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十萬而已?!
“對了,我聽說,這個牌子,店鋪是從不退貨的。”怕楊暖暖受的打擊不夠大一樣,楚夜不緊不慢的再次加上了一句話。
楊暖暖的心立刻沉到了穀底,但還是懷有一絲希望的問道:“那這雙鞋子的價格?”
“不多。”楚夜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出了一個令楊暖暖想掐死他的數字。
楚夜輕飄飄的說道:“十萬而已。”
楊暖暖險些一口氣喘不過來。
十萬……而已……
總裁,我知道你身價十幾個億不止,但是,請你不要這麽站著說話不腰疼好不好。
你嘴裏這個而已,可是我這個小員工一年也賺不到的一個天文數字啊!!!
楊暖暖十分堅決,不帶絲毫留戀和猶豫的就把鞋子推回了楚夜那邊:“我不要了。”
“不要可以,記得還錢就好。”楚夜毫不在意道.
“還錢?”楊暖暖立刻炸毛了:“我又沒有要這雙鞋,為什麽還要還你錢。”
楚夜十分霸氣加無賴道:“要不要是你的事,反正我是給你買了,你就要還錢。”
“你……你無恥!”楊暖暖半天,才從嘴裏擠出這三個字。
真是無恥啊!你那麽有錢,幹嘛還要不放過自己這麽一個小職員,還想要自己擔負起一個十萬元的天債。
“你別管我無恥不無恥,反正你記得還錢就行。”
楚夜一開始無賴時還有些不自然,畢竟以他的身份,什麽時候幹過這麽無賴的事,說過這麽無賴的話。
可一開始最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話都說出口了,後麵再繼續無賴也就直接順理成章,不帶絲毫臉紅了。
楊暖暖的嘴角不停地開始抽搐。
總裁,你真的是那傳說中的高冷的龍飛總裁嗎?那是謠言吧,這個市井無賴才是你的本來麵目吧。
楚夜才不管楊暖暖現在對自己的印象呢,隻揮了揮手,和趕蒼蠅一樣:“去複印文件去吧,快去快去。”
楊暖暖正有些接觸不了突然性格大轉變的楚夜呢,一聽到楚夜這麽說,立刻如臨大赦的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複印室裏。
楊暖暖站在複印機前,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這個總裁,難道是患了什麽病,今天剛好病發,然後,忘記吃藥了?
所以,傳說中那麽高冷的總裁,就變成了一副耍無賴的樣子,和那些市井小混混一樣。
楊暖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道理,隨即,立刻驚悚起來,總裁不會因為自己發現了他的這個秘密,然後怕自己泄露出去,就殺人滅口吧。
老天!
楊暖暖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個總裁不會做出來這種事吧。
楊暖暖不由的站在原地走起神來。
後麵等著複印文件的一個男同事,見楊暖暖久久不離開,反而站在原地發起呆來,忍不住催促道:“喂,這位同事,你好了沒有?好了的話,麻煩讓一讓,我趕時間。”
“哦哦哦。”楊暖暖如夢初醒的醒過神,對著那位同事歉意一笑,然後抱起已經複印好的文件走出了複印室。
長廊裏,楊暖暖慢慢悠悠的往回晃蕩著。
怎麽辦啊?!
一想到回去就要看到楚夜,楊暖暖就心亂如麻。
或許連楊暖暖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實現在楚夜在她心中的位置早就不同了。
畢竟,他是第一個那麽和楊暖暖接觸過的男子。
兩人幾乎可以說是坦誠相見了,楊暖暖甚至都在想,要不是有人打斷,自己和總裁是不是就進行到了最後一步了?
楊暖暖骨子裏其實也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女孩子,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曖昧關係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更何況,和她險些發生關係的還是她自己的大BOSS。
但是,她又不想承認自己的這種情緒,所以就會下意識的把自己麵對楚夜時不知所措的心情歸到其他的事情上。
就像現在,楊暖暖都開始想著自己無意間發現總裁竟然還有一個這麽無賴還帶有一點點可愛的性格,會不會被總裁大人給滅口的想法了。
雖然楊暖暖一路上一直慢慢悠悠的,可還是來到了楚夜的辦公室。
推開門,是和上午截然不同的心情。
琳琳依舊在工作,不過在看到楊暖暖時,卻是友好抬頭的笑了一笑,楊暖暖也伸出手笑的燦爛的對著琳琳搖了搖。
張曼卻是在看到楊暖暖後,冷哼一聲,嘴裏不知道嘟囔了幾句什麽,不過想必也不是什麽好話。
楊暖暖卻是直接將她給無視的走進了楚夜的辦公室。
她既然不喜歡自己,自己又何必去腆著臉的討好她。
“總裁大人,文件好了,您看一下。”
楊暖暖將自己複印好的文件和被咖啡弄髒的舊文件一起放在了楚夜的辦公桌上。
楚夜卻是沒有看文件,反而卻是抬起了自己手腕上的表,在楊暖暖不知總裁大人又要做什麽的時候。
楚夜開口道:“你去複印一個文件,花費了五十三分鍾二十七秒的時間。”
楊暖暖:“額。”
她可以說:總裁大人您真不容易,百忙之中還有空閑的時間關注一下我這個小職員複印一個文件花費了多少時間嗎?
“額什麽額?”楚夜卻是沉下了臉。訓斥道:“你要知道,你一天的工作時間也不過是隻有八個小時的時間,就算是加班,也另有加班費,可以說,你的每一分每一秒,公司都有給你薪水。
不過複印一個文件,你就浪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占去了你整個上班時間的八分之一,照這樣算,你一天又可以幹多少工作?我又可以交給你多少工作?”
楚夜本就一直身處高位,身上自有一種氣勢,在他陰沉著臉或者十分嚴肅說話時,也是十分的令人感到強大的壓力,在談判桌上,就因為楚夜自身帶有的強大壓力不知談攏了多少合約。
楊暖暖隻覺得楚夜的一字一句都說的十分嚴肅認真和有道理,照他這麽來講,自己好像真的很愧對自己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