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究竟誰才是進攻的一方,是我吧?
無恥小人,卑鄙下流。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內心無法熄滅的怒火,讓皇太極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營帳中來回走動。
本想,大淩河一旦冰封,自己就能夠將兵力壓製過去。可是這蕭鈺,居然如此陰險卑鄙,在岸邊燃燒起來篝火。這麽一來,高溫下的大淩河冰封遙遙無期。而這次,自己出征並不曾準備渡船,想要報仇,恐怕是遙遙無期。
還說幹掉蕭鈺一洗前恥,就這,還洗個蛋呢。
轟轟轟……
轟轟……
沉思中,火炮聲打擾到皇太極的辱罵。本就心情不好的皇太極頓時指向外麵問道;“他們又在幹什麽?”
侍衛衝進來:“大汗,明軍集中炮火,正在炮擊大淩河,甚至炮彈已經落入岸邊。”
“混賬,有篝火還不夠,還要動用火炮破冰,真他麽的奢侈。” 皇太極辱罵了聲示意侍衛別慌亂道;“別慌,他不過是多此一舉想讓大淩河流動而已。”
侍衛緊張的神色讓皇太極預告情況恐怕沒有這麽簡單。他沉思了下問道;“怎麽,難道他們還敢進攻。”
“大汗,明軍集中大量渡船,恐怕是要渡河。”
該死的。皇太極揉動了下自己發脹的雙眼;“傳令下去,調集三千弓弩手,壓製明軍渡河。”
夜戰自己不占據優勢,步戰自己也不占據優勢,騎兵在火炮威脅下不敢上前,唯一的辦法,隻有擋住他們的進攻。
等南邊打起來後,自己在展開攻擊。
真他麽的。我都不明白了,究竟誰才是進攻的一方,好像是我吧,怎麽幾天時間,我反而成為防守的一方了,越想越不對勁,皇太極氣的直接將手中茶杯砸了。
大淩河總兵府。
滿桂完成了交代來到了蕭鈺跟前;“大帥,一切已經安排妥當了。”
蕭鈺很滿意的放下了茶杯指了下邊上的一麵旗子;“明個早上,掛城牆上。”
滿桂看不清上麵寫了什麽,隻是讓侍衛將旗子手下後坐在邊上,他隱隱有些擔心山海關方向局勢。畢竟朝廷七八萬兵力集結,一旦進攻。以趙率教的兵力,恐怕……“
“那邊就不用擔心了,我若是沒有想錯的話,山海關 方向已經出兵了,快的哈,今晚,就會拿下永平。”
什麽?滿桂困惑的看向蕭鈺。
蕭鈺淡然一笑;“我不在,並不認為我沒有部署,朝廷那幫老東西從一開始就用他們愚笨的思維認定我不敢提前進攻,這是致命的,他們算到了一切,也準備了一切,卻是百密一疏,將最為重要的一點給算漏了。”
最重要的一點?
滿桂承認自己讀書不多,隻能是看向蕭鈺,希望蕭鈺能夠給自己解釋一下。
蕭鈺起身看向依舊還是炮擊的大淩河笑了笑;“很簡單,我忠誠的是大明,而不是忠誠.某一個人或者某一股勢力。”
京城,偏殿內,今日值班的王永光稍微感覺到有些涼意的讓人家了炭火讓人送來一些酒菜獨自一人在房中細品。
前幾日,王在晉的密信到了後,京城就展開了對於閹黨的清理,將其殺的殺,流放的流放,抓捕的抓捕,而其中,魏忠賢和客氏因為陛下下達了不得處決的命令,因此關押進入了天牢。
如今,這昏沉的京城,當前已經是朗朗乾坤。在也不會個一樣一般死氣沉沉。二
這些年,他遭受了打壓,遭受了一切的侮辱,而現在,自己在也不用在看任何人的臉色行事。自己要堂堂正正做人,施展這胸中才華,讓這大明光耀萬丈,讓這大明……
“報……永平八百裏加急。”
捷報到了嘛,前幾日閣老下令讓王在晉進攻兩麵夾擊消滅蕭鈺,如今,這過了幾日,向來大軍已經破了山海關。
“拿來。”王永光懶洋洋的伸出手接過那竹筒中放置的書信。
隻是,看完書信的他突然起身問想站定在邊上的侍衛;“快請閣老,出大事了。”
侍衛慌忙走了出去,片刻,那侍衛回來拱手道;“大人,閣老去了天牢。”
壞了,一聽是天牢。王永光雙腿就發軟的一巴掌打在侍衛臉上;“還站在這幹什麽,快隨同我前往天牢。”
一向陰暗潮濕的天牢今個卻是異常的明亮,因為這來了一個大人物,大明首輔劉鴻訓。而他當前,正洋洋得意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絲毫不顧忌這牢房發出的黴臭一臉笑意的看向大牢中身穿囚服早也沒有往日那般榮光的魏忠賢道;“九千歲,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魏忠賢本能離開京城,抓捕他的時候,祖大壽就準備妥當讓他離開。但是魏忠賢明白,這一走去了遼東,自然是能夠活命,但無疑是斷了蕭鈺的退路,他將會成為大明頭號敵人,將會受到大明千夫所指。他不怕死。但不希望蕭鈺沒有一絲退路,因此拒絕了祖大壽。而是讓其幾人離開後,和客氏攜手進入了這昏暗天牢中。
鐵鏈鎖腳的魏忠賢懶洋洋的看了下劉鴻訓並沒有搭理,這無疑讓劉鴻訓感覺受到了侮辱。
他猛然起身指向魏忠賢;“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女婿在遼東你還有機會活著出去,我告訴,不可能了,當前金國已經出兵,我十萬大軍已經前後夾擊,用不了幾日,那蕭鈺的狗頭,就會……”
“就你們。?”魏忠賢斜眼看了下劉鴻訓後閉上眼睛。
這無疑在挑釁著劉鴻訓內心的怒火。劉鴻訓有恨,魏忠賢以往沒有少針對於他,讓他吃了苦頭。他恨麵前的這個太監。
而今日來,不過是要處決魏忠賢,這個人,留下一刻,他就不得安寧,陛下的猶猶豫豫。讓他預感到情況有些不妙。因此他要來除掉魏忠賢,然後做成畏罪自殺上陳陛下,一切,萬事大吉。隻是,以往的仇恨,讓他有戲耍魏忠賢的心,隻要他認錯,自己還能讓他多活幾天。卻不想,這老東西居然死性不改。
死到臨頭的依舊還是跟以往一樣斜眼看人,這讓更加堅定了自己今日來的用意。
起身斜眼打量了魏忠賢一眼,劉鴻訓冷哼一聲;“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