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一切都又，回到最初

  寧雲閣內，葉水瑤右手緊緊攥住心口的位置蹙眉坐在桌旁，細密的汗珠順著額頭緩緩流下，月光透過窗欞斜射在她臉頰上，一瞬間，她的麵容白暫的就像陶瓷娃娃般，慘白無光。 本來是睡著的她，卻因為心疼得太厲害，所以疼醒了，可卻不見司馬羽寒，便知道他是出去查什麽了，畢竟這靖國府最近的卻是太出眾了。先是葉煋軒征戰勝利回歸，緊接著葉公遠又請示告老還鄉，也許中間真的是有什麽聯係的。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霸氣卻有些慌張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 “水瑤，你怎麽了？！” 司馬羽寒疾步朝她走來，臉上盡顯擔憂。他本以為葉水瑤應該已經睡了，怕吵到她所以從後麵的窗戶跳了進來，可沒想到進來卻看到的是這一幕。 葉水瑤有些疲憊的扯出一絲笑，看著他蹙著眉的臉頰，安慰道：“寒，我沒事，就是覺得有些悶，睡不著而已。” “葉水瑤，你到現在還不肯跟朕說實話麽？”司馬羽寒盯著她，眸子裏的光在一點點的變冷。一想到剛才葉煋軒在密室裏說的話，他心裏又有種不好的預感，莫名的煩躁。 葉水瑤愣愣的看著他，心裏突然異常酸楚。 他剛才叫她什麽？！ 嗬——他居然叫她的全名。這算什麽，對她厭煩了，還是不耐煩了？ “皇上要我說什麽？”葉水瑤輕輕歎了口氣，輕到隻有自己才聽的見。 司馬羽寒沉默的看著她，目光凝重。 “你何必自欺欺人？！”他的聲音冰冷，如金沙般透亮的眸子泛起了一層寒霧。 葉水瑤的影子落在地板上，流露出一種徹骨的悲傷…… 在對上司馬羽寒那樣冰冷的眼神後，千言萬語都卡在吼中，再也說不出來。 自欺欺人…… 她有嗎？ 她隻是不想他擔心啊。 她的身體，她怎麽會不清楚，冰蓮又怎樣，能治所有絕症又怎樣，可有誰知道，冰蓮的效果不是治愈，而是拖延——拖延時間！ 司馬羽寒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心隱隱作痛。 他在等她，等她告訴他所有的事情。 她在期望，期望他突然說：你不想說便罷了吧，朕會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問你。 所以，他們誰都沒有再開口。 屋內一片寂靜。 似乎過了許久，司馬羽寒的嘴角泛起一絲弧度，竟輕輕笑了起來。她就這麽不願說麽？就這麽不願告訴他她到底怎麽了。哼，葉水瑤，你真好，真好！ 好啊，既然你不願說，那朕，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皇後，這便是你希望的麽？若是，那朕就成全你，從今以後，朕是君，你是妃，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