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北麵來情況了
這一笑,笑的很張揚。
也就在他笑的滿天飛的時候,盧象升已經統領著兵力抵達武昌城了。
兵力不多,隻有五萬人。但這五萬多人,絕對不是左良玉的那種酒囊飯袋。這都是遼東和關內和李自成打了很久的兵力混合而成的。
光是進入城池的那一刻,奉命留守在這裏等待朝廷大軍過來接受的盧九德心中就知道,南邊的造反不過就是一場鬧劇。
別的不說,就從這整齊的步伐,矯健的身姿還有眼神中滲透出來的那種殺意。
這群人隻要微微往你身上看,你都能夠感覺到一絲的涼意。
這種士兵,就算是大帥最為信任的三個營的兵力都沒有出現過。
這是真正的是從戰場廝殺下來的,從百姓中挑選出來的。而不是隨便拉扯下來。
每個士兵的年紀大概都在十八到二十五之間,往上看的,似乎沒有。如果有,隻有領軍的將領。
盧九德本平抬的腦袋在一點點的降低。
他認為自己建議左良玉投靠北麵是正確的。同時也有些感激李自成了。
若非是李自成一戰幹掉了左良玉手中十幾萬人,也許現在,自己都還認為,這二十幾萬人是能夠和北麵對抗一下下。
如今看來,二十萬對這五萬,恐怕都贏不了,更不要說,後邊還在來,聽說後邊還有三萬的騎兵,那些騎兵,都是從北麵草原上過來的。凶狠的要命的。
噠噠噠的馬蹄聲在他麵前停留了下來。
盧九德抬起頭看了過去。一個人起著皂青色的馬匹,手中拿捏著一根長槍,而在他身後,跟隨著七八個將領,其中一個就是黃得功。
連黃得功都隻能是跟隨在後邊的人, 盧九德就算是在蠢,也都知道,這個書生模樣容貌的人是誰。
盧象升,自己的本家。
隻不過,這其中的差距,卻不是一點半點。
對方掌控十幾萬兵力,可是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幕僚,看人吃飯的幕僚。
“大將軍。”盧九德微微拱手,算是給盧象升見了理。
盧象升沒有下馬,這樣的人其實也沒有資格讓他下馬,他隻是打量了下盧九德後淡淡問道;“左將軍可是在武昌?”
“左帥…… 將軍已經統領兵力西進抵禦賊軍了。”
感覺到左帥已經不適合左良玉了,盧九德停頓了下變換了叫法。
盧象升嗯了聲微微回頭;“黃得功,帶領前鎮前往增援他, 穩定局勢後不得進行任何追擊。”
王爺這次來的消息明確指出了一件事,不用追擊, 以當前雙方實際控製區域為界限,算是當前大西和大明的區域分化,至於什麽時候進攻,等待消息。“
黃得功沒有進城,而是轉身統領兵力就往城外走。
盧九德看著那威武的兵力沒有任何混亂的就從側麵分開,心中感歎了幾聲,帶領著盧象升進入了曾經的大帥府,也就是現在的江南左都督指揮使衙門。
至於大帥府的牌子,早就已經取下來不知道給認到了什麽地方。
襄陽城。
前方又來了消息, 盧象升的兵力出現在了戰場,遏製了大軍的進攻。
李自成在書房內將內容看了又看後,心中知道東進已經是不在可能。
他倒是想得開的直接放下了書信看向了下邊的幾人;“看來,咱們隻能是往那走了。”
不往南不行了。
衛輝懷慶開封三地方。自己已經下令放棄了。
宋獻策說得對,河南的這些地方,蕭鈺不可能留給自己,既然明知道他不給,自己還去爭什麽,還不如將兵力給抽調回來在說。
不過,他對於蕭鈺將自己追的這麽快始終是有些不高興的。
蕭鈺真的是太會算計了。
自己雖然得到了左良玉十幾萬兵力,可問題是那算兵力嘛,那就是換上了衣服的百姓。
說句不好聽的,當時自己才造反時候的兵力,都要比他左良玉的這些人強的多。
這算是兵嘛,這就是給了自己一些累贅。
他蕭鈺倒是滿意了, 看到自己得到了十幾萬人,就呼啦一下的將自己幾個府給拿了。
狗日的。
太他麽的不是人了,狗畜生。
李自成如今,隻能是將自己心中的不滿化為辱罵了。
他也隻能是罵一罵了,其他的什麽都不敢做。
因為自己沒有時間了。
武昌是不可能打了,那自己就往湖廣方向打。
“往南打吧 。隻是,讓誰來防禦盧象升呢?”李自成既然決定就不會猶豫。
唯一讓他有些猶豫的就是,讓誰來進行防禦武昌的問題。
北麵,有羅汝才,但是東邊呢。總不能將劉宗敏給留下吧,劉宗敏是自己的先鋒,也是自己最厲害的一個人,自己需要他開疆擴土。
“陛下, 可讓黨守素為將,駐紮東部,防禦盧象升。”宋獻策想了片刻後拱手道。
黨守素。
有勇有謀,同時也比劉宗敏要謹慎的多。
劉宗敏打仗沒說的,但是你讓他守地方,搞不好就得讓對方給帶溝子裏麵去。
“好,就讓黨守素去吧。”李自成示意三人離開後,又一次想到了自己讓蕭鈺給追的有些慘,他雙手叉腰看向了衛輝等地後,低頭好不客氣的又咒罵了蕭鈺一次。
也就在李自成唾罵蕭鈺的時候。
京師王府。孫城已經來到了蕭鈺所在的書房,並且將手中的一份折子恭敬的放在了案桌上。
依靠在椅子上的蕭鈺一點也不正經的將抱起雙臂抱著一個暖爐看向窗外的雪花,他眼睛都沒有看那份折子一眼:“什麽地方來的?”
孫城指了下折子;“海州。”
海州來的內容,那自己可是要看一看了。
當時在送走羅刹國使者的時候,自己就讓隨同的人員告訴駐紮在那邊的人,要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然後對這邊進行匯報。
如今想一想,對方過去了這麽久,想來也該有消息來了。
他打開一看,上麵的內容讓他當場頭疼欲裂,這種文言文的敘述實在是讓他真心的是看不下去,他隻能是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的大玉兒;“玉兒,你看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