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忠臣史可法
不說話,任由下麵的人去折騰,也許自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倘若多嘴,到時候死的就太快了。
算了,本就是注定要失敗的,我何必要去多嘴呢,你們想折騰就折騰吧,堂哥這個人是不錯的。
應該知道我的苦衷,我是很不樂意的,完全就是被逼迫的。
我不相信,這朝堂當中,會沒有堂哥的人在。
我還是閉嘴吧。
“好吧,你們既然這麽考慮,朕也無話可說了。”朱由菘揉動了下指有些發酸的肥肉,一臉你說了算的表情。
馬世英和阮大铖在聽朱由菘轉變了口風 ,二人又一次開始了對於對方的猛烈抨擊。
這讓一邊的兵部尚書史可法看了看不由得連連搖頭。
他很失望。當時自己能夠答應和他們一同造反,那就是看在了皇帝讓蕭鈺給欺辱的連決斷的權利都沒有了,甚至太子爺也讓他逼得如同牛馬一般的東走西竄的。
大明的威嚴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挑戰,那個亂臣賊子趁機搗亂,真可謂是大明的罪人。
作為臣子,吃著皇糧,怎麽能不為陛下分憂。
可是鞭長莫及,他又能如何。
而在馬世英、阮大铖找到自己,要集中江南兵力北伐,解救皇帝於危難之間的那一刻,他沒有猶豫,加入了這邊的陣營。
雄心萬丈的本以為,這江南大軍,數十萬人,在加上當地鄉紳百姓的支持,起碼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就能真正的舉起旗子北伐,解救皇帝於危難之間。
可是如今呢, 北伐的事情在也沒有提到過,換來的,卻是那個亂臣賊子調動兵力過來對於朝廷的鎮壓。
而作為當時發起人的兩人,不但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同心協力,卻是因為鬆江府沒有拿下的問題相互之間進行指責。
他是看出來了,這兩人要的是權利,誰才是大明第一人,而不是為了北伐。
注定了,這是一場失敗的叛變。
“諸位大人,鬆江府沒有拿下,北方亂賊的兵力即將就會沿江而上,老夫這就前往揚州坐鎮,阻擋叛對於揚州的進攻。”
逆流而上的進攻是必然的,馬世英和阮大铖都清楚這個問題,但是卻沒有人去擋。
劉良佐稱病不出,劉澤清又在自己的駐地畏縮不前。
那揚州城內隻有不到三萬兵力,誰都不願意去趟這渾水。
如今聽說史可法願意去,二人當即大喜點頭;“也好,那就由督師大人親自去一趟了。”
史可法拱手和二人打了招呼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中。
他夫人見他這麽早就回來了, 為他泡上了一杯茶水不解問道;“今日怎麽提前了,以往都是需要在皇宮好幾天的啊。”
賢惠的夫人的詢問讓史可法喝了一口茶後不由得苦笑了聲;“我不想在這待下去了,我是請命去揚州城鎮守的。”
鎮守揚州城?
夫人明白了什麽來到了他邊上的椅子跟前坐下不語。
那皺眉沉思的模樣讓史可法將自己的衣袍往邊上甩動了下不讓它掉落在地麵後側目問道;“夫人是擔心我的安危嘛。”
夫人沒有說話,史可法也就按照自己的意思說了下去;“夫人,老夫既然是大明官員,吃大明的,穿大明的,注定一生也就是為了大明,為了陛下,如今,陛下蒙難,我又如何能夠坐視不管,如何能夠見到,他蕭鈺,禍亂朝綱。”
“禍亂朝綱,你真是這麽認為的?”夫人看了下跟前的史可法提出了其他的見解。
這種帶著懷疑的話讓史可法將茶杯放下;“夫人難道不認為,他是霍亂超綱嘛?”
脅迫陛下的事也就不說了,數次進入京城,對京城文武展開屠殺,這是對大明不忠,擅殺皇族,這是罪該萬死。讓太子涉險,這更是其心可誅。當今的朝廷,已經成為了他蕭鈺的一言堂,這樣的人,不是禍亂朝綱,又是什麽。
“夫人啊,那蕭鈺,脅迫陛下封他為王,更是對於朝政指手畫腳,這樣的人,他難道還會是好人嘛。”
夫人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一個愣頭青,一旦吃準了一件事就死活不鬆口。
不過,她不能讓史可法去送死,更不能讓這史家數十口人因為他發瘋給全部去了菜市場。
“你真是這麽認為的嘛,夫君,這一切隻不過是你的道聽途說,你也並沒有親眼見到,太子是他威懾,還是說他自願,陛下究竟是被脅迫,還是說是其他原有,這一切,恐怕都是你還有阮大铖馬世英等人在自圓其說吧。”
這……
史可法讓夫人這麽一問,卻是不知道應當如何說了。
夫人想了想後起身,直接走進了內房中,片刻時間,她手中就取出來了一封書信拿了出來。
“你看看吧,這是閨女從山東那邊送來的,我一直沒有敢給你。你看看,她是在書信中,如何說的吧。
大閨女嫁給了山東濟寧府知府,京師動亂的時候,自己也曾勸說讓他們二人回到南邊來躲避一下。
但是自己那夫婿自認為是朝廷知府, 不能擅自離開,他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在心中時不時的進行思念。
“好好看看吧, 蕭鈺真的就應該千刀萬剮嗎,你看看閨女在書信上寫了什麽。
爹娘親啟,見字如麵,回想當初遠嫁後,已有 數年有餘。山東沒有遭遇任何賊寇進攻,我們一切安好,今天書寫這封書信,一是保平安,第二也是說一說這濟寧周邊的變化。
朝廷推行土地回首政策後,當地鄉紳哀嚎連天,對於對於陛下的辱罵不絕於耳,甚至一些人還口出狂言,說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隻是他們,都已經讓當地的駐軍給鎮壓了下去。
“亂臣賊子。”看到這裏的史可法又一次嘟嚷了聲敲打著地圖後看向自己的夫人;“看看,看看閨女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
夫人見他如此動怒的模樣,不由得眯起眼睛;“你能不能,收起你在朝中的那一趟,這可不是你的朝廷,也不是你的尚書府,你能不能好好的將書信給我看完後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