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李自成唾罵,他們還有臉造反
沒有想到江南會造反。
這次朝廷給出的文件,已經是給予了他們十年,本以為,他們是要等待一段時間,才會造反。
卻不想,他們居然在接到這文書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造反了。
這速度之快, 讓蕭鈺有些應接不暇。
範國粹聽到蕭鈺說這事棘手,他麵露笑色;“陛下,王爺,好在西北當前已經基本穩定,孫傳庭也已經推進到了漢中,進可攻退可守,金兵也讓我們擋在了蘭州。”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西北局勢穩定,的確讓自己有鬆一口氣的時間。
隻是,那邊會不會出手。
“是啊王爺,西北局勢問題,趙率教、吳襄甚至是李定國都是以一當十的猛將帥才,他們能夠管理好那邊的一切,孫傳庭這些年來一直在跟流寇作戰,經驗豐富。他們當前各行其事,西北方麵,理當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李標也開了口。
每一個人都在說著自己的想法。
這些,蕭鈺心中都清楚。
崇禎夾起一塊瘦肉放入了碗中看了下;“就是不知道,李自成接下來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動靜。”
江南造反,那麽他就不在屬於朝廷,他會不會利用這個機會全麵往東邊進攻。
他的兵力,這些年都是打出來的,而不是用數量堆出來的。
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戰鬥。
還有,左良玉既然已經加入了叛軍,那 黃得功是否還有必要在九江,若是金陵城中的明軍,左右加急,那應當如何。
“朕看,可以放棄九江了,九江如今已經無險可守,左良玉一旦讓李自成反攻,必然會往九江走, 金陵一帶的兵力,恐怕也會對他們展開夾擊,與其在哪裏,還不如暫時放棄。”
蕭鈺沒開口。
他在想如何應對的問題。
最終,他來到了地圖跟前伸出手指了下;“八百裏加急,告訴就將袁、黃二都督總兵,九江已無法在守衛,往北進行撤離。”
江南既然反,那自己隻能圍剿。
他又回頭看向了曹化淳一眼;“調遼東水師主力分別抵達天津衛、登州集結, 運毛文龍右軍以及山東本地兵力南下平叛。 調位於彰德府朗格金吾衛調山海關守備軍兩萬,察和爾騎兵一萬。迅速南下徐州,和高傑匯合。並往黃得功所在區域靠近,形成北線兵團。”
我不管你李自成了,既然這已經亂了,那就搶吧,誰能搶劫的迅速一些,就他麽算誰的。人家已經造反了,你難道還想李自成看著不吃嘛。
他可不是愚蠢的人,會站著不動。
不過好在,鬆江府還在自己的手中,出海口也在自己手中,自己的水師可逆逆流而上。
“西北呢?”崇禎抬眼問了聲。
西北是停還是不停呢。
西北。
蕭鈺微微眯眼睛;“西南都督指揮使不停,給我依舊展開進攻,西北都督指揮使不得挑釁金兵,但也要做好金兵 攻擊準備。”
西北一動一靜,對付李自成的兵力相應減少,這也算是一鬆一弛。
將整個兵力合理運用了起來。
江南造反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率先得到消息的洪承疇和顧君恩等人如同嗅到了魚兒一般,第一時間,就來到了襄陽王府,也就是現在的皇宮書房內,找到了正在研究作戰地圖的李自成。
李自成看著三人笑意濃厚的臉轉身打量了二人;“怎麽,遇到什麽好事了,能夠讓你們兩人露出這樣的表情。”
洪承疇拱手笑嗬嗬認真道;“陛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好消息,也該來好消息了,自從山海關一戰結束後,自己可謂是厄運不斷,就沒有一個好消息過,如今洪承疇居然告訴自己有好消息。
他估計,這恐怕不是左良玉的事。
左良玉聽起來可怕,其實狗屁不是,自己不如前曾經去前線看過,對方的進攻完全沒有任何章法。若非是自己有意的進行撤離。
他左良玉的兵力早讓自己撕裂了。
“ 什麽消息?”李自成放下了冊子眯起眼睛問了聲。
顧君恩麵帶紅光;“陛下,明的江南各地,除廣西廣東兩地之外,其餘各地,造反了。”
造反二字讓李自成有些驚駭。
他硬是沒有懂得這其中的意思,好一會,他指了下洪承疇;“顧君恩的意思是什麽,我有些沒有搞明白,造反了?這話怎麽說。”
他沒有什麽文化,對於他而言,造反也就是他這種人,看不慣明當前的暴政。造反。可他江南又是怎麽回事。
江南各地,京城那個皇帝和不要臉的蕭鈺,可是對他們不薄啊,他們為什麽會造反,這說不通啊。
洪承疇將大概情況說了一下。
李自成也就明白了。隻是他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
江南怎麽就造反了,這說不通的啊這個。
洪承疇倒是能夠明白這其中緣由。
他拱手道;“陛下,不過是蕭鈺要在江南推行土地改製還有收繳藩王的土地權利而引發的。”
該死的,這也有臉造反。
雖然自己憎恨蕭鈺,但是不得不說,蕭鈺這是做的對的,百姓飯都吃不起飯了,憑什麽要讓你藩王和江南的土財主吃的膘肥體胖的。
“他們居然有臉造反,真是不要臉的一群小人。”李自成罵罵咧咧一番後抬眼看了下二人;“你二人說的那什麽,這是一個機會,是什麽機會。”
顧君恩裂開嘴,笑的跟瓢一樣。
他和洪承疇在聽說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現在往東邊打,那就不是在跟蕭鈺嘴巴裏麵扒拉食物的問題了, 這是從南明的嘴巴裏麵扒拉食物,或者說,是從另外一個政權中獲得食物。
也可以說,現在就是搶,搶到誰的就是誰的,今後不服氣的話,在一些地方打幾場穩定局勢就是了。
李自成一聽說能有這好事,當即點頭道;“好事好事,這的確是一個值得清楚的好事。”
不過,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一下子癱軟了下來憋屈道;“不是那麽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