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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朱由菘任何處理

  史可法不知道。


  但是從蕭鈺這些年的動作來看,他是不忠誠大明的。


  無風不起浪啊。


  奸賊這個稱號,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享用的。


  那曹操算是奸賊了,但是在大明的文武百官中,蕭鈺卻是有過之而不及。


  “王爺應該對於大明的忠誠,沒有幾份吧。”史可法雙眼看著蕭鈺,他要從蕭鈺的眼神中看出一些什麽。


  不過可惜的是,他什麽也看不到,蕭鈺的眼睛依舊是跟剛才一樣沒有任何波瀾,甚至沒有一絲的怒意。


  “王爺這些年來,數次進入京師,不過皇家臉麵,誅殺朝中大臣閣老,隨後更是棄天下而不顧的全軍進入關外,哪怕是在京師已經危機的時候,王爺也不曾有南下勤王的舉動,從這一點來看,王爺的忠誠,末將恐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蕭鈺笑了,笑的很平靜,不過不是嘲笑,而是一種坦然。


  起碼史可法能夠直接的提出這些問題,而其他人,畏懼於自己的勢力,在自己跟前,根本就不敢說這些問題。


  哪怕是範國粹也沒有敢質疑過。


  不過,史可法他又能知道什麽呢,當初自己進京師的時候,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府,隨後才進入了朝堂,最後在去了江南。


  蕭鈺笑完後看向了自己邊上的史可法笑道;“ 我這麽說吧, 在你的眼中,天子就代表著大明,朱家就代表大明了,是這麽一個意思嘛?”


  沒有懷疑的那一點頭讓蕭鈺知道了史可法內心的局限性。


  他所了解的和學習的東西,隻能讓他看到這麽一個層麵。


  說句不好聽的,還是吃的有些太好了,如果李岩來看著問題,那就不一樣了。


  見史可法點頭,蕭鈺往後麵靠了靠;“天下之本在於民,民安則太天下安,民亂則天下亂。大明的亂,是多方麵的,不是單純的,你身為大明官員,應該明白百姓手中土地有多少,官員手中土地又有多少,藩王手中的土地又有多少,你身為朝臣,也應當明白,朝廷一旦出現一言堂或者勢力獨大卻不為天下考慮的團體,那會是一個什麽下場。”


  蕭鈺沒有說下去,而是等史可法多少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接著道;“從崇禎二年,我那老嶽父魏忠賢為首的團體被消滅後,東林就直接掌控朝堂,他們代表的是誰,你比我清楚,這些年來,他們下達了多少強製性壓在百姓身上的稅務,又減免了多少他們利益團體的稅務。”


  一碗水不能端平就算了,關鍵是窮的更窮不說,還要壓上一輩子都上不完的稅務。而富裕的人,卻是一分錢都不出。


  這就是大明那時候的局勢。


  “李自成能夠讓孫傳庭打得就剩下十八騎最終還能席卷成為了氣候,這難道不是朝堂的人從側麵對他進行了支持,倘若百姓有飯吃的話,他李自成還能號召人造反嘛, 大明還會亂嘛?”


  蕭鈺指了下李岩;“你問問他, 他為什麽造反, 陝西的百姓為什麽造反。”


  連續的問了後,蕭鈺不打算讓史可法去考慮太多;“我在說簡單一點,你是怎麽去的江南,還不是不願意和東林同流合汙而被排擠去了那邊,既然這樣的話,我剔除這些弊端,又什麽不可以的。”


  史可法腦海迅速的轉悠吸收著蕭鈺的話。


  他迷迷糊糊的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雙眼中雖然沒有了剛才那般的迷茫,但已經多少有些清晰。


  蕭鈺感覺到嘴幹,他將茶水端起來喝了一口;“我在給你說的簡單一點你就明白了, 不管是忠誠大明還是忠誠陛下,你首先要辦的要做的,就是要忠誠百姓,如果你的思想發生了偏差,就算你有百萬雄師在手,恐怕也擔不住天下百姓。”


  史可法懂了,先心中有民,才有資格去談忠誠於誰的問題。


  “多謝王爺提醒,末將受教了。”恍然大悟的史可法拱拱手。


  蕭鈺隻是笑了笑不在言語。


  至於史可法何去何從,是要在京師還是說要去外地,崇禎心中有數,自己也不會去插手。


  送走了史可法後。蕭鈺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沒有等到他看完兵部送來的情況。


  一身淡白長裙的大玉兒手中拿捏著一封已經拆開的書信走了進來。


  蕭鈺合上了案桌上的文書探出手指了下;“這是什麽?”


  大玉兒將文書放在案頭上側身走到擺放在側麵的一張太師椅跟前坐下伸出了青蔥一般的手指指了下書信;“關於朱由菘的。”


  朱由菘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馬世英和阮大铖也沒有將這個人當回事,所以他去了什麽地方,對於別人來說,是一個謎,甚至對於崇禎都是一個謎。


  不過從幾次的談話中來看,崇禎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自己的這個肥胖 堂弟。


  至於原因,雖然崇禎沒有說, 但蕭鈺心中也能夠明白七八分。


  不管你如何,你始終是造反了,也始終是當了皇帝,就這一點,你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都無法彌補你的錯誤。


  甚至,崇禎將江南叛亂的一部分,也放在了朱由菘的頭上。


  畢竟他身為皇族,他在稱帝後,江南諸王才一個個的開始附和,哪怕,他其實就是一個傀儡。


  不過蕭鈺心中倒是明白,朱由菘有太多的不得已。


  他不想當又不得不當,他想抽身卻又是身不由己。


  完全說,自從他離開洛陽,他就是一個根本無人問津的人,若非是這次江南的動亂,也許沒有誰會去想起這麽一個人,想起福王世子。


  “有他的消息了?”蕭鈺看了下放在案桌上的書信試探性的問道。


  大玉兒正在喝茶,沒有立即回應,她將茶水喝了一口後用手帕擦拭了嘴唇;“嗯,已經查出來了,他出了金陵後, 就偽裝成為了逃難的百姓,攜帶著他的家眷一同逃離到了鎮江,如今在鎮江府住。”


  大玉兒說明了朱由菘的位置後起身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指著書信;“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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