話音落下,隻見一道白虹出現在他的腳下,他踏著白虹慢悠悠向遠處飛去。
當陸無傷返回平安巷,整個周府幾乎被夷為平地。
第一位趕來支援的是位中年人,他穿著破破爛爛的飛魚服,手裏握著把繡春刀,在周府的外圍不停遊走,他的身上至少中了三把飛刀,兩根飛針,渾身鮮血淋漓,在他的左肩膀上還掛著一個飛爪,那個飛爪幾乎將他的左臂廢掉。
事實上他輕敵了。
他原本也是想等其他人到來後,再一同圍攻,但是罪犯的所作所為,顛覆了他的認知,那家夥竟然在j屍,衝冠一怒,於是他出刀了。結果卻很悲催,他連對方的衣角都沒能碰到,僅僅幾枚飛刀甩出,就把他逼得險象環生。
更悲催的是,對方的動作竟然沒停下來。
而且。
還一臉興奮地望著他。
這.……這.……這簡直不能容忍,於是,稍不留神又中了兩根飛針,真的好憋屈。
【名稱】:***
【身份】:錦衣衛衛長
【職業】:捉刀人
【修為】:一階
……
陸無傷在不遠處潛伏了下來,而他的足道神,則護著小男孩藏在了周府的角落裏,還好沒有被波及。
“啊~”
罪犯突然大叫出聲,接著渾身一抖,滿臉舒爽地趴在了屍體上。
“好機會!”
中年人目光微亮,強提著一口氣握刀向對方殺去,一抹刀光在繡春刀上亮起,揮刀就斬,月牙形刀光脫離了刀身,向罪犯斬去,中年人緊握繡春刀,緊隨其後。
罪犯滿臉回味。
左手揉捏著,右手一摸腰上的布袋,一把黑傘出現在手中,黑傘瞬間撐開,擋在了身前。
“刺啦~”
刀光在傘麵上留下一道劃痕就潰散了。
黑傘拿開,罪犯已經爬了起來,他提起了褲子,一張巨大的床弩顯現了出來,床弩比展臂還寬,弓弦能有小臂粗,弩箭比人還要高上一些,箭尖泛著森森寒光。
“嘿嘿~”
罪犯怪笑著鬆開了床弩的扳機,弩箭撕裂空氣,帶著颶風呼嘯著射向中年人。
中年人瞪大了雙眼,神色凜然。
這一箭他接不下。
會死。
他正要竭力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