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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雙生花

  回到玲瓏閣時,流雲喚醒了我,我揉了揉太陽穴卻還是覺得頭疼得厲害,於是我命流雲點了安魂香,便自顧地躺在了我的雕花拔步床上睡了過去。


  誰知這一睡便入了夢,夢中我踏步走進的虛空幻境,那兒白霧繚繞,種植著許多桃樹,綠葉圍繞滿了整個樹木,一顆顆中等大小的果實,墜掛在枝頭,粉粉嫩嫩的甚是可愛,我迷茫地遊蕩在桃樹間,身後被人拍了一下。


  “小安兒,怎麽在這兒,是不是又在偷偷躲起來偷懶啦?”身後人說。


  我一轉身看到一身穿粉色收腰裙的女子,她頭梳飛仙髻尾係銀製鈴鐺荷花定步搖,流蘇的尾部是鏤空雕刻鈴鐺,一動起來發出“叮叮當當”聲音,嘴邊笑起來有個小小的梨渦,我疑惑地看了看她,眼前人既熟悉又很是陌生。


  我按壓著額心,似乎要想起些什麽的時候,頭卻劇烈地疼了起來,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眉心皺成一個“川”字,可那女子卻好似看不見似的對著笑,我正想開口時,那女子向我走了過來。


  令我震驚的是,她直接穿過我的身子,我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時現時虛的身子,回頭看著她跑到我身後的一個桃樹上,搖了搖樹幹。


  我疑惑地慢慢朝前走了幾步,定睛一看,隻見那樹幹讓躺著一身著白紗收腰裙的女子,若不細看很難發現她。


  隻見她身上的披帛隨著她躺著像掛在樹枝上一樣,風一吹一蕩一蕩的,她半頭烏黑的秀發在半空中飄蕩著,雙耳頂部的黑發盤成兩個小揪,別上與粉衣女子一樣的鏤空鈴鐺,我認得她,以往的無數次夢境中,我便是夢見她和那白衣男子。


  她在粉衣女子搖晃下,嘟囔了一句話後翻了翻身,我聽不見,卻愈加好奇。


  心想她們也見不著自己,於是我又走得靠近了些,隻見那白衣女子依舊背對這我們。


  “小安兒,你這個懶蟲,快些起身幹活了,不然讓娘娘看到你可又要受罰了。”粉衣女子說。


  我心裏忍不住暗道:“安兒?原來她的名字叫安兒啊。”


  “哎呦~雙謠姐姐,你便讓我再睡一會吧!再一小會就好了……”白衣女子嘟囔道。


  “哎呦!不行!快起來,別睡了,娘娘就要回來了,若等她回來我們還沒把桃林收拾好,給桃樹們澆上雲露,我們會被青鸞姐姐責罰的。”粉衣女子繼續搖晃著。


  那名叫安兒的女子,在那粉衣女子的搖晃下,迷迷糊糊地起身,從樹幹上爬下來,我正想仔細看清楚她的樣貌時,一團雲霧飄過,模糊了我的視線,我被一陣吸力吸了進去,耳邊除了風聲,隱約間還聽到那個叫安兒的女子,在向那個粉衣女子撒嬌,她的身影有些熟悉,似乎我也曾那樣過,隨後我被帶回了現實,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我伸手摸了摸額頭,竟發現起來一層虛汗,努力的回想著夢中的內容,卻怎麽也看不清楚那白衣女子的樣貌,心裏不禁疑惑。


  那女子與自己到底是什麽關係?

  那些被自己遺忘了的過往有是怎麽樣的?


  過去的那些夢裏,那白衣男子有是誰?


  還有那鳳凰毛與玲瓏寶盒又有什麽關係?

  想著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太陽穴,就在我正頭疼得厲害時,流雲端著今晨剛買的糕點,走了進來,一看我的失魂症又發作了,便急忙忙地將糕點放在桌子上,跑到我身邊,輕輕地為我按壓太陽穴。


  “小姐怎麽又頭疼了?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流雲心疼地道。


  “無礙,我緩緩便好。”我閉著眼睛,皺了皺眉頭道。


  “這都好些時日了,可是又做夢了?”流雲邊按邊道。


  “嗯……想來是與我那過往有關。”我點了點頭道。


  流雲的手法很是了得,才這麽一小會,我的頭便沒那麽疼了,於是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可以了,於是她便停了下來,走到我旁邊的架子上,我為浸濕毛巾,擰幹後放在我的手心裏,我接過輕輕擦了擦臉,卻還是覺得全身粘膩的慌,便起身站了起來,流雲拿起架子上的外衣為我披上。


  “這樣頭疼下去也不是法子,不若讓帝京的大夫們來看看?”流雲問道。


  “不必,我的病我清楚,而且我不是凡人,那些個大夫看不出個所以然的。”我說完便朝外頭的桌子走了過去。


  流雲在我身後跟著,瞧見我坐在桌邊的椅子上,便在茶幾上,拿出茶杯為我倒了杯熱茶。


  “唉,也罷,小姐要好好保重自個的身子才對。”流雲說著江糕點推到我麵前便退到一邊去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糕點,轉身對著她笑了笑,拿起一小塊,在嘴邊抿了一口,一瞬間香甜桃花香溢滿了整個口腔,我舒服地揚起了嘴角。


  “沒事的,不用擔心,嗯!這奇香樓的糕點果然不同凡響,來,流雲你也試試。”說著,我執起一塊桃花酥,遞到流雲麵前,流雲笑著接過了桃花酥,淺嚐了一口,道:“香甜酥脆,難怪小姐就愛吃這個桃花酥。”


  “喜歡麽?來,多吃些,反正我一人也吃不了這麽多。”我說完便招呼著流雲坐下,流雲伺候我習慣了,知道我的性子,也不扭捏地應了聲“是”,便坐在我一旁的位子上。


  隨後又與我閑聊了起來。


  “對了,小姐,今早你交代我的事,我查到了一些眉目,不過也不知是否對你有用。”流雲道。


  “嗯!你說!”我掰開一塊流心酥,隨意地對著流雲道。


  “那牡丹姑娘,聽聞不是帝京本土人士,隻知道她三四歲前與她母親才到的帝京,後來五歲那年才被人販子賣到青樓裏去的,同樣被賣進去的還有她的母親,具體的她是何方人士,沒人知道,而且她父親是誰也不知,就是她母親至今也沒人見過,知道她的也隻有許媽媽。”流雲款款而道。


  “哦?竟是如此,看來這牡丹姑娘的身世不簡單呢!”我喝了一口茶,壓了壓喉頭的甜膩,笑了笑說。


  “查,繼續查。”隨後我放下茶杯,麵無表情地道。


  “是。”流雲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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