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崇禎的困惑
對於蕭鈺的話，小玉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當如何說。
她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的說辭來安慰麵前自己的夫君，最終，她也隻能是伸出自己粉嫩的手，挽起了蕭鈺的胳膊，兩人站在了哪裏，一同看著夕陽。
一夜無話 。
第二天天剛明，蕭鈺就起了床在小玉兒的協助下穿戴好了自己的戰甲並且懸掛上了寶劍拉開了房門。
沒有想到，一打開房門的他卻是微微愣神。
崇禎居然已經在外麵等候了，不過今日的他卻是沒有穿戴皇帝服飾，而是穿戴了一套總兵黑色鎖子甲，腰間懸掛著一把長劍，而在他邊上，一向就是太監服飾的曹化淳雖然依還是那套太監服飾，但是今天看起來，要比平日臃腫了很多。
仔細一看，他的裏麵套上了一層軟甲，若非是仔細查看的話，恐怕自己真不容易見到。
沒有等到他開口，滿桂已從總兵府外走了進來。
他走到崇禎跟前微微行禮後就直接來到蕭鈺所在的院落台階下拱手；“大帥，大軍已經在出城布防了。”
蕭鈺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後來到了崇禎跟前；“你到時起來的很早。”
崇禎攤開手笑了笑；“我以往比現在還要早，隻不過來到這個地方後，似乎我這個皇帝的存在價值並不是很大。”
蕭鈺一聽微微眯起眼睛；“你這是在說我獨攬大權啊？”
崇禎很自然聳聳肩；“我可沒有這麽說，這不過是你自己的想法， 不過說真的，我還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人居然可以不用那麽雷的活著。”
蕭鈺可不想跟崇禎在這裏說笑。他指了山海關方向；“走吧，去關口，昨晚上半夜的時候，他們就到了，現在沒有動靜，那是還在休整，最遲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就要打起來了。”
李自成的賊軍昨晚到來並且在山海關外五裏紮營的事情，崇禎也了解了，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熟睡，他想到了這一點後，更是沒有任何的睡意，一直快要到天亮的時候眯了一會，就讓曹化淳叫醒了自己，一同在庭院當中等候蕭鈺。
“走吧走吧，今天我也好好的看一看，你的大金，究竟戰鬥力是有多強。”崇禎指了下關口方向道。
蕭鈺也不說話，二人並肩而行出了庭院，而在兩人身後，小玉兒、滿桂以及曹化淳靜靜的跟隨在了後邊往前而行。
出了總兵府，關口房屋林立的道路 ，此刻早就沒有平日百姓擺放的小攤位，甚至是商鋪 都關閉上了房門。
整個道路上，當前在道路上行軍的都是手持刀槍盾牌的遼東軍士兵。
朝廷和遼東郡關係破裂後，為了和朝廷的部隊進行區分，遼東軍軍服進行了改製，不在以曾經的白鑲藍邊衣衫，而是換成了紅色，士兵外套鎧甲，內在套上紅色衣衫，隨後在披紅色披風。
這可真就不是為了什麽耍帥，而是在戰場上一旦死了，找不到棺材，隻能是用這個包裹了好進行掩埋。
當時本打算用白布來當披風，可問題是白色眾人一看就如同孝服，也就改用紅色。
大軍行進，隻有鐵甲摩擦傳出的沙沙聲，其餘再無任何動靜，眾人隨同一直兵力在抵達關口後， 就從邊上上了城牆。
蕭鈺上城牆的時候，關口外早就出動了將近五萬人，從軍旗上看，這是毛文龍的右軍，而在往關口方向看過去 ，正在出城的是趙率教的後軍。
後軍這一次是部署在了毛文龍的左邊，滿桂的中軍在左邊。
關外不可能一下出動幾十萬人交戰，因此出關的兵力控製在了十萬人其餘的兵力在關內部署，而緊急從錦州調動過來的金吾衛以及蒙武衛兩支最強的騎兵就在關口內等候。
一旦 需要出動，隨即打開關口，讓騎兵衝殺出去。
關內關外都有兵力在進行調動。
“你不親自指揮這場大戰？”崇禎看著井然有序行軍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的大軍，回頭看了下身邊的蕭鈺。
按住寶劍的蕭鈺打量了下崇禎；“我昨日不是已經部署了嘛，我還需要什麽指揮？”
什麽？
就昨日那不到一炷香的和眾人的談話，這就部署了，這不是胡說嘛。
如此一場生死大戰，恐怕是有十幾萬的兵力在這裏交手，可 蕭鈺卻告訴自己他部署了。
昨日在東華廳的話自己自己也在，當時不過就是提到左右中三路兵力的佩服，火炮等等應當如何。
其餘的卻是什麽都沒有說，怎麽現在。
“這可是……這可是數十萬兵力的作戰，你不指揮？”
指揮？
自然是要指揮。
蕭鈺指了下關口外正在行軍的大軍；“戰場瞬息萬變，前軍發展，隻有在正麵戰場的將軍清楚，哪怕就算是我今天在這裏，也有可能把控不住，因此，我已經將指揮權分別交托給了左中右三路將軍。他們各自負責各自的區域，我不過在這裏統籌應對，從中讓關外的兵力增援，其餘的，那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你可真敢放權啊，難道你就不擔心他們造反，你五個大指揮使每個用兵十五萬之眾 ，一旦他們有謀反的心思，你這個薊遼督師遼東王怎麽處理？“
造反？
蕭鈺指了下城外正在行軍的士兵笑了笑指了指道；“將領要造反，那你也得看一看士兵答應不答應啊？”
這話倒是讓崇禎有些困惑不解了。
他有些迷茫的低頭沉思了片刻，但是想不明白這其中意思。
他倒是沒有不懂裝懂的抬起頭；“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究竟是什麽？”
意思其實很簡單。
蕭鈺探出手指了下正在行軍的僵屍以及城牆上站定手持火炮站定在火炮跟前的炮手和盾牌手後道；“這些年來，你往我遼東派遣了不少的探子，難道你心中真的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了什麽？”
崇禎倒是很坦然；“這跟我派遣人進入你遼東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蕭鈺抱起雙臂點頭；“是的，有關係，而且你應該也知道，隻是你無法和他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