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有氣還不能出
老人教訓小輩一般的語氣。
到是讓蕭鈺感覺到好笑,不過他到是什麽也沒說,而是靜靜傾聽。
說著說著,阿敏自己都感覺到沒意思了,口幹舌燥的對方跟看怪物一般的眼神讓他停了下來。
雙方又一次陷入寂靜中,隻有旌旗在二月天的風中呲呲作響。
蕭鈺看著那張老臉;“你怎麽就不問一問, 我為什麽要放豪格進來嘛?”
這個問題阿敏還真沒考慮過,如今聽他這一提。他不由自主的問道;“為什麽?”
蕭鈺舔了下嘴唇;“城中糧草,恐怕是不多了吧,我在給你幾萬人的話,恐怕這消耗會更大呢,如何,你們是要吃人呢,還是殺戰馬呢,都趕緊做出決定,也許,還能夠撐到皇太極來救你們。”
王八蛋。
看著狂笑聲中遠去的蕭鈺 ,阿敏悲憤望天破口大罵。
南下的皇太極接到了八百裏加急的折子。
兩旗被圍,豪格帶領著鑲藍旗和正白旗一部分前往救援,陷入包圍,生死不明。
這消息差點就沒有讓皇太極當場暈厥在地上。
豪格是作為下一代接班人培養的,正因為如此,這些年,自己讓他學習文化,沒有讓他上戰場,前幾年,更是讓其跟隨在多爾袞身邊學習軍務。
可這……
好好的孩子,交托給了多爾袞,如今卻是一個下落不明。
他不得不在心中自問,這究竟是一個巧合,還是說,是一個陰謀。
臉色陰沉不定 , 皇太極在路上露出的就是一種懷疑。
隨同南下的寧完我微微皺眉,這再往前就有可能和多爾袞接洽。倘若還是這麽一個表情。多爾袞恐怕誰多想。
正白旗、鑲白旗 兩旗兵力本就以多爾袞為首,若是讓他發現什麽不對勁。到時候突然發難,那怎麽應對。
“怎麽,他難道還敢造反嘛?”皇太極心中不痛快,自己大兒子就這麽不見了,還不能讓自己暴露出一點哀傷嘛?
是,若是平常人家,兒子不見了,就算跟兄弟打一架也無所謂,可是九五之尊,有太多無奈,勢力的平衡和穩定,比任何一件事都要重要。
你是可以不滿也可以罵娘,但隻能是在心中,而不是要暴露出來。暴露,就會引起無法控製的局麵,這很有可能,就是一場兵變。
大金國力量得以壯大這是不假,可同時蕭鈺的明軍也在壯大,甚至隱隱能在戰鬥中和大金持平的狀態。
不能在內耗也不能在消耗,這是根本,動不得,一旦動了,大金國自己就幹起來了,還用的蕭鈺。
蕭鈺是個什麽人大家心中都清楚,平日和睦都要撕咬你一口的人,更不要說大家內亂的時候。
鑲白正白旗兵力不是很多,可問題,其餘各旗內心又是怎麽想的呢,誰又能說的清楚。
話語中透露著那種擔憂,皇太極側目看向寧完我,隨後看向黃昏中懸掛在空中的那三顆圓月沮喪問答;“那你說,我們應當怎麽辦?”
我該怎麽交代?
看向遠處出現的大軍,多爾袞心中忐忑不安,豪格領兵衝城卻陷入包圍,可自己不但不援救,還統領兵力撤離。
就這一點,他就說不過去。
皇太極下馬了,多爾袞咬了下嘴唇上前,不管今天是如何處罰,他都沒有任何怨言。
“大汗,奴才罪該萬死。”
你他麽的確該死,不過不是現在死。皇太極心中嘟嚷,臉上其實露出安慰神色拉起多爾袞;“隻要你沒事,豪格無所謂。”
嘖嘖嘖……
隻要你沒事,豪格無所謂,這話說的是那麽不自然,學那賣草鞋的學了一個四不像。
蕭鈺在軍營中聽皇太極是這麽說的,那臉多嚇得哆嗦了下抬起手看向眾人;“這還是人說的話嘛?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呢,他禽獸不如啊。”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
祖大壽齊聲;“大汗,皇太極統領正黃旗鑲紅旗兩旗兵力拿下,倘若加上多爾袞正白旗以及蒙 鑲藍旗,就是四旗兵力,恐怕他們會發起攻擊, 解決被圍阿敏嶽托豪格等人。”
這是預料中的事。
蕭鈺坦然解釋這一個觀點。
而從從中傳來消息,城中幾萬人外加馬匹其實早就斷糧了,不過阿敏幾個人也是心狠手辣的開始砍殺戰馬。
也是一群狠角色,那城中的糧食還能支撐一段時間,因此攻城還不到機會。
“隻有和他們打一場了。”蕭鈺抓起了邊上的羊肉盤子。
孫靈兒卻是隱隱有些擔憂,當前大軍的兵力恐怕無法擋住皇太極的正麵進攻。
“打可以,在什麽地方打,那可是我說了算,他戰鬥力是強不說,可我的兵力也不是吃素的。”
說道這的蕭鈺起身來到身後懸掛的行軍圖跟前:“知道我為何要將兵力駐紮在這嘛?”
眾人不解的搖頭。蕭鈺裂開嘴;“這雖是一片開闊地,有利騎兵攻擊,但是並不是很快,雙方頂天隻能分別投入兩萬兵力,而這兩邊是山地,並不利騎兵進攻,因此隻能是步戰。
騎戰我怕你,步戰我遼東當前天下第一,不接受任何反駁。
他騎兵隻能進攻開闊地,而步兵和盾牌手進攻高地,不然自己的弓弩手,能夠短暫時間將他的騎兵射成刺蝟。
“不妥啊,隻不過是地形稍微陡峭那麽一點,但若是對方騎兵盾牌,依舊還是能上來的。” 孫靈兒也不是沒去過這兩個地方。他到是認為這是不妥當的。”
小玉兒在旁一直沒有開口,現在見孫靈兒如此提問,她起身笑了笑道;“他敢出動騎兵,那他就輸了。”
有奸計,一定有奸計。
眾人見二夫人如此肯定,又見蕭鈺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那一層奸詐,眾人心中多少是有些明白。
這裏麵是有問題的。不然的話,兩人怎麽會露出這麽一樣的表情。
“你們昨晚是不是又在一起商議什麽了?”孫靈兒來回打量了下兩人困惑問道。
蕭鈺輕微揮了下手;“沒什麽,就是商議你剛才說出來的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