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大汗,咱們祖墳讓那混賬給刨了啊
蕭鈺皺眉了下;“你不會說的是那事吧。”
廢話不是,將人家祖墳刨了,還在這裝無辜嘛,人家能夠放過你嘛。
“別瞎說,我可沒有幹這樣缺德的事,這是他們自己人幹的,跟我可是沒有一點關係。他找誰也不能找我頭上。”
蕭鈺一臉嚴肅表示這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孫靈兒見狀,隻能歎息了聲看向不遠處的廣寧道;“說不好,不久後就是一場生死大戰。
“挺可憐的。”蕭鈺神叨叨的一句話讓孫靈兒額了聲扭頭看向他不解問道;“你說什麽?”
蕭鈺指了下不遠處的廣寧城:“莽古爾泰鎮守孤城,眼睜睜的看著我去,又見我回來,他還不能將我怎麽樣,這不可憐嘛。”
是有些可憐,孫靈兒歪著腦袋;“那你想怎麽樣?”
“送他幾頭牛羊吧,順便吱一聲,現在回去,奔喪哭泣表達一下愛心,還是來得及的。我保證,我絕對不會進攻廣寧。”
送了我三頭羊兩頭牛,好大方,他難道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大金國的嘛,他難道不知道。這個掛羊頭賣狗肉的東西,充當什麽大方人呢。
等等……
這奔喪是怎麽回事,誰死了?
莽古爾泰晃動著手中文書看向身邊的眾人;“誰能告訴我,誰死了?”
駕……
荒郊野外,馬蹄聲將正在熟睡中的鳥群驚飛。鋪天蓋地的鳥群發出淒涼的慘叫在空中飛鳴。
最前麵的皇太極已經顧不得觀賞這黑壓壓的鳥群,而這一大群的烏鴉,更是讓他內心慌的一匹。
朝陽下聽烏鴉叫。這不死也得傷。他擔心,盛京城……
“加快速度,我們要用最快的時間趕到盛京。”皇太極內心慌張的下達再次加速的命令。
這幾天來,都是加速行軍。他了解盛京的兵力,恐怕無法阻擋蕭鈺的進攻,因此一路輕裝前進。而且都是疲憊而行。
翻過了一處又一處的山坡。走過了一條又一條的河流。
距離盛京,越來越近了。
遠處,灰白灰白的人群正在往這邊趕來。這黃昏十分,他又看不清楚。
那群人,好像穿戴著孝服,但又不是。
“去看看。”他一聲吆喝。身邊的傳令兵飛奔而出。
不到片刻。那其中一人跟隨傳令兵過來了。看那體格。好像是代善。
誰死了這是?
“大汗,天塌地陷啊。”有些微胖的代善翻身下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得是雨帶梨花。
這讓皇太極內心咯噔一聲;“盛京破了嘛?”
盛京?
代善停止了哭泣有些讓這話給問懵了,停頓了一下的他再次哭泣哇的一聲指了下南邊;“那蕭鈺王八蛋狗犢子混賬玩意,搶奪了咱們七八萬牛羊啊。”
噓……
送了一口氣的皇太極還以為是發生了多麽了不起的事。
不就是七八萬牛羊嘛,到時候搶回來就是了。
“多大點事,你好歹也是貝勒爺,怎麽能夠因為這點事而做出如此有失體統的事,真是丟人。還不趕緊起來。”麵帶不滿,皇太極笑了兩聲如釋重負的對代善道。
代善麵紅耳赤的捶打了下地麵;“大汗,他將咱們祖墳給刨了。”
翁……
頭暈腦花的皇太極差點沒有栽倒下來,邊上的阿濟格眼快的將他拉住,可算沒有讓其倒下來。
範文臣趕緊上前提醒:“大汗慎重,你祖墳可是在遼陽那邊呢。”
對啊。自己怎麽就忘記了這一點。
“代善,你是來氣本汗的嘛?”皇太極想到了一個十分關鍵的一點。他得到的消息,可是蕭鈺正在往盛京方向。
這……
代善一聽,當場起身指了下自己身上一身的孝服;“奴才就算對你在不敬,但奴才怎麽會用祖墳被刨這事來開玩笑。”
真的……難道真的祖墳被刨了。
代善見他還是不相信,再次跪在地上:“大汗,就算奴才有一萬個膽子,也絕對不敢跟你開玩笑啊。那個狗畜生。他還將棺材都給拖盛京城下了。好一番耀武揚威啊。奴才本想衝出去,可是奈何手中兵力不足,在加上要防禦大汗家眷安全,隻能讓他們揚長而去。大汗。咱們讓他欺負的好苦啊。”
“蕭鈺,你個王八蛋,你他麽的不得好死,老子再此發誓。我定然要讓你血債血償。老子要讓你……”
氣的破口大罵的皇太極用盡了他生平能夠辱罵的字眼,一邊的範文臣見狀扭頭看向身後數萬大軍趕緊上前;“大汗克製啊,大汗……”
啪……
皇太極一巴掌打在範文臣臉上怒喝;“老子祖墳都讓人給刨了,還要什麽克製,還要什麽臉麵。”
大淩河,美滋滋耀武揚威的帶領著八萬多牛羊回到大淩河的蕭鈺第一時間就將牛羊分發給了周圍的百姓,而一部分也就留下來作為軍用。將其全部宰殺後弄成幹糧準備到時候使用。
孫靈兒出去走了一圈後來到蕭鈺跟前;“我剛才遇到滿桂,他說你要抽調中軍過來。”
端起茶杯的蕭鈺哎了聲;“有這麽一回事,我畢竟將他幾個祖墳刨了,以他的脾氣,自然是氣不過要來找我報仇的。抽調中軍過來,也是防範於未然。”
“不至於吧。那荒山野嶺的,刨開了也沒得到多少寶貝,就是一些鐵器,窮的掉渣的東西。他皇太極不至於為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祖墳來跟你拚命吧。”
那到是不至於。蕭鈺嗯了聲很坦誠的承認後又歎息了一聲。
“你歎息什麽?”孫靈兒困惑的問了聲。
蕭鈺苦笑了聲:“我手抽了一下,給他留下了一封書信,我想,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你……你幹什麽了?”孫靈兒哆嗦了一下不解問道。
“就是一封很單純的書信,相信我。”
相信你,就算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你這張嘴。
孫靈兒切了聲坐在了邊上露出笑眯眯的眼神;“老實說吧,你幹了什麽?”
“真的,隻是非常單純的一封書信。”蕭鈺輕微放下了茶杯一臉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