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忍字頭上一把刀

  雲蓉和喬姨娘處的好不好也不幹我的事情，他們不要找我麻煩就好了，可是就是連我這麽點卑微的願望都沒有滿足我。


  沒過幾日，我和雲蓉還有喬姨娘再度相遇，還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不過顯然這次她們一致的來對付我了。


  “沐凡見過大小姐，見過喬姨娘。”


  “起來吧。”


  “謝喬姨娘。”微微的低著頭，我站在那裏，任由喬姨娘在我的身邊走了一圈，又上下打量了我一圈。


  “聽說將軍前幾日走前，你著涼了，將軍還給你請了大夫，陪了你許久。”喬姨娘的話聽上去有些發酸。


  人言可畏，到底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裏，也不知道她還想怎麽修理我。


  “什麽，你個小賤人。”雲蓉上前想扇我巴掌，卻被喬姨娘給拉住了，使了個眼神。難得雲蓉倒是聽她的沒有動手，我都感覺到稀奇了。


  “稟大小姐和喬姨娘，將軍不過是體恤下人而已，將軍宅心仁厚，對每個下人亦是如此的，何況那時正值姨娘和將軍的喜事，將軍不過是不想讓沐凡一個小小的奴婢添了晦氣而已。”我淡淡的出口，也明顯的看到了喬姨娘嘴角的一絲笑意，也希望她不要再做過多的計較。


  “這到也是個理。”喬姨娘點了點頭。


  “這算什麽理，不過是你的一個說法而已，你敢保證對我哥哥沒有一絲想法嗎？”


  雲蓉倒是再沒有一口一個小賤人的叫我了，隻是這個我不知道怎麽回答。


  “大小姐，沐凡哪敢有這心思。”不然還要我怎麽說，說沒有那心思還可能躲得過一劫，我要是說雲恒說要娶我，那豈不是會被她們兩個拆了吃不成。


  “哼，你最好是沒有這個心思。”


  “好了，蓉兒，不就是個丫鬟嗎，有什麽好和她計較的，你不是還要去娘那裏嗎，快去吧，免得娘等急了。”喬姨娘拍了拍雲蓉的手，雲蓉瞪了我一眼就走了。


  這樣子的大小姐，若是沒有雲恒的將軍身份，可怎麽活。


  “你隨我來。”


  “是。”


  我隻好跟著喬姨娘的後麵，也不知道她找我究竟有什麽事情。


  到了她的屋子，她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了，唯獨留下了我一個人。她慢慢的坐了下：“聽說你一直服侍將軍，泡的一手的好茶，給我泡一壺如何？”


  “是，奴婢這就給您泡茶。”我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泡好，又端到她的麵前。


  她的手伸向了茶杯，在拿住的一刹那又突然放了手。


  嘩啦的一下，我一個沒留意，來不及躲閃，滾燙的茶水全部澆在了我的右手上，茶杯成了一地的碎片。


  “呀，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手背上鑽心的痛傳來，我咬咬牙忍著說沒事。


  “那就把這些碎片都拾起了罷。”


  她是故意的，我又有什麽辦法，通紅的雙手隻好去撿那些碎片，卻在我的手觸碰到的那一顆，喬姨娘的腳踩了上來。碎片紮進了我的手裏，紅色的血絲滲了出來。疼，很疼……


  她俯下身子，在我的耳邊說了句：不就是一個卑賤的丫鬟而已，你永遠都鬥不過我。


  咬著牙，我知道我必須要忍住。


  “下去吧，這麽愚笨的丫鬟，我可用不起。”


  “奴婢告退。”我起身走了出去，再跨出的那一刻，回頭看了喬姨娘一眼，我要記住她這張可惡和醜陋的嘴臉。


  剛回到屋子，晚春看到我的手卻是急的連忙找些藥膏來給我擦上。


  還未等她給我擦完，喬姨娘的身邊的丫鬟來了，拿了一本《女戒》，說是喬姨娘的吩咐，要我馬上抄五十遍給喬姨娘。


  那丫鬟凶神惡煞的看著我，我隻好拿起筆抄了起來。幾個時辰之後，終於抄完了，那丫鬟也打完了瞌睡就走了。


  故意抄的歪七扭八的，這個年代當丫鬟的女兒家大都都是不識字的，我也不好寫的多麽的好，免得引起懷疑。


  手紅腫的不成樣子了，晚春又心疼的給我上了一遍藥，還喂我吃了些東西。我累了，就早早的躺下了休息了，也催了晚春去睡了。


  夜晚，我卻不能很好的睡去。想起來我出生的時候，國師的語言，難道說，一切的災難已經開始了嗎？嗬嗬。


  這黑暗的一日，我時刻的告訴自己，忍字頭上一把刀，若是忍不住刀掉下來可怎麽辦，也不是說不能掉下來，隻是還真的不是時候……


  無所事事，也不知道下一步怎麽走，那種孤單之感包圍了我許久，不過最終也還是孤單陪伴我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